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雲起搖頭。“他們在埋葬一個人。”鄭雪城記得很清晰,那晚月光明亮,山林裡寂靜無聲。“埋完了人,那個人擦乾眼淚,問我。”鄭雪城陷入了回憶,眼睛看著空氣裡的揚塵,笑道,“此來,保家衛國,抑或建功立業?“那人的目光清亮,映著月光,氣勢並不很足,至少與現在的他差遠了。我卻鬼使神差地回答了他的問題。我說,都想。“他看了我一眼,從頭到腳,然後說,跟著我。”鄭雪城頓了頓,“我就跟著他了。”“我跟著他們在南邑四處遊擊,隊伍越來越大,死的人也越來越多,那人的眼淚也越來越少,到後來,只在最初跟著他的幾人死的時候會消沉幾日。“後來我才知道,他是咱們南邑新來的王。第一眼見到的那些穿得破破爛爛的小夥子,都是他的暗衛,聽說是同他一起長大的,最少的也跟了他六年。他領著我們將夷人趕出南邑,十二個暗衛頭子,死了一半。醜俊大人死的時候,他的眼裡再也沒了少年氣,我知道,他們也知道,他成了真正的南邑王。“我們是他的部下,也是他全力護著的人。“古之有大才者,我在書中見過不少,王爺若是排在其中,並不特別顯眼,但他值得我跟隨一輩子。入南邑軍,此生不悔。”鄭雪城說完這些,拍拍屁股站起來,居高臨下對發懵的雲起說:“每個新兵都要我講一遍,可累死了。”說完見雲起還在發懵,他不耐煩道:“領悟不到就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雲起可不傻,這些日子以來,新參軍的小兵不少,可鄭雪城只跟他說過這些。“將軍是看卑職沒有參軍志願才說的吧?”雲起站起來,笑得露出了白牙,“保家衛國還是建功立業,我還沒想清楚。”“我說這半天,也不全白費了嘛。”鄭雪城拍拍他的肩,轉身走了。雲起當然知道他的另一半用心是什麼。忠誠。他不妄言,只是因為他還沒得到周曠珩的認可。那天以後,雲起便如每一個南邑的兵那樣,開始景仰他們的王。今日,他的冠禮是周曠珩為他授冠,於他可謂莫大的榮耀。作者有話要說:若我不是上帝視角,要是我是雲月,面對這樣的愛人,肯定不會如此堅定,早打退堂鼓了,小月兒真的是個堅強可愛的女子。迢迢喜歡死她了!☆、荷花媚二將人請到王府正廳,雲月把發冠拿給周曠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