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純元等人回到天一觀後,老臉含羞,不敢告訴諸人自己的悲慘遭遇,對殷七七心中亦極無好感。回去覆命時,只說《道德經》其事,認為松鶴觀或許機緣巧合得到了全本《道德經》,卻為了出名,硬說是門下弟子參悟。實則這本經書是否殷七七參悟,有待商榷。說的是有待商榷,但傳到小道士們的耳中卻是隻聞《道德經》,不知殷七七。故而,這小道士對自報家門的殷七七一臉不屑。殷七七啞口無言,我是無名之輩?我這麼鼎鼎有名的大神仙,你們看不見嗎?她心火蹭蹭往上冒,與李真真對視一眼,統一了意見。罵他!於是,三人唇槍舌劍,你來我往,叉腰伸指,吵的不亦樂乎。那小道士一人對戰二女竟絲毫不落下風,吵的遊刃有餘,揮灑自如。最後,更糾結一干小道,將殷七七,李真真二人趕出門去。殷七七和李真真哪裡受過這待遇,李真真氣的雙目通紅,殷七七一怒之下,大施法術,那幾個吵架趕人的小道,同一時間,全都得了眼丹。那幾人莫名其妙以為沾了殷七七,李真真的晦氣,有對二人嘲諷了一番。到晚課時分,顯靈宮掌門賀至謙一見那幾個小道,嚇了一跳,以為他們得罪了哪方神靈,大大斥責了一番,又開壇施術,驅邪避穢。如此,過了一個月,那眼丹才好。月迎仙 會為你守身如玉殷七七,李真真二人無精打采,悻悻然回到客棧。李真真天性樂觀,從來不知世事艱辛,今日受此奇恥大辱,實為生平頭一遭,再加上連日來勞頓波折,頓時放聲痛哭起來。殷七七長嘆一口氣,她心中也憋屈至極,無處發洩,她安慰了李真真一番。李真真至此不信清華公主不願見自己,定是那小道士搞鬼,根本未將信物轉達。從這一點來講,姑娘,你真相了。殷七七也動了真火,就不信見不到清華公主,左思右想,如今,離清華公主最近的人,只有他了。她的目光落到了劉意的請帖上。劉意似乎早就料到殷七七不會赴約,故而,將自己在哪裡辦事,如何找到自己,列的清清楚楚。殷七七不由大嘆貼心,這才是古人的待客之道嘛,顯靈宮道士的粗魯不文,真讓自己以為來的是假古代。殷七七心中大大讚賞了劉意一番,稍微收拾,便出門去找劉意了。李真真抱了希望,便也止了哭泣,耐心等訊息,人一靜下來,心事便紛沓而至。那一天,趙世勳送她回客棧說的話,又浮在眼前。那日,趙世勳被同伴一推,立刻去追李真真,真追起來,卻覺得,不用同伴推,他自己內心也是渴望去追李真真的。李真真對這京城大致方位熟悉,不多時已跑到了與殷七七分散的地方,焦急的等候殷七七。說來也奇怪,她與殷七七相逢數日,卻絲毫也不擔心殷七七對付不了追兵,盲目信任這種東西,也只有這樣天真無邪的姑娘才會有。趙世勳從黑影中緩步走出,他神色忸怩,長嘆一聲,對無視自己的李真真,施了一禮,誠懇道:“真真,我一直潔身自好,只待娶你回家。”“真真,我並非風花雪月之人,會為你守身如玉。”這是告白?李真真嚇了一跳,他剛剛被自己捉了奸。轉眼便能想出這樣的辦法彌補?自古文人多狡詐。果然沒錯。“誰要你為我守身如玉,你是你,我是我。我此生絕不嫁你趙家。”李真真不拖泥帶水,回答的很決絕。趙世勳蒼白了臉,男人的直覺也是準的。曾經她從京城回到扶風,兩人還都年幼,一同玩耍,也稱得上兩小無猜,青梅竹馬。一旦定親,關係卻一日不如一日,他總以為,年歲大了,不好再如從前,等結婚成親,自然就會好了。誰料,她根本就不想嫁入趙家。趙世勳五內悲催之下,勉強說道:“走吧!我送你回客棧,此處我會令人等候殷道長。”李真真轉身疾行,心中慌亂,就這樣拒婚了?兩人一路沉默,一言未發。待到了客棧門口,趙世勳似乎下定決心,道:“真真,此生,我非你不娶。”李真真嚇得倉皇逃上了樓。想至此處,李真真長嘆一口氣,她性子活潑,困守家中,侍奉公婆,這樣的一生想來並不快活。她往窗外一看,頓時驚的寒毛倒立。趙世勳?他怎麼會在樓下?月迎仙 多吃才是敬意三皇子劉意正在禮部辦差,聽到隨從來報,殷七七道長來訪。劉意心中歡喜,連聲吩咐:“請殷道長花廳稍待,本王片刻就來。”言罷,交了差事,換了衣服,快步出來與殷七七相見。他年輕有朝氣,態度熱情洋溢,真有心與人結交,能令人如沐春風。殷七七這樣的小白,被他這透著真誠謙遜,高階大氣上檔次,優雅有教養的態度,弄得心潮澎湃,恨不能立刻引為知己。還好,關鍵時刻,知道身份懸殊,硬是逼自己擺出寵辱不驚的姿態,謙遜應答。言談間,劉意道:“此處人多事雜,不如移步薈天樓,本王與道長把酒言歡,暢飲數杯如何?”殷七七恭敬不如從命。來求人哪,自然要客隨主便,小心應對。待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