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貨物在邊境被劫了!”雲起眉頭緊皺,語氣沉重,“所幸押送貨物的夥計都沒事,他們一回來白叔便報了官。可是白叔說報官也沒什麼用。”“為什麼?”雲月給自己倒了杯水喝著。“南邑與大夷邊境一帶常年盤踞著一窩土匪。過往商人均吃過他們的虧。那土匪頭子狡猾得很,南邑的官兵去抓他便竄進大夷,大夷的人慾剿,他便竄回南邑。如此往復,兩邊的人都拿他們沒辦法。”“周曠珩怎會容忍這樣的毒瘤存在,不會與大夷聯合剿匪嗎?”雲月疑惑道。“那些土匪專劫大商戶的貨物,從不傷人。白叔說他們人數似乎不很多,不到南邑軍出手的地步,而官兵又辦不了他們。”雲起說。“這定然不是原因。”雲月思索片刻道。“嗯,我也如此認為。最大的可能是官匪勾結。”雲起壓低了聲音道。“周曠珩不像這樣的人啊。”雲月喃喃道,“找機會我出府親自……”兩人還未討論出個結果,院外又有人闖了進來。隔著半個院子都聽到了那人的聲音。“你家小姐不來,我只能自己找來了。”子樂笑得開懷。“怎麼又來了?還喝上癮了。”雲月嘆一聲,起身出了門。子樂站在院子裡,衝雲月微微躬身行禮:“王妃,我又來討茶喝了。”“今日沒茶。”雲月不樂意,這廝天天來喝茶,她快成他的茶童子了。“茶葉我帶了。”子樂笑著從懷裡掏出一個罐子。“……”雲月無語,“沒水!”“井在哪?我去挑。”怎麼暗衛臉皮都這麼厚的麼?!雲月有些無力,比面對巳牧還無力。看著子樂笑得諂媚,雲月忽然心生一計。“要喝茶可以。”雲月正色道。子樂立馬露出期待的神情,走近了幾步,示意雲月說下去。“帶我出府玩兒啊。”雲月笑得天真無邪。雲月沒想到子樂本事這麼大,前一日答應了的事,第二日便兌現了。他讓雲月穿得利索點,一早在王府門前等他。雲月直接穿了一身男裝,深藍色深衣勾勒出細細的腰身,她特意束了胸,圍了脖子。墨髮全部捆在頭頂,長長的馬尾垂到了腰間,墨玉抹額襯得額頭膚白如雪。她眸色凝實,眉毛濃密,一舉一動英氣畢露。除了膚色白了些,一點不顯女子相。她是打定了主意,找機會甩掉子樂,去辦自己的事。雲月確定自己沒有來早,可是等了兩刻鐘都沒見到子樂身影。雲月耐心不足,有些冒火。她走來走去,一步比一步跺得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