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七七一無所覺,只是奇怪,你們不該高興嗎?本仙子都決定幫你們了,你們不應該大放鞭炮,吆喝兩嗓子,與天同慶嗎?真是奇也怪哉!自從得到天道賜予的力量,殷七七已經漸漸可以使用腦海裡的一些法術,只是透過《道德經》獲得的天道之力畢竟有限,能用的只是很簡單的初級法術,比如畫符,就是其中最不廢力氣的法術,仙俠世界殷七七本尊的畫符功力可是天下 換上女裝陽城,祝府。白日的喧鬧隨著月上西樓,已漸漸的淡去,只能從僕婦輕快地腳步,喜氣的臉龐,滿含笑意的語氣還能略窺一二。離家三年,濟源求學的小姐回來了,老爺很是歡喜,賞了一大家子的丫鬟,僕婦,家丁,眾人都沾了小姐歸家的喜氣,人人喜笑顏開,從眉眼到心裡都對歸家的小姐多了喜歡和恭敬。此時,僕婦打了燈,為祝英臺在前面引路。“小姐,仔細腳下。”僕婦殷殷關切,祝英臺聽出她的歡喜,笑了。祝府,在陽城不是名聲赫赫的豪門大戶,卻也不容小覷,勝在書香傳世,每代都有幾個出彩的讀書人光耀門楣。家風嚴謹,對下人一向寬厚,在陽城素有聲名。正所謂積善人家福壽多,祝老爺與夫人身體康健。祝公子與祝小姐一母同胞,如今秀才功名在身,只待今年八月參加秋闈,若能中舉,從此祝府便多了一個舉人老爺,來年再參加春闈,若能中了進士,祝府在陽城定然名聲大震。祝小姐雖是女兒身,但祝老爺深明大義,允了女兒女扮男裝赴濟源萬松書院求學,對外只說在外祖母跟前盡孝。如今祝小姐學成歸來,再找一戶門當戶對的人家結兩姓之好,祝老爺便萬事大吉,心中無憂了。祝老爺,夫人如此想,祝公子如此想,家中僕婦也如此想,甚至陽城熟知祝府的人均如此想。祝公子文采斐然,不說稱絕陽城,但也是文人士子中看好中舉的不二人選。祝公子已婚配大秦府孫府,如今只剩祝小姐尚未婚配。有眼光,有見識的人家在祝公子秋闈前便來祝府求親,以免祝公子中舉後落個追名逐利的名聲,若祝公子沒中舉,祝小姐也是好的,更何況,以祝公子的文采,遲早是要中舉的。這幾日,來祝府提親的人,踏破了門檻。祝老爺急忙一封書信把女兒叫了回來。祝老爺知道女兒一心向學,若說讓她出嫁,未必便肯回來,便稱自己病重。祝英臺收到書信,果然急匆匆趕回家來。祝老爺和夫人歡喜之餘,見女兒丰姿出眾,氣質出塵,雖非絕世美人,但勝在秀外慧中,舉止得體,就這份氣度,足以在陽城稱奇。祝老爺老懷寬慰,心中更喜,一喜之下,賞遍了府中大小。僕婦引著祝英臺來帶她遊學前住的院子,祝母早已讓人打掃乾淨,親自收拾佈置一番,細細的看了幾遍,確定無一處遺漏,才心滿意足,命人落了鎖,只等女兒回來。祝母只生了這一雙兒女,這一雙兒女卻一個頂十個,她內心安寧,富足,為人更是平和,素有賢名。早有丫鬟候著,歡歡喜喜的叫到:“小姐回來了。”端茶,打水,伺候小姐更衣洗漱。祝英臺脫去五蝠捧壽青衫,摘下冠巾,長髮飄灑下來,別有風姿。丫鬟調好水溫,祝英臺沐浴更衣,換上久違的女兒衣衫,柔軟舒適。銀心也已梳洗了一番,換上青衣小婢的裝束,為祝英臺梳著長髮,輕嘆了一口氣。“怎麼?”祝英臺問。“做了三年男子,小姐換上女裝,銀心都快認不得小姐了。”銀心很是感慨。“不知梁相公見了小姐會是什麼樣子?”祝英臺聞言,心中一動,一股難言的意味從四肢百骸匯聚到胸口,她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銀心自己先笑了一番。相見歡 不該私相授受祝英臺沉默不語,鏡中人溫婉柔靜,胸中卻有丘壑,可惜是女兒身,世人皆以為女子無才便是德,卻獨有梁山伯認同女兒讀書也應該。幸好,祝英臺遇上了梁山伯,不枉草橋兩結拜,三年同窗一番情。若能父母做主把婚配,自是夫唱婦隨兩恩愛。但願父母能做主把婚配。“小姐,你有心事?”銀心蘭心蕙質,自然看出來祝英臺雖歡喜卻也憂愁。祝英臺長嘆一口氣。“小姐,你還想著白天那個臭道士的話?”銀心提起殷七七還是生氣。“那個臭道士胡言亂語,當初小姐女扮男裝去遊學,如此駭人聽聞,老爺都依了你。婚姻大事,老爺怎會不顧念小姐的心意?”“更何況老爺喜歡讀書人,梁相公有德又有才,等老爺見了梁相公,心中歡喜自然會答允小姐。”銀心誠心寬慰。“爹爹並未生病。”祝英臺眸子漆黑,顯然心志堅定。“從前讀書可以知禮儀,明事理。知禮儀便不該私相授受,明事理便不會私定終生,此番情景不同從前,爹爹未必會答允。殷道長所言……不無道理。”今日歸家,祝英臺眼見祝府聲勢更甚從前,梁山伯家境貧寒,即便爹爹喜歡讀書人,也未必便喜歡一個貧窮的讀書人,若有一個有錢的讀書人與梁山伯相提並論,如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