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兩廂折磨?對!這就是折磨!殷七七憤恨不已,偏偏李挽瀾一言不發,殷七七也不想搶先開口。終於到了 記得奉旨成婚啊沒幾日,鄆城扶風李國老府上派人來接李真真,說道已經與趙府議定了婚期,定在了春闈之後,如今已經十二月,要儘早回去置辦嫁妝才是。李真真離別在即,卻忽然想起顯靈宮的好處來,對清華公主和李真真分外不捨。回去便是待嫁的新嫁娘,要閨中待嫁,哪裡也走不得,去不得,日此並不比在顯靈宮自在。好在趙世勳是她中意之人,這等待雖苦悶,卻也歡喜。離別的那日,李真真鄭重的給清華公主磕了頭,感謝她的大恩大德。清華公主肅然道:“婚姻並非兒戲,你與趙世勳雖情投意合,但孝順父母天經地義,你不可任性妄為,忘了初心。”李真真點頭應下,含淚與清華公主,殷七七告別而去。殷七七忽然想起自己初離松鶴觀的景象,不由得大起同病相憐之心,衝著李真真的背影喊道:“記得要奉公主旨意,儘早成婚啊!”李真真腳下一絆,差點兒跌倒,步履匆匆的趕緊走了。就算她性格再豪爽,臉皮也沒有殷七七的厚呀!奉旨成婚雖然是好事,可是從殷七七的嘴裡說出來,為什麼覺得滿是戲謔呢?李真真漲紅了臉,逃也似得奔下了山,連顯靈宮觀主賀至謙來送,也只是匆匆行了一禮,便趕緊上了轎。坐在轎中,才覺得心中的羞怯稍稍退怯。但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是的,她也和趙世勳一起偷偷讀了《西廂記》,並任由趙世勳對她上下其手了。想到此處,不禁更紅了臉,對清華公主和殷七七的離別之悲,也驅散了,化作了遙遙的祝福。賀至謙眼見李真真匆匆離去,心中生了氣,一個兩個仗著有公主撐腰,便不把本觀主放在眼裡。李真真已經走了,他奈何不得,殷七七卻還在這山上,他遙遙望了後山一眼,袍袖一甩,進了寮房。清華公主和殷七七二人目送李真真遠去。殷七七心中暗暗遺憾,祝英臺的成親的時候,她忙著逃命,沒能趕上,如今李真真出嫁,只怕也要錯過。言念及此,不由輕輕一嘆。清華公主明眸瞧了她一眼,笑道:“嘆什麼?你的好日子也來了?”這話嚇得殷七七魂飛魄散。什麼好日子?難道清華公主知道了她與李挽瀾的舊情,要廢了顧雁城把她許配給李挽瀾?清華公主講義氣,或許真的能做出來這樣的事情。可是,她不要啊!李挽瀾就是惡魔,她這樣純潔的小綿羊嫁給李挽瀾絕對是獻祭給惡魔的祭品啊。殷七七緊張的看著清華公主,期期艾艾道:“公主,什……,什麼好日子?”清華公主笑道:“天一觀三壇大戒之期將至,屆時天下道士雲集,我已與呂師兄說好,請呂師兄在天下群道面前,代師父元妙真人收你為徒。”原來是這樣的好日子,殷七七心中激動不已。“公主,多謝你!”殷七七說得誠心誠意,若不是清華公主,自己哪敢在明宗陛下面前提什麼要求,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了。“到時,你與我同住顯靈宮,料來,沒人再敢多說什麼。”清華公主目光誠摯,“若你想雲遊天下也無不可,我自出生便困於宮中,出了宮,便在這顯靈宮中,對你,自然不會多加束縛。”此言一出,殷七七頓覺有清華公主這樣的朋友,生平無憾。“公主,我願你有朝一日,也能四海走走。”殷七七說得誠心誠意。清華公主卻不以為意,她這一生已塵埃落定,只能如此了。接下來的幾日,清華公主派為自己講經的老道姑,悉心教導殷七七三壇大戒時該準備的東西,需要背誦的經文,需要知道的禮儀。那老道姑初時尚且奇怪,公主為何特別吩咐要事無鉅細,從頭教起。待與殷七七一番攀談,才明白公主的交代大有深意。這殷七七竟然真的什麼都不懂。殷七七雖然在松鶴觀經過蓮宿道長的教導,可是畢竟是速成班,教的也都是簡單易懂,能應急的。故而,殷七七大處勉強不會出錯,可是細處卻難免露出馬腳。三壇大戒是天下群道雲集,萬眾矚目之事,排場只會比鑑定《道德經》真偽時大,而不會小。清華公主顧慮周全,萬事都替殷七七想到,因此,才對那老道姑做了這樣的要求。這一日,殷七七聽老道姑講完了課,想了想,問道:“到時,我該穿什麼樣的衣服呢?”那老道姑想了想道:“皇上皇后曾賜殷道長道袍,髮簪,拂塵,那正是為道長參加三壇大戒準備的,到時,只要穿上皇上皇后所賜的,便萬無一失。”什麼?這訊息如同晴天霹靂。殷七七的心跳猛地停了,她倏然想起了那日,李挽瀾送她回來時說的話:“本王恭候殷道長上門求見。”當時,她說什麼了?她牛皮哄哄的進了顯靈宮,理都沒理李挽瀾。還要死不死的切了一聲。以李挽瀾記仇的性子,他一定連自己怎麼切的都記得清清楚楚。殷七七捂住了臉。早知如此,她當時一定狗腿的先送李挽瀾回家,再自己灰溜溜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