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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九霄卻牢牢記在心上,如奉玉旨綸音,在旬墨走後,愣是把家中花園翻了個遍,除了找出幾個破爛的陶罐外,並無異處。只是他心中認定旬墨絕非胡言亂語之人,找不到定然是機緣未到的緣故。薛啟良看在眼中,更以為旬墨所說不過無稽之談,每日裡還是該做什麼便是什麼,絲毫不受困然。旬墨看著薛啟良微微一笑,便和殷七七大步離去,殷七七如今道行有大進步,跟在旬墨身後也勉強能跟上。兩人走的極快,轉瞬間便不見了蹤影。薛九霄遙遙目送二人背影,心中深以為憾,他爽朗正直,極願意結交旬墨,便是留他在家中居住三年也心甘情願,只是,心中明白,這樣的得道高人,是不會被紅塵俗世所牽絆的,居住三日,已是極大的機緣,只盼日後,旬墨還能記得他家中的桃花酒,賞光來喝一杯。薛啟良在家中憋了三日,眼見旬墨和殷七七走了,他便藉口約了人一起讀書踏青,便從家中出來。出來後倒的確是與平安城當地的幾個文人才子一起談了談詩書,只是,他們要參加的是兩年後的秋闈,還有些時日,在讀書上沒那麼緊迫。幾個人悶極無聊,便眼珠一轉,相約去了玉泉觀。這玉泉觀在平安城極其有名,有名的不是因為道觀奉的神靈,而是因為玉泉觀中的道姑梅靈徽。這梅靈徽極有才學,是平安城下呂縣下井村一個老秀才的女兒,因家境貧寒,被平安城戶曹史王智納為妾室,她七分才情八分容貌,極得王智寵愛。只可惜王智懼內,自從王智之妻從江南來到平安城後,梅靈徽的日子便過得極其艱難,只是她心中對王智還存了一份指望,苦苦忍受正室折磨,並不敢反抗,誰料,後來王智升任瓊州刺史,竟然將她趕出門去,只帶了正室赴任。梅靈徽一怒之下,便在玉泉觀出家當了道士。她生性灑脫,自從入了道觀,更解放了性子,與平安城眾多鴻儒詩人交遊,酬詠甚多,一來二往,闖出些名氣,也多了幾個裙下之臣,入幕之賓,這其中令她青眼相加的便有薛啟良。這一日,薛啟良和眾人一同來到玉泉觀,見了梅靈徽,她清雅灑脫,浪漫多情,與眾人彈了一曲,又互相作詩幾首,飲了幾杯,便有了幾分醉意。薛啟良四下打量,覺得奇怪,不禁開口問道:“何以今日不見梅道長身邊的小道士雲期?”眾人大笑:“有了靈徽在此,還惦記什麼雲期?啟良未免太過貪心。”梅靈徽卻醉醺醺,斜著眼看他,痴痴的笑:“雲期自言非君不嫁,自是投君而去,既得我雲期,何故又來問我?”薛啟良啞口無言,只當她喝醉了亂說,一行人酒也喝足,飯也吃飽,美人也看夠,一人藉口留下,諸人只好各自散去。只是沒過多久,竟然有官差到薛府拿人,說薛啟良誘拐女道,要他交人。官差氣勢洶洶,薛九霄見果然如旬墨所言,有禍事上身,忙拿出了金銀,請官差裡面上座,問清來龍去脈。原來梅靈徽的入幕之賓甚多,其中有一個趙刺史之子趙桂生也貪戀雲期容貌,只等那小妮子長大來玩她,問了梅靈徽雲期去了何處,梅靈徽竟也拿投奔了薛啟良之言來搪塞他。趙桂生色迷心竅,一聽竟然有人捷足先登,便到官府告薛啟良誘拐之罪,這才有官差前來拿人。月迎仙 大白於天下薛啟良心中叫苦不已,萬料不到,竟然真的被旬墨說中了。只是,他想不通何以梅靈徽要害他。他思前想後,只有找到雲期才好證明自己清白,想起旬墨之言,猛然福至心靈。他心中有了主意,便道:“各位官爺,在下要上玉泉觀與那梅靈徽對質,還請官爺通融一二,在下自不會讓諸位官爺白走這一趟。”說罷,先一人奉上十兩白銀,為首之人卻是捧上了五十兩銀子。那官差見他如此識相,反正家在平安城,倒不怕他跑了,玉泉觀中跑一趟,也不費多少功夫,就說是在那裡逮住的他,又有何不可?官差前後左右圍住了薛啟良,同他一起去了玉泉觀,官差團團圍住了玉泉觀前後左右,讓薛啟良一人進了道觀。那梅靈徽尚不知道發生了何事,見薛啟良到來,極其歡喜,備了酒水,薛啟良略飲了幾杯,假做不適,吐了梅靈徽一身,梅靈徽只好回到房中換衣衫,心中還幻想薛啟良嘔吐是假,藉機共赴巫山才是真,故而,換衣時磨磨蹭蹭,就等薛啟良闖進來,她好笑罵他一聲登徒浪子。薛啟良見機不可失,忙奔到花園之中,見一處花卉長得蔫蔫的,像是新移過來的花木,這時節已有蒼蠅飛舞,但並不多,那花卉處卻聚集了一些蒼蠅,他心中有數,跑出觀外告訴了為首的官兵,那為首的差役略一思索,便帶了人進來拿人。梅靈徽萬料不到沒等來薛啟良,卻等來了幾個差役,慌亂之下忙掩住雪白的身子,大聲呵斥,急急忙忙穿好了衣衫,被差役帶到了外面,中間免不了被揩了幾把油。薛啟良怒目而視,罵她為何陷害他拐走了雲期,可有人證物證?梅靈徽見了這陣勢,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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