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的拍打聲傳來。轉入迴廊,院裡的陣仗在雲月面前鋪開。有一人跪在院裡,軍棍一下下落在他身上,嘭嘭作響。他後面跪了兩排人,第一排六個侍衛,跪得筆直,額頭有細汗。第二排七個勉強跪直,他們頭上的汗都滴到了地上,神色卻不如第一排的人緊張。雲月呼吸一緊,不祥的預感洶湧而來,站在角落裡挪不動腳。打了幾下,那侍衛挺不住,倒在了地上。行刑的人把他拖開,他緩緩立起來,跪在地上,與第二排跪立著的侍衛並排。第一排一個侍衛站起來,走到院中跪下,軍棍和肉體親密接觸的聲音再次傳來。雲月嚇傻了眼,這樣的場面她也是第一次見到。下意識往正廳裡看去,天色暗了,屋裡沒點燈,浸在昏暗中,看不清什麼。一聲聲重重擊打聲如同擂鼓,落在雲月耳中如同敲在她心上。雲月心裡發慌,她沉下臉,抬步往屋裡走去。穿過跪著的侍衛時,他們也沒有看她。到了簷下,吳纓從屋裡走了出來。他抿著唇,儘量想收斂表情,可是凝重難掩。連他都不知道今晚會鬧出什麼事來。雲月不敢走了,這陣仗,不像只是為了她今日跑出去而設的。“王妃。王爺等你很久了。”吳纓說,垂著眸不看雲月。從晌午到傍晚,等了整整三個時辰。“到底怎麼了?”雲月低聲問。“請進。”吳纓側身,讓她進屋。雲月深呼吸幾次,脫鞋抬腳,腳步流暢。廳裡上首坐了一個人,光看輪廓雲月便知那是周曠珩。她走近了,端正下跪行禮。周曠珩不說話,雲月也不想說話,她想,周曠珩想出氣便忍著,反正他不至於打她。外面那個侍衛挨完了打,嘭嘭聲停了,片刻後又響了起來。雲月垂著腦袋,嘆口氣:“王爺,我錯了,我不敢了。”院裡的燈亮了起來,燭火光照進屋裡,可見周曠珩衣服下襬。不一會兒,有人進來點亮了屋裡的燈。那人退了出去,屋裡只剩雲月和周曠珩兩人。作者有話要說:暴風雨即將來臨!今晚兩更~~☆、關河令三在絕城大牢裡,周曠珩氣極的時候,想叫人打斷雲月的腿,冷靜了一個下午,這樣的衝動少了。此刻見了她,那衝動又回來了。他長這麼大,還沒有被人如此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