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兄弟,我怎麼會對他動手。我會一腳踹飛他,所以是零拳!”眾人啞然!兄弟?不動手?動腳?眾人鬨然大笑。“哈哈哈哈,兄弟?”“原來兄弟是這麼用的,你果然是我們當中的大才子。”“大才子在上,請受小弟一拜。”眾人嘻嘻哈哈,胡亂行著禮,逗著趣,一群人熱熱鬧鬧的往前走去。三爺走在前面,聽後面同伴說笑,心情很是愉悅,他和李挽瀾李先生一起在長街上四處走走瞧瞧,不時指點低語兩句。馬佛念上前去低聲問道:“三爺,今日您想去哪裡?”三爺一收摺扇,“哦!隨便四處走走。佛念,你有何建議?”馬佛念心中苦笑,這位三爺著實隨性,興之所至,率性而為,絕不同於以往的王孫貴族,百般安排,千般計劃。這樣雖然也好,意趣盎然,但跟隨的人卻常常措手不及。“這四處風光已然看遍,不如去近憂湖,泛舟湖上,烹茶煮酒,垂釣湖心來的自在?”馬佛念建言。“好!”三爺一拍手,定下來了。馬佛念引路,眾人往近憂湖邊碼頭走去,早有下人去前面安排張羅,眾人悠閒的在後面走著。“去近憂湖?”“哎!只要不爬山就好。”“釣魚好,咱們釣上了魚,做魚膾,豈不美哉?”馬佛念聽到,忙和跟在身邊的長隨吩咐,準備兩個會做魚的大廚,一同跟上船去。“咦?”有人驚咦一聲。眾人停下腳步,“怎麼了?”“那個道姑,我認識!”那人道。“哪個?”“就那個,相貌美極了的那個!”“噗!”眾人笑了起來。“只要是美人,沒有你不認識的。”“咳咳,三爺面前,別亂說話,唐突出家人。”一人提醒道。三爺笑笑,無所謂,他不在乎這些小節。他順著那人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個道姑,相貌倒真是美極了。“啊!這個道姑我認識,咱們都認識!”眾人又仔細看去,真認識!這不是松鶴觀裡做的一手好楹聯的牛-逼小道姑嗎?馬佛念遲疑一下,低聲問:“三爺,要喚她上前來問話嗎?”三爺搖搖頭,算啦,一個小道姑,只是有些才識而已。“不用!”“咱們走!”眾人又悠閒自得的往近憂湖走去。殷七七看了一會兒街頭賣的小玩意兒,很是喜歡,可惜囊中羞澀,蓮宿道長給的那三兩銀子還要省吃儉用,雲遊四方。現在她真的是窮人一個。人是有 我看你是女人一艘船,在近憂湖碼頭準備靠岸,三爺的船剛剛駛了出去,眾人站在船邊,看船停靠,對著船上的人指指點點,胡亂評說。“陽城人物,果然不一般,你看那個,那個人,就氣勢不凡。”“你說帶三個大金鍊子的那個?”“是啊!我就想著有一天我能掛一身金鍊子,四處招搖!”“噗!”“哈哈,你的想法果然與眾不同。”“你也大非凡人!”“我爹爹不允的,哎!真是好可惜。”“如果你爹爹允了,我才懷疑!”“我允了!”三爺笑道。那人大喜,“謝了,三爺!”“不過以後,別跟著我們了。”三爺又道。“啊?”“哈哈哈哈哈。”眾人大笑了起來。船慢慢的駛遠了,李挽瀾站在船頭,湖光山色,風物宜人,清風徐來,令人一吐胸中濁氣,好不暢快。“相公,小心腳下!”書童揹著包袱,小心的提醒身邊揹著書箱的書生,兩人風塵僕僕,面色憔悴,一看便是從遠路而來。兩人下了船,腳踏實地,身上頓時輕鬆了許多,書童笑道:“相公,這一路勞頓,咱們先去岸邊的茶樓喝茶,歇歇腳,再往回走吧?”書生許是真的累極,讚道,“好,也不爭這一時!”兩人快步往茶樓走去,離開了搖搖晃晃的船,又走了一些路,兩人的眩暈感才稍稍好了些。近憂樓是近憂湖邊最好的茶樓,三茶六點,響絕陽城,茶是靈泉碧螺春,漢陽綠毛峰,福溪瓜片茶,點是杏仁佛手,合意餅,蓮葉羹,梅花香餅,燈芯糕,碧粳粥。陽城的達官貴人,文人雅士平日裡消遣時光的地方,必定少不了近憂樓。近憂樓也會招攬客人,常開些詩會,文會,吸引眾多才子貴客前來捧場,勝出者自然好茶好點伺候,還獎勵頗豐。因而近憂樓頗負盛名,來者非富即貴,一般的平頭百姓是不會來的。兩人腳步不停,急匆匆往近憂樓走去,看起來熟門熟路。近憂樓近在咫尺,兩人的心也雀躍起來,終於可以好好歇一下,放鬆放鬆了。殷七七在近憂樓前轉悠了很久,她打聽清楚了,陽城有錢人最愛來的地方莫過於近憂樓。遠處來了兩個人,行色匆匆,看起來很餓?身形窈窕,分明女子,怎麼一副男子打扮?有錢人家出來透氣的小姐?希望這兩個肥羊好宰,本仙子的飯票就著落在你們身上了。“咳咳,這位姑娘,我看你有凶兆!”殷七七從藏身的樹後一步跨出,裝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兩人嚇了一跳,停了腳步。一個道姑?兩人面面相覷,神色古怪,書生很是灑脫,怡然不懼,笑道:“這位道長,在下明明男子漢,你如何說我是女人?”殷七七很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