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宿雙飛?殷七七的心猛地一跳,忍不住的去看李挽瀾,他的眼睛裡彷彿有星光閃爍,好看的晃人眼睛,殷七七至此都不敢相信,這麼一副好皮囊以後竟然屬於自己了,這運氣有些太好,她有些怕怕的。“我……”殷七七低下了頭。“在顯靈宮中,我已經表明心意,七七,我此生絕不負你,不論生老病死。”李挽瀾拉住殷七七的手,鄭重其事的說道。殷七七噗嗤笑出了聲,好吧,既然結婚誓詞都用上了,自己一味躲躲閃閃,反而負了李挽瀾。她點了點頭, 商議明宗也面色微變,張未留竟然是如此來路,意兒竟未發現,他心中湧起薄怒,沉聲道:“國師既然知道,何不早說?”呂至陽正色道:“啟稟陛下,張未留乃是太子引薦,且他在京中一直規規矩矩,並未有出格之事,貧道當時正在修煉之中,並不知情!”明宗語塞,竟然無法反駁。劉意麵上紅紅白白,未曾想竟然栽在呂至陽手中。他長吸一口氣,俯身跪下道:“父皇,是兒臣失察,懇請父皇責罰。”劉意剛跪下,群臣跟隨下跪,口中紛紛道:“陛下,太子殿下純良孝順,為給陛下治病,才引薦那賊子,請陛下念在太子殿下一片孝心,饒太子殿下一次。”“知人知面不知心,請陛下開恩。”……眾口一詞,都在為劉意脫罪。大殿中立著的只有呂至陽一個。呂至陽見勢,躬身道:“陛下,貧道有一言,永生道剛造反,有何企圖尚不明瞭,既然太子殿下與張未留乃是舊識,何不封太子殿下為征討大元帥,先將那張未留招降,若招降成功,不廢一兵一卒,乃是太子之德,若招降不成,再率兵南下,一舉殲滅,乃是太子之勇。此計於太子而言,有利無害,請陛下明鑑。”金鑾殿中眾人俱是一靜。太子親征?前朝雖無太子親征,但也有皇帝親征,被本朝太祖戰場上砍下了頭顱,好好地一個朝廷就此散了,這才有了太祖一路勇進,大殺四方,建立大涼朝。劉意是太子,乃是將來的皇帝,金尊玉貴,未來的九五之尊,如何能夠征戰沙場?眾大臣相視一眼,紛紛開口道:“陛下,此事萬萬不可,太子殿下乃是尊貴之人,此等殺伐之事,自有武將出徵,太子只需運籌帷幄便是。”“不錯!太子近來處理朝政,為陛下分憂,正是關鍵之時,不可半途而廢。”“那永生道在滇南才有些勢力,越往內陸越勢力分散,到時候輕易就可收付,不用太子殿下親征。”眾口一詞。有不同意見的人,此時也都閉口不言。明宗陛下眼眸微眯,不知呂至陽有何居心。從前劉意對呂至陽看不順眼,他早有耳聞,但上位者睥睨天下,看人不順眼是極正常的事情,並無不妥。不同的是,從前呂至陽對劉意並未有如此深的敵意,但現在,那敵意卻從隻言片語中透漏出來,這讓明宗陛下動怒。即便呂至陽被封為國師,即便大涼朝以道教立國,即便皇族願意給道教足夠的尊重,但呂至陽也是臣。君可要臣死,君可以看臣不順眼。臣卻不該苟活,不該看君不順眼。明宗陛下正欲開口,劉意卻眉頭一皺,抬頭道:“父皇,兒臣願領兵前往滇南征討永生道。”明宗陛下看著臺階下面容肅穆的劉意,微一愣怔,意兒不能看不出,呂至陽有所圖謀。但為何……“父皇,兒臣心意已決,懇請父皇成全!”劉意俯身在地。明宗陛下不願駁了他的面子,冷峻目光掃視眾臣一眼,在呂至陽身上略停留幾秒鐘。沉聲道:“此事容朕再想想,退朝!”劉意跟隨明宗之後,進了御書房。呂至陽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面上湧起一絲冷笑。群臣議論紛紛三三兩兩散去,呂至陽大袖一揮,往宮門外走去,進了馬車,揮手命令往天一觀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