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跟你賭氣,不該小看你的人。”雲月數出了一串這些日子以來惹得他不悅的事。但知不知錯就是另外一件事了。“還犯不犯了?”“不犯了。”“再犯又如何?”“吃不好睡不好,出門摔陰溝裡,不得好死。”雲月發誓賭咒的話脫口就來,熟練得很。周曠珩皺眉。“該如何便如何……”雲月埋頭。她發誓從來不帶誠意,還不如任君發落。反正現在她哥去了軍營,周曠珩再如何也不會不講理到牽扯他。“本王對你很不好嗎?”周曠珩突然問。雲月抬頭看他,只見他眼眸深沉,定定地看著她。她認真思索片刻才回答:“還,還行……”“有機會的話會離開王府嗎?”雲月慎重思考,在周曠珩看來是猶豫:“不用回答。只要有南邑王妃這個身份在,無論如何你走不了。”兩人對視片刻,都看不進對方心裡,彷彿有一層無形的阻隔,讓他們即使近在咫尺也仿若遠在天涯。周曠珩轉開頭,沒再說話。雲月也轉開頭。如果有機會,若有人挽留,她不會走。若有人等待,她走了也會回來。可是沒有,沒有這樣的人。作者有話要說:其實迢迢很喜歡死土匪章行逸的呢。☆、漁歌子一中秋節過後,雲月第三日便被周曠珩安排人送回岐城。走時二人一句話沒說,等走出了絕城,吳纓才傳話,說王爺讓她回去繼續抄書,抄完了才能出宣蘭院。雲月冷哼一聲,沒給吳纓好臉色看。“說吧,想要什麼?”“回王爺,草民只要診金。”李雋恭敬回道。“診金本王自然會給你。”周曠珩看著李雋。李雋明白他想問什麼,她垂頭小聲說:“草民原本是想過給相大人找點麻煩,但這段日子王妃帶著草民出了氣。草民別無所求。”周曠珩頓了良久才問:“這段日子她過得如何?”“王妃吃得好睡得好,氣色也不錯。”李雋頓了頓,小心翼翼道,“王妃心裡藏不住事,有氣當場就出了,當是單純無邪的性子。但草民看出,王妃這段日子心思很重。”周曠珩沉默不語。李雋本想說些什麼,但轉念想,她能看出來的事南邑王豈有不明白的道理。他要麼自欺,要麼欺人。而她一介平民,說出這些話已經逾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