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槓上開花!”她沒有打牌,卻打起麻將來了。離夢碣的年度盛會越來越近,陸錦不得不忙碌起來,有時候一整天都沒有訊息,喬蔓沒有去打擾她,只是掐著時間把車開進了停車場裡,在夢碣的負一樓等著陸錦出現。電梯門緩緩開啟,滿臉倦容的人從裡邊走了出來,那雙疲憊的眼在見到喬蔓的車後,頓時像擦出了火星一樣,驟然明亮了起來。在電梯裡被掏出來的車鑰匙又被暗戳戳地塞回了包裡,陸錦迎著耀眼的車燈走了過去。她開啟主駕駛的車門,衝著那等得昏昏欲睡的人笑了起來。喬蔓特地沒有鎖上門,她只聽到咯一聲,肩膀被按在了細長的五指下,她迷迷糊糊地半睜著眼,看見陸錦站在車門外,緩緩彎腰將上半身探了進來。陸錦左手搭上了喬蔓的肩,右手輕壓在她後腦勺上,交換了一個淺嘗輒止的吻。喬蔓仰頭承受著,雙手垂落在兩側,緊緊攥著鋪在座椅上的裙襬。“下次來了給我電話,我很快就下來。”陸錦把唇貼在她的嘴角上,翕合時無意輕觸著。喬蔓微微張著嘴呼吸著,琥珀色的雙眼似籠著一層水霧一樣,她說道:“你忙你的,我等我的。”陸錦心軟如水,忍不住又欺上了那被吮得漸漸有了血色的唇,在上邊輕啃了一下。柔軟白皙的的手掌隔在了纏綿的兩唇間。喬蔓蹙眉說道:“陸小狗,別啃了。”陸三歲把側臉貼在了喬蔓的掌心,佯裝生氣地哼了一聲,說道:“好啊,明知道我和犬類不能共存,你還故意這麼說。”“那我家養了cassiel,你還去不去。”“還是要去的。”陸錦敗下陣來。離盛會已經不到一週,陸錦忽然神神秘秘地告訴喬蔓,給她準備了一個驚喜。喬蔓思來想去也想不出個結果來,在她正想詢問的時候,便聽見陸錦說她已經買好了去a市的機票。而a市,正是她們大學時期所在的城市。陸錦向來瞞不住事,每次說了要給喬蔓準備禮物,下一秒就迫不及待地分享了剛剛買下的東西,一副迫切想得到讚揚的模樣,小眼神還挺驕傲。可這次陸錦卻把這特地準備的驚喜捂得嚴嚴實實的,一點風聲也沒有走漏。喬蔓答應下來,趁著週末和陸錦兩人飛往了a市。即便是落地之後,陸錦也一個字沒有透露,揣著個秘密拉著喬蔓把以前走過的街巷都大致走了一遍,偶爾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來。喬蔓由著她胡來,直至晚上被車載到了a大里邊,在被數個奇裝異服的學生包圍之後,她才知道陸錦隱瞞著的究竟是什麼。……十來個學弟學妹忽然抱著吉他從四周圍了過來,那陣仗就跟搶劫一樣,喬蔓怔了一下,冷著臉正想把手機拿出來報警,那十幾個人忽然彈起了情歌,一人一句地接著。學校正中的鐘樓上忽然斜斜射出了數道五顏六色的光,隨著嘭一聲巨響,大片天幕被染成了斑駁的色彩,煙花驟現。歌聲動人心絃,氣氛正好。陸錦轉向了喬蔓,忽然說道:“蔓蔓,你願不願意……”喬蔓登時睜大了眼眸,難以置信地捂住了她的嘴,她知道這人挺能折騰的,但沒想到這麼能折騰!如果她選擇沉默,保不準陸錦下次再搞出什麼事來。這麼丟人的場面,實在是承受不起 事後,喬蔓抱著玫瑰坐在長椅上,看著陸錦給各位群眾演員結了勞務費,彈吉他的幾位出場費要高一些,畢竟是搞藝術的,而放煙花的那幾位則是純體力活。這場景倒有點像大學時,陸錦裝模作樣把白婧蕾拉入了蠟燭之中,雙眼卻一動不動地盯著被擠在人群中的喬蔓。在陸錦表白完了之後,圍觀的同學不約而同地散開,白婧蕾才發覺自己又被戲耍了一遍,她哼哼著走了,而原本已經走遠的同學竟從四面聚了回來,把陸錦圍在了其中,翹首等著她分發勞務費。還有人問在圈外怔愣站著的喬蔓:“你怎麼不過去?”喬蔓:……“我不是……”然而她話還沒說完,便被那熱心學妹施以了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那熱心學妹誤以為喬蔓是膽小害羞才沒有擠上去,於是在她瘦削的肩膀上輕拍了兩下,而後大喊出聲:“學姐,這邊還有位同學沒有領上——”聲音震耳欲聾。眾人齊齊回頭,而陸錦自然也看到了在外邊站著的喬蔓。一山難容二虎,喬蔓那時仍單方面覺得兩人是死對頭,她在與陸錦對視上的那一瞬,冷著臉轉過了身,把熱心學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不著痕跡地掃下,佯裝路過一般轉身就走了。在結清了勞務費後,陸錦坐到了喬蔓身邊,側頭問道:“你有沒有想起什麼來?”“當年的事嗎。”喬蔓挑眉說道。陸錦垂著眼眸笑了起來,那年她故意找人演了一場,實則就是想借此對喬蔓表白,可惜那時的自己膽量還不夠,也尚且配不上這隻金絲雀。喬蔓瞭然於心,卻不想在陸錦的臉上看到這麼受傷的神情,她就該是張揚而自信的,就像她抱在懷裡的玫瑰一樣。下一秒,火紅的玫瑰花束被塞到了陸錦懷裡,她的耳垂忽然被什麼輕輕一碰。是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