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語氣讓人不禁肝兒顫。相非心頭生出不祥的預感。果然,雲月藉口他為南邑王辦事,勞累過度,讓李大夫為他來一套保健針灸。他瘋了才會接受。這幾日,她的舉動全傳到了王爺那裡。她跟府裡親兵過不去,卻對捱過打的侍衛親厚。成日呆在王爺身邊,他不是不知道。“相大人竟然要抗命,是不將王妃放在眼裡嗎?”雲月正想著如何入手,她身後的李雋卻搶了話。“下官不敢,只是事情緊急,王爺等著下官送文書去呢。”相非臉色變了變,很快恢復深沉的笑臉。“相大人如此辛勞,何不差別人送去?”李雋笑道。雲月之前不知李雋和相非之間有恩怨,見二人這樣,心知其中有貓膩。她站在二人之間,看起好戲來。“文書要緊,不可隨意假手他人。”“吳將軍這幾日在府裡休息得好,不如讓吳將軍送去吧。”李雋說,抬起下巴示意吳纓。“他也碰不得。”“相大人是說王爺信你不信吳將軍嗎?”李雋冷笑一聲。一旁雲月直想叫好,這挑撥離間用的,一竿子打了三人。“那是當然,我是軍師,他不過一介親兵大將。王爺有什麼要緊事自然先交給我。”奈何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相非臉皮夠厚的。李雋見外面吳纓臉色如常,她皺了皺眉一時無語。南邑王的人若是誰三兩句便能挑撥得了,她也不會有今天。“既然是要緊文書,相大人便先去吧。”雲月只好親自出馬。相非心覺不太對,但又想不出她要幹什麼,只能順著走。他取了文書,對她行了一禮,正要繞過她出門。雲月若無其事側身讓了一步,然後,抬腳猛地一踹。砰一聲,相非撲倒在地。裡裡外外十來人頓時傻眼。相非也沒想到,雲月不耍陰招,竟然明目張膽踹倒他。他一時不防,功夫又不到家,被踹到後又被門檻一絆,摔了個狗吃屎。李雋何時見相非如此狼狽過,驚愕了片刻才捂嘴笑。“好了,相大人現在受傷了。”雲月走到相非頭邊,偏頭欣賞了他瀕臨爆發卻強行忍下了的表情,轉身往屋裡走,剛好踩過他的手,“李大夫,把相大人扶起來,替他來一套保健針灸,錢我出。”“相大人,是你自己起來還是……”李雋話未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