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雲起嗎?”吳纓沉默。“幾月不見,你怎麼跟換了副腦子似的!你若覺得該勸,你怎麼不勸?”“王爺怒極,我勸不了。”“那我就勸得了了?”吳纓瞥他。“上次王爺這麼氣,是為了什麼?我勸過嗎?有用嗎?”相非覺得無語。“你不該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吳纓沉聲說。相非轉頭看著吳纓,像不認識他了一樣:“你他孃的吃錯藥了吧!”吳纓皺眉,深深看了他一眼,轉過頭看著自家王爺,不再說話。☆、濺羅裙三“到底怎麼回事!”第二日一早,相非起了,趕到廳裡。發現吳纓還站在原處。他走過去,見鬼了似的睜大眼,他家王爺也還在原處。昨晚不相信的事,現下不得不信。天上雨小了,院中唯一的植株——一盆文竹的盆裡灌滿了雨水。天亮了半個時辰,可天色還是陰沉。“你還看不出來嗎?”“這這這……”相非這了半天,“為什麼偏偏是她?雲家的姑娘!還是個這麼……這麼野的性子!”“若是有得選,王爺也不用如此痛苦。”吳纓站了一夜,說話的聲音有些啞。“昨晚我做了什麼?”相非睜大眼回憶。吳纓皺眉橫他一眼:“你一副看好戲的姿態看著王爺下令打死雲起,然後磕著瓜子看雲月用刀對著王爺,再用刀對著自己。然後你勸了一句,讓她當眾跪下哭著求饒。”吳纓比較瞭解雲月,她那樣好面子又硬氣的人,經過昨晚,恐怕會有些不好的變化。相非瞠目,半晌結巴道:“我我我,我至少沒讓她血濺當場!”吳纓看他一眼,“我倒寧願你閉嘴,王爺差一點就妥協了你看不出來嗎?”“我哪裡看得出來!”相非想罵娘,“上次南邑軍有個兵犯了軍令,他妻子跑到王爺面前以命相逼,還記得嗎?結果怎麼著,王爺誇她一句有膽識,把她和那兵一起砍了!”吳纓默然。“嘿,你看,同樣的戲碼。你跟我說王爺會妥協?鬼都不信!”相非說得激動了起來。“你信與不信都沒用了。”相非沉吟片刻,看著吳纓說:“你就認了她了?”吳纓沉默許久說:“王爺沒得選,若我有得選,我還是選她。”“呵,開什麼玩笑。”相非嗤笑,“她連最起碼的就不符合。且不說她多次忤逆王爺,光說昨晚,她做了什麼?她為了孃家的哥哥用刀指著王爺!她尊敬王爺嗎?她喜歡王爺嗎?!若不是情況不明,我倒寧願昨晚她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