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邊說:“吳纓,帶你的人跟來,巳牧解決此處,小四兒帶回軍營。”這下週曠珩聲音真的很小,也就吳纓和巳牧兩人聽清了。聞言二人都明白意味著什麼,這場壩上的五十來人不用留了。“後面關著不少人。是否……”“關著。”周曠珩說著已經打馬奔了出去。場上幾十人就這麼看著他們來了又走,絲毫不敢有所動作。目送完自家王爺,巳牧轉過頭,看著那土匪頭目,目光寒涼,即使在夕陽下,也絲毫不見溫度。“動手吧。”雲月攀著巖縫中生出的一棵小樹,手腕因用力而青筋突出。掉下懸崖時,章行逸便抱著她從馬上跳了下來。二人劃過草叢樹枝,一路攀附,她終於抓穩了這棵孱弱而堅強的小樹。而章行逸那廝——“蠢材!”雲月忍不住罵,“你不是找死嗎?還拉著我幹嘛!”章行逸拉住了她的腳。“別吼了,省點力氣。”章行逸絲毫不著急,仰起頭看向雲月。兩人從上面落下來,被草葉樹枝劃得一身狼狽,雲月翻著白眼怒不可遏。章行逸覺得他這樣子莫名的……可愛。雲月的靴子打滑,章行逸扒上她的腿,脫掉她一隻腳上的靴子和襪子。“哇啊!別拉我褲子!”雲月叫,莫名地驚恐。“別動,再動老子扒了它。”章行逸喝道。他抓著雲月的腳踝,看了她的腳幾眼,他還是行逸命令道。雲月哼了一聲,艱難地向崖壁移動。她的雙手早就劃破了,這下被樹幹蹭著,在上面留下一道血跡。雲月咬著牙,再疼也要忍住。到了山崖邊,章行逸一蹬巖壁,躍上了上方不遠處一塊突出的平臺,同時那棵小樹苗咔嚓一聲斷了。驚呼卡在喉嚨,雲月的呼吸都停了。章行逸趴在平臺上,拉住了雲月的手腕。“求老子。”章行逸笑道。平臺不大,章行逸趴著還有小半身子懸空,可他語氣悠哉,彷彿置如此絕境於無物。見章行逸如此,雲月強忍害怕,對章行逸也笑,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你放手啊,我看你孤家寡人一個怎麼奪回榕樹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