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茶案,剛要起身。雲月將他喚住:“我去拿!”說完便立起來大步走了出去。“怎麼樣?我沒說錯吧,王妃確實煮得一手好茶。”相非對子樂笑道。“你不說我都不知道這就是王妃。”子樂說,眼睛卻瞟向自家王爺。周曠珩放下茶杯,沒有為雲月說話的打算。吳纓都轉頭去看他了,他只說:“不用理會她。”雲月是黑虎請來的,他只是沒有反對。從沙盤推演那日起,不知為何,他便不太想見到她。吳纓有些摸不著頭腦,雲月又惹到王爺了?好像今日王爺確實話少了些,難不成是因為她?直到快開席了雲月才慢悠悠走回來,身旁巳牧纏著她說這說那。走到正廳裡還喋喋不休:“就算給我個機會向他道歉……”“不需要,他是個大度的人。”雲月抿嘴笑著,甩開他便往書房裡去,“王爺,黑虎說可以開飯啦。”雲月立在房間中央,對周曠珩說。嘴角笑意還未收起,眼睛亮亮的。周曠珩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她身後剛剎住腳步的巳牧一眼,起身去正廳,恰好從她旁邊擦肩而過。坐著的幾人不經意看了雲月一眼,也起身跟著出去了。巳牧把拿來的藥給相馨。雲月把一套茶杯放在茶案上,把剩餘的茶渣倒了才出去。巳牧跟著她,還在不依不饒。廳裡安了九個食案,主座一個,左右兩側各四個。周曠珩自然是主座,左首是相非,相馨在其下,吳纓在左側最後一個位置。右首空著,子樂在右邊第二。雲月不坐右首,不坐相馨旁邊,自然而然坐到了子樂下首。巳牧繞過來,硬是要坐到雲月旁邊。正好黑虎走了進來,見他就要落座,拉著他說:“巳牧哥,去那邊。”“我就坐這裡。”巳牧不依。“那邊的墊子軟。”黑虎笑道。誰不知道巳牧捱了打,傷還未盡好。雲月當先笑出了聲,誰知子樂笑得更大聲:“老六,黑虎為你著想呢。”巳牧似乎極是聽子樂的話,雖有些不情願,聞言還是一聲不吭坐到了對面。剛好與雲月正對。雲月衝他得意一笑,他哼了一聲轉過了頭去。恰時一腰板筆直的中年漢子走進廳裡,漢子上前對周曠珩行禮,禮畢後漢子直接入座右首。看來是周曠珩極其器重的將軍。“末將來遲,王爺見諒。”漢子聲音渾厚,語氣恭敬。“邢將言重了,軍務繁重,今夜好好放鬆便是。”周曠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