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月伏身叩拜道。三月初,季春時節,春花大多開始謝了,雲府內院裡的橙花卻開得正好。馥郁芬芳,沁人心脾,令人心神俱安。天剛暗下來,丫鬟便點了燈。雲月坐在院裡,不到半刻鐘,院外兩串急切的腳步由遠及近傳來。“阿月!”“阿月!”兩個人幾乎同時喊出。雲月站起來,衝他們笑。“捨得回來了……”雲深想擺出嚴肅樣,卻忍不住紅了眼眶。“阿月,你瘦了,也結實了。”雲起含著淚光道。“我說過我會活著回來的。”雲月笑,眼淚止不住往下滴。兄弟倆盼她笑不知盼了多久,她這一笑,兩人也含淚而笑了。“好了,外面等著那麼多人呢,先別哭了。”雲深說。相非,吳纓,子樂,鄭雪城等人都來了。“小云,好久不見,你可回來了。”鄭雪城熟絡地打招呼。其他人也都附和。“怎麼,北疆那邊戰事結束了?”相非笑問。“沒有,過幾日就回去。”雲月淡淡道。廳中有一瞬間的靜默。片刻後又熱絡起來。“那我們得好好給你接風!”鄭雪城率先開口。“對,走時就沒送你。”吳纓也說。“上醉春風喝酒去!”郭良君說。“你忘了,她喝不得酒。”奉姜接話道。“誰說我喝不得?”雲月一開口,他們又靜默了,“這兩年我可不是白過的。”他們都笑起來:“那走,醉春風去!”“不可,家妹的酒量淺,還是在家喝吧。”雲深插話道。雲月的親兄長髮話了,其餘人不再起鬨,便在雲府三爺院裡廳堂上擺了酒菜,觥籌交錯。“就在這時,我那副將跳出來,指著梁旭空就罵‘我們這些有手有腳的不上戰場誰上?看著老頭兒你殘廢了再上不成?’梁旭空當場就蒙了,這小子平日裡也不愛說話,跟……跟吳纓,對跟吳纓差不多……”雲月仰頭幹了一杯酒,繼續說,“我趁機加了句‘梁將軍說話不算數,我第一個不服管!’然後,哈哈哈,然後梁旭空就……我到現在忘不了他的表情,又氣憤又委屈,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就差吸鼻子了,哈哈哈……”“他就這樣讓你們上了戰場了?”鄭雪城問。“呵呵,這啊,不過一個開始。”雲月撐著額頭道,“上戰場三個月才聞到犬戎人的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