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呢,我只不過給他透露了一個訊息,他就急衝衝地過去了,這人腦子直得很,實際上還是個姐控,我只稍微點撥了一下他,他就以為紀公子真的是出來攪局的,想也不想就跟人槓上了。”溫齊在手機裡說道,他話音忽然一頓,問道:“陸老闆,喬總在旁邊吧,這話你可別告訴她,她向來最不喜被人挖坑。”喬蔓冷漠地轉過頭朝陸錦看了過去,那矜貴高傲的模樣,就像是一隻血統昂貴的貓,只能遠觀,不能褻玩,動它一根毛它就得撓你幾槓。陸錦哈哈笑了兩聲,實話實說:“喬總在旁邊,你說的我自然不會告訴她,我……”她話語一頓,饒有興味地說道:“開著外放呢。”溫齊那邊頓時沒了聲音,過了好一會也沒等到陸錦給自己臺階下,只好尷尬的笑了兩聲,說道:“你看我,律師當了那麼多年了,還是這麼不會說話,你們現在能趕過來嗎,不行的話我把東西帶上去你們那也行。”陸錦看向了喬蔓,想徵求她的意見。喬蔓說道:“我們過去找你。”“那……”電話那頭,溫齊剛想說話,忽然被打斷了。“你等著。”喬蔓一字一頓地說道。溫齊趕緊收回了快到嘴邊的話,陸錦微微挑眉,見那邊沒有了動靜,這才結束通話了電話。在來的時候,陸錦便讓司機在小區外邊等著,在結束通話了溫齊的電話後,她才讓司機把車開進來。這小區雖然遭了不少謾罵,但還是有優點的,就譬如此時,保安沒有隨便把媒體和記者放進來。如果是在外面,就現在這個熱度,陸錦和喬蔓也不一定能走得開。喬蔓和陸錦走到了樓下,在小區的車行道邊等著,看著那輛黑色的商務車從遠處駛來。陸錦上前一步替喬蔓開了門,而後自己才繞到了另一側坐上了車。司機透過後視鏡朝後座上的兩位總裁看去,只見自家臉上向來掛著笑的老闆隱隱有些拘束,竟然在上車後一句話也沒有說,就像是在坐別人家的車一樣,那模樣端莊得讓人不適應。在車輛駛出了小區後,她們才再一次認識到媒體朋友的強大,十來個人扛著太陽的暴曬,抱著攝像機舉著話筒在外邊等著,本來無精打采的十來人在看到駛出小區的商務車後,像是頓時充滿了電一般,一窩蜂地湧了上來,拍打著車窗。司機沒見識過這樣的場面,頓時被嚇了一跳,剎車也不敢松,慢慢地往前挪著。“這、這怎麼辦啊。”陸錦說道:“開窗。”車窗緩緩開下了一條縫,一個個話筒往縫隙處懟著,十來個人七嘴八舌地提問著。陸錦笑著說道:“麻煩大家讓讓。”喬蔓:……喬蔓都在心裡打好草稿要怎麼應付媒體了,結果陸錦一開口就來了這麼一句。在駛遠之後,微微落下的窗縫又合上了。車裡車外頓時又靜了下來。喬蔓坐得有點不自在,與陸錦曲曲折折的童年不同,她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豪門千金,自小享用的都是尋常人接觸不到的,喬逡和顧宜這麼多年也也僅她一個女兒,沒想再要一個兒子,給她的自然是最好的。自小便受著貴族般的教育,恪守規矩卻又高高在上,帶著上層人士常有的矜貴和不屑。想要什麼都會有人雙手奉上,所以她從來沒有親自去討要過什麼,甚至連唇齒也不用開啟,便享有了一切別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可是於喬蔓而言,陸錦不是東西,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更是這麼多年以來,唯一一個觸動了她的心的人。陸錦坐在一邊,滿腦子想著剛才的事,她才剛剛收穫了喬蔓的好感,這紀公子卻忽然跑出來了,她現在最擔心的,正是喬蔓會誤會她和紀樊的關係。車裡安靜得有點尷尬,司機為了緩解這氣氛,點開了車載音樂。舒揚的鋼琴曲如泉水般汩汩流出,曲調舒服又安逸,但氣氛卻越發的尷尬了起來。陸錦呼吸一滯,猛地抬眸看向了正專心致志開著車的司機,那司機全然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透過後視鏡,陸錦看見司機臉上泛起輕鬆愉悅的消融。理查德的《夢中的婚禮》讓聽眾猶如身處月光下的海灘,海面綿延無際,只稍一抬頭便能看見天上那片遙遠的星河。陸錦尷尬地咳了兩聲,試圖引起司機的注意,可司機卻說道:“陸總,車上只有礦泉水,您要喝嗎。”陸錦:“……”喬蔓轉頭朝她看了過去,遲疑了許久還是說出了口:“你對我……” 夢幻般的g小調彷彿在將一個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娓娓道來。車窗兩側的風景在快速的倒退著,可車裡的光景卻像是被按了暫停鍵。陸錦看著那張薄塗了口紅的唇輕啟著,隱隱可以看見那粉色的唇在貝齒上輕輕點著,那張向來喜憂不見的的臉上多了一絲顧慮,她在遲疑,那神情隱隱看著有些為難。說了一半的話又被喬蔓咽入了喉中,對於她來說,將感情挑明的話語實在是太難以啟齒了。喬蔓想了想,心說,算了,晚點再聯絡趙醫生,先想辦法幫助陸錦恢復記憶吧。陸錦聽著那說了一半的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頸一樣,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