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將領命下去,黑虎來到。“王爺,相大人手下暗查雲侍衛的人到了。這是他呈上來的東西。”四張租契,提前了五日送到周曠珩手裡。“昨日所籤,為何今日還未送到本王手裡?”周曠珩面色平常,不見顏色。“相大人不在,此人職位不高,此事還不到即刻彙報給王爺的程度。”黑虎回答,少有的嚴肅。周曠珩暫時按下此事,思慮良久。吳纓和向繼裡到了宣蘭院也未打擾他。半晌,周曠珩開口:“繼裡,你點一百人,五十人分別向東方,北方沿官道向江寧和渠鎮搜尋。吳纓,點八十人,向南搜尋。”“黑虎,點驃騎營一百騎兵,於北城門集合。”周曠珩說著,拿出一塊金銅令牌。——————————————————————————————————————————“東南西北四個方向,不一定便是你的最終目的地,或許只是你逃出南邑的障眼法。跑出南邑,你去哪裡都會方便許多。”周曠珩看著雲月,“當初你到南邑來,逃婚逃得乾淨。你定是對南邑地形瞭如指掌。而岐城到西越一路地形複雜,最利於逃跑。”見周曠珩推理得分毫不差,雲月只是皺眉道:“你怎麼可能派這麼多人?”“派多少人本王說了算。”周曠珩睨視雲月道。他也不知為何下意識便派出瞭如此多人,還出動了驃騎營。“王爺很聰明啊,繼續,你只是找到了我跑路的方向,還差得遠呢。”雲月撇嘴,並沒有氣餒。作者有話要說:今晚還有一更喲~~☆、駐雲飛三出了岐城,雲月讓車伕日夜兼程行了一日兩夜,天亮不久,到了一處小鎮。對手是年紀輕輕便成為一方霸主的南邑王,雲月不敢有絲毫懈怠。她下了馬車,讓車伕繼續向西,馬不停蹄趕向昌州。在集鎮上走了兩圈,雲月買了些乾糧。在早市裡見到一個穿著虎皮賣山參的漢子,她上前搭話。藉口到山裡挖參救老孃,很快勾搭上了與之一路同行。此一路地形複雜,她卻不敢一人進入山裡。山間危險,她又不會武功,找一人同行才是上策。雲月換了一身粗布麻衣,跟在漢子後頭。出了鎮子四五里地,她才與之並肩而行。到了獵戶家裡,看到了他的兩個孩子和壯實的妻子。雲月隨著漢子在山上打轉,晚上就在他家裡歇了一宿,過了一日一夜。第二日上午,有獵戶說鎮上昨日來了官兵,在鎮上停留了好一會兒才走。雲月吃過午飯告辭,沿著來時小路回到了鎮上。方進入小鎮,迎面走來兩個身板筆直,目如鷹隼的男子。幸好她塗黑了手臉,雲月斂眉走過,那兩人沒注意到她。到了鎮裡,雲月正在一小攤前買饅頭,那兩個男子又走了回來。“你,姓甚名誰?從哪來到哪去?從實招來!”其中一個男子對雲月兇道。雲月一抖,手裡的饅頭滾落地,她慌慌張張蹲下,一邊去撿饅頭一邊對兩人說:“大爺饒命啊,小的姓王,名叫剛子,是山裡獵戶,這是來趕集賣山參的啊。”“參呢?”“賣賣賣了啊……”雲月立起來,畏畏縮縮道。“如何證明?”“這這這……還有一根參須……”雲月掏出一根參須,抖抖索索遞到兩人面前。兩人上下打量了雲月幾眼,最後終於放過了她。雲月抹了把虛汗,轉身向著來時的集口出了鎮子。身後跟著的兩個男子這才真的放過了她。感覺到身後兩個男子走了,雲月才鬆了口氣。周曠珩拿準了她不敢走山裡,竟然每個鎮子留了人蹲守。而且那些人,眼睛不是一般的毒。可怕!官道走不得,雲月不得已,最終還是進入了山林。她在獵戶家裡的時候做了一把弓和幾支箭,藏在了寬大的麻布斗篷裡。天色已經不早了,雲月決定晚上趕路,白天休息。如此亡命天涯的感覺,讓她熱血沸騰,因為對手也是如此強大。有驚無險地過了一夜,雲月第二日路過了一個小村莊。看見一個與她身形差不多的少年,她牽唇一笑,把他叫了過來。做好準備以後,雲月讓那少年與她一同去昌州,少年看在雲月給他的好處份上,同意了。兩人相隔一里,大搖大擺走在官道上。一個錦衣少年,帶著欲蓋彌彰的斗笠,一個短褐少年,一頭烏黑長髮束在頭頂,如馬尾般飄逸俊俏。二人相伴行了兩日,均相安無事。到了第三日,就要走出南邑了。繞過一座山,未走多遠,不多時便有馬蹄聲傳來。短褐少年突然跛了腳,一瘸一拐向前走著。四人四馬慢了下來,就要在她面前停下時,一人看見了後面不遠處的錦衣少年。“是他!”一人揚起馬鞭指著錦衣少年。少年頓時嚇得面無人色,僵在原地一會兒後拔腿就往後跑。錦衣少年還未跑出幾步便跌倒了,吧唧一下摔了個狗吃屎,啃了一嘴的泥灰。還未等他站起來,四匹健馬已經將他重重包圍,斗笠早已破掉,馬蹄揚起的灰塵弄髒了他一身翡翠色袍子。“你,姓甚名誰?從哪來到哪去?”四人中有一人下了馬,一把提起錦衣少年問。雲月見證了這一幕,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