李挽瀾低喝道:“你明知道那丹藥有問題,你還吃?”“沒有女子不愛美啊,為什麼不吃?”殷七七眼睛亮晶晶,那裡有淚光閃爍。李挽瀾怒氣上湧,“我李挽瀾在你眼中,就這麼膚淺?”李挽瀾神色從未有過的認真。殷七七心底有感動的情愫湧動,她輕輕一笑,在他嘴角親了親,笑道:“我知道你不是,你是世間最好的夫君。”李挽瀾哼了一聲,很傲嬌。“算你識相。”殷七七掩住了嘴,白他一眼,卻依舊伸手從旬墨手中接過丹藥,“這丹藥是你欠我的,我收下了,你我從今後再無瓜葛,今日的婚宴,不歡迎荀仙師,還請仙師即刻離開。”旬墨萬萬沒料到殷七七會親自逐客。李挽瀾心中暗爽,笑道:“不錯,荀仙師這樣的人物,本王不敢結交。荀仙師,請走,不送!”旬墨面上不露聲色,可是一雙眼眸精光一閃而過。他深看了李挽瀾一眼,手指微抬,一道光從指間輕輕流轉到李挽瀾身上。他又看著殷七七,說一聲“珍重,改日再來看你。”便轉身離去。待旬墨走了,那環繞在眾人中的壓抑氣息也隨之淡去。喜婆蒼白了臉,萬萬沒想到竟然有人敢來搶景陽王的親,這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萬幸沒成功。她鬆了一口氣,見人走了。忙招呼著眾人繼續。喜樂奏起,唱禮官也回過神來,紅蓋頭也重新遮住了殷七七的容顏。一眾賓客也回過神來,抹汗的抹汗,喝茶的喝茶,填酒的填酒。殷七七和李挽瀾重新拜過天地。劉意愣愣的看了半晌,心中幾次湧過叫停的衝動,卻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酒卻漸漸的喝多了。李挽瀾用紅綢牽著殷七七回了洞房,挑開了喜帕,每一個步驟都有條不紊,充滿儀式感。紅燭搖曳,襯得殷七七容色更加嬌豔,李挽瀾攤開手,道:“拿來!”殷七七低了頭,緊緊捏著帕子。李挽瀾神色更疑,捏起殷七七的下巴,仔細看看她容顏。忽然怒喝,“你瘋了!”“我沒瘋!”“你明知道他的丹藥有問題,你還吃?殷七七,你……,你太過分!”喜婆和眾丫鬟聽到新房內的爆喝,面面相覷,這才新婚,王爺怎麼會對新娘子這麼兇?難道是因為今日搶親的事?殷七七站起來,將頭輕輕靠在李挽瀾肩上。“瀾哥,我沒瘋,今天是咱們大喜的日子,我想以最美的樣子出現在你面前。”李挽瀾心中一動,她叫他瀾哥?殷七七又繼續道:“我不吃那丹藥,渾身沒有力氣,連路都走不長遠,便累的氣喘吁吁,跟廢人無異,瀾哥,你不明白那種難過,我在床上躺了快半年,才能走路。那樣的日子,我不想再過了。”“即便這是毒藥又如何,我寧願毒發死了,也不願跟殘廢一般苟延殘喘。”“我也不要一頭白髮,看起來那麼可憐,我想用最美的樣子,和你共度餘生。”李挽瀾心底軟的一塌糊塗,他只知道殷七七身子虛,卻不知道原來她曾躺在床上動也不能動。他心中酸澀的不得了,他李挽瀾的王妃,怎麼能這麼悽慘。他雙手扶住她肩膀,見她已經回覆十八九歲的樣子,一雙眼睛靈動有神采,面板細嫩緊緻,容色比從前好了許多,心中無奈一嘆,殷七七,我該拿你怎麼辦。他心情激盪之下,情不自禁的去親殷七七。嘴唇一觸之下,如遭電擊。他一個機靈,退開了去。眼睛瞪得極大,滿臉不敢置信。殷七七睜開眼,很是奇怪。李挽瀾又試探一般去抓殷七七的手,一摸之下,更是一股電流在身上亂竄,疼的他跳腳。“旬墨!”李挽瀾咬牙切齒。殷七七張了張嘴,瞬間明白了,可是,卻無言以對,甚至繃不住的想笑場。她萬萬沒料到,旬墨這次沒在她的身上下咒,居然在李挽瀾的身上下咒。現在李挽瀾不能碰女子,一碰女子便會如遭電擊。可是,今天是他們大喜的日子啊。如果李挽瀾不能碰她,這算什麼洞房?李挽瀾深恨不已,美色當前,卻不能吃幹抹淨,連手都不能拉,那感覺,真是太憋屈了。殷七七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住的笑出聲來。哈哈哈哈,真的太好笑了。李挽瀾拿殷七七毫無辦法,伸手想拉殷七七,手又縮了回去,來回打轉,卻無可奈何。只好恨恨出門,陪著賓客喝酒。心中早已將旬墨凌遲了一萬刀。回來時,卻爛醉如泥,殷七七拿溼帕子擦過他英俊的臉龐,眼角有淚滴落,她知道李挽瀾並不好受,就像他知道她也並不好受。初見多歡喜,再見多黯然,光陰流轉,黯淡了流年。月迎仙 黃雀在後殷七七與李挽瀾兩個人相敬如賓的過了幾日,手拉不得,小嘴兒親不得,只能說說話過過眼癮,便算是幸福的婚後生活了。兩人都有些鬱悶,只是,好不容易相聚,今時今日便是最好的時光,兩人分外珍惜,旁的也只能等以後再見到旬墨時再說了。那日搶親的事情,在京都引起了軒然大波,眾人議論紛紛,傳到了明宗耳中,明宗驚訝之際,哈哈大笑,有意派人去查。劉意卻解釋了幾句,遮掩了過去,只說新娘子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