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唇回頭。心裡陌生的悸動讓她不安。“我病了。”陸錦對著手機說道。房裡沒開燈,厚重的流蘇窗簾全拉開了,窗外的光落在酒店房間的鏽紅色地毯上。陸錦坐在床沿,赤著腳踩在了地上,手機螢幕的光忽然熄滅,她又說道:“我覺得我忘記了非常重要的事情。”“你認為你忘記的事是關於什麼的?”陸錦沉默了一會,說道:“我不知道。”“你不是不知道,你只是不敢想。”陸錦笑了:“我有什麼不敢想的。”“那你說說,你現在心裡想的人是誰。”陸錦嗤笑了一聲:“你套我的話呢?”“我只是問問你罷了,你別多想。”“呵。”“那聊聊陸岐豐?”陸錦曲起一條腿踩在了床沿上,她抱著腿說道:“沒什麼好聊的,他那樣朝三暮四,婚內出軌,還糟蹋別人心意的人,我提起他就犯惡心。”“我聽說了最近夢碣的事,不會是陸岐豐做的吧。”“你猜得不錯,還真是他。”陸錦說道。“你特別唾棄他的為人吧。”黑暗中陸錦眼神漸冷:“是啊。”“身體裡流著他的血,你是不是在害怕,害怕自己會成為那樣的人,陸錦,是嗎。”陸錦沒有說話。“所以你現在連喜歡也不敢說了嗎,你害怕自己從頭到尾喜歡的根本不是同一個人。”陸錦忽然打斷道:“夠了。”她合上眼,胸痛下的那顆心狂跳不已,她接著又道:“別激我了。”“找個時間過來看一下?你那助理早跟我打過招呼了。”陸錦無奈:“又多事,回去就扣她工資。”“她還不是一片好心。”陸錦哼了一聲,“電話裡聊聊還可以,讓我過去那是不可能的。”“我不揭穿你。”電話那頭的人說道,“行吧,有事你再找我。”厚簾外的一層蕾絲薄紗隨風揚起,陸錦隨手放在桌上的手機又亮了起來,震動著差點就摔了下去。那是一個陌生的國內號碼。陸錦接起電話,公式化地說道:“喂,你好。”那頭的人說道:“陸總,我是四日前在新聞釋出會上和你同臺的溫齊律師,陸氏集團旗下的房產專案使用了輻射超標的石料,房屋外牆滲水,鋼筋不合格,以及偷漏稅的證據已經收集完畢。”“什麼?”陸錦愣了。“喬總沒有和你提過嗎,她讓我直接和你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