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七七見總算洗刷冤屈,還了清白,出了一口惡氣。事已至此,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割下鄭冠中道袍,堵住其餘三人的嘴。待做完這一切,見李挽瀾仍躺在地上,她皺了皺眉頭,走上前去檢視,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李挽瀾竟然是真昏迷,此情此狀,太過匪夷所思,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如果這時候打他兩巴掌,他應該不知道吧。應該吧?被輕薄那麼久,討點利息也是應該的吧?她緩緩舉起了手,四個道士吃了一嚇,難道她要殺了景陽王誣賴在我們身上不成?舉世皆知,皇帝陛下寵信景陽王,景陽王更是當朝太傅,若真賴在我們身上,只怕天一觀從此要在世間除名了。四個人八隻眼睛直愣愣的盯著她的手,心中大急,哪怕掉了褲子,也要阻止這賊道姑殺人。殷七七的手高高舉起,卻輕輕的落在了李挽瀾的臉上,捏了捏他光滑的臉蛋,話說,手感還真不錯。算了,長的這麼帥,就饒你一條狗命。急衝衝站起來的韓純元又急衝衝坐下。四個道士面面相覷,眼中的意見很是統一。無恥,下流!不多時,又有腳步聲傳來,一人踏草而來,原來伏生見李挽瀾與殷七七出去半晌仍未歸來,便忍不住來尋。只是他明顯被眼前景象驚呆了,觸目所見,地上躺著五個男人,一個女人卻一臉無辜站在其中,這氣氛說不出的詭異。他一眼瞧見李挽瀾,急忙奔上前去抱住他,焦急道:“王爺,王爺,這是怎麼了?”最有一句,問的卻是殷七七。殷七七張口結舌,這怎麼回答,說你家王爺自己倒了?我說你信嗎?“啊!是這樣的,這幾個道士見你家王爺調戲我,便出手打暈了王爺。”殷七七編故事的能力還是不錯的。伏生紅了臉,雖然這的確是自家王爺的作為,但你早就與我家王爺暗通款曲,生米熟飯,這樣說,你自己就不會不好意思嗎?被堵住了嘴的四人憤怒的嗚嗚嗚嗚,這賊道姑居然會誣賴好人?真是豈有此理!而且景陽王昏迷不醒,萬一這隨從信了殷七七所言,天一觀從此便得罪了景陽王府。“我幫你家王爺報仇,又打倒了這幾位道士。呃,事情就是這樣!”殷七七覺得真實的故事應該是這樣才對。這才是仗劍女俠的所作所為,行走江湖,如果不能雷劈登徒子,棒打老頑固,和一條鹹魚有什麼區別呢?對這個結果殷七七很滿意。相見歡 我想幫你更衣“呃!照顧好你家王爺,貧道還有事在身,就此告辭!”殷七七走到韓純元諸人跟前,一番打量,一番摸索,打劫了幾人的荷包,便向伏生告辭而去,此時不走,更待何時?韓純元諸人含羞忍辱,任她摸索。這妖道連景陽王都敢打暈輕薄,對我們胡作非為,又有何為難?“等等!”伏生開口留人。“咳咳,你還有何事?”沒有李挽瀾的威壓,殷七七此時從容鎮定許多。“我家王爺自幼有心悸之症,此刻,怕是病症發作,小的不敢一個人背王爺,怕加劇病情,懇請道長慷慨援手,幫小的一把,將王爺抬到車上。”伏生說的懇切。殷七七很是疑惑,李挽瀾還是心臟病患者,怎麼不像呢?“幫小的放好王爺,道長自去,小的不敢阻攔。”伏生又忙開口示好。既然如此……“好吧!”殷七七爽快答應了,如果能摸到那一張欠條,也是極好,極好的。於是,在伏生千恩萬謝之下,兩人抬著李挽瀾,將他安頓到馬車之上。其餘僕從此時早已慌亂,連忙圍了上來,被伏生連聲呵斥,不可靠近,免得傷到王爺,於是,諸人各自忙活起來,燒水的,問藥的,準備衣衫的,一時間,好不忙碌。馬車之上,只有殷七七一個看著李挽瀾,她咬了咬牙,將手摸向了李挽瀾的胸口。哎!話說,今日是殷七七生平一天之中摸男人最多的一次,老的,少的,醜的,俊的,各種各樣的都摸過了。多摸李挽瀾一個,似乎,大概,也許也不算什麼。畢竟,這種事情,也是,唯熟練爾……胸口沒有,袖子沒有,難道在褲子?殷七七大惑不解,這傢伙這麼能藏東西?她一狠心伸出纖纖玉手解下了今日解得 為色所迷她好傻,好天真。怎麼會相信伏生說的李挽瀾有心悸之症的鬼話?李挽瀾的貼身隨從,能是普通的隨從嗎?從第一次見伏生,那傢伙的狡猾奸詐你沒見識過嗎?怎麼能因他這一路一直俯首帖耳的伺候,就忘了他是狼的同伴呢?狼的同伴要麼是狼,要麼是狽,後者更狡猾歹毒啊。殷七七心中淚流滿面,不要小瞧任何人,決定勝敗的往往是細節。可是,這些後知後覺的道理,都沒有用了。此刻還要獨自一人,勇敢面對大魔王,馬車中曖昧的氣氛越來越濃郁,殷七七自己都要被這情緒衝昏了頭,鼻息越來越重,呼吸越來越急促,心跳越來越快,奇怪的情愫在胸中氾濫。李挽瀾的長睫毛近在眼前,一個男人為什麼會長這麼長的睫毛?眼睛像一顆黑寶石,水灩灩,亮閃閃。鼻子那麼挺直,是她最喜歡的款式,嘴唇豐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