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宜把喬蔓拉了過去,把人按在了椅子上,不情不願地說道:“不是,但是至少我也幫忙了。”“你幫了什麼,幫cy把碟子端到桌上了?”這似乎也不是顧宜會去做的事情,喬逡接著又問道:“還是幫cy把這十一道菜擺成了愛心的形狀?”顧宜抬手把鬢邊的發撥到了耳後,說道:“都不是。”“那你做了什麼。”喬逡問道。顧宜垂眼看著這桌色香味俱全的菜餚,滿意地說道:“我給cy出了主意,今晚可以做什麼菜。”這才是顧宜做得出來的事情,放眼望去,這桌上的菜,有哪道是她不愛吃的。“小錦別客氣,就當是在自己家。”顧宜也坐了下來,支著下頜眼神毫不遮掩地把陸錦盯著看,在被喬逡撞了撞肩膀後,才慢悠悠地收回眼神,說道:“怎麼都不吃菜,多吃點,瞧你倆這段時間都餓瘦了吧。”喬逡實在是不想看顧宜這直白的眼神,如果眼神是根紅線,恐怕早就把自家女兒和這夢碣的陸總給捆成球了。於是他把鼻樑上的金邊眼睛摘了下來放在了桌角上,眼不見為淨,這樣總算是能好好吃飯了。陸錦被盯得拘謹了起來,尤其是在顧宜往自己碗裡夾菜之後。沈碧走得早,沈家的人看在她是沈碧的骨肉,可憐她才把她接回去養,但一面又因為她身體裡流著陸岐豐的血,而對她不聞不問。獨自一人扛了這麼多年的風雨,這還是多年來第一次被人往碗裡夾菜。看著碗裡連刺都被挑好的魚肉,陸錦忽然有點惶恐,她有點羨慕起喬蔓的家庭來,但又想著,喬蔓這樣的人也本該就是被人寵愛著的。喬蔓側頭看她,說道:“嚐嚐cy的手藝。”顧宜又黑了臉,心說喬逡和喬蔓不愧是父女,連氣人的本事都不相上下。在碗裡的菜快要堆積成小山之後,陸錦從豔羨中回過神來,開口時險些咬到了舌頭,她連忙說道:“顧姨,您太客氣了,我自己夾就好。”這再往上堆可就吃不完了。顧宜這才收了筷子,說道:“我這可不是客氣,對客人,我從來不會給他們夾菜。”明眼人都知道,這話裡藏著的究竟是什麼意思。她繼而又說:“那你喜歡吃什麼就自己夾,多吃點,在咱家可不能餓著。”別說餓了,都快吃撐了。陸錦點頭笑了笑,側頭暗暗朝喬蔓斜了一眼。喬蔓吃飯是細嚼慢嚥的,連端碗和夾菜的姿勢都像是造物者精心設計的,優雅得無可挑剔。她察覺到來自一旁的目光,順著陸錦豔麗的臉龐緩緩往下,視線落在了那堆滿了菜的碗上,那向來寡淡的雙眼露出了一絲似有似無的笑。顧宜這一看便樂了起來,這兩丫頭吃個飯還你儂我儂眉來眼去的,就當她和喬逡不存在一樣。陸錦的鎮定在cassiel回來之後頃刻間土崩瓦解。cassiel叼著碗跑到了顧宜身邊,那雙黑溜溜的圓眼溼漉漉的,一副傷心的模樣。顧宜放下要去夾菜的手,說道:“cy,怎麼就回來了。”cy是個四十來歲的婦人,長得實誠得很,本國人,非混血,是顧宜非得給她取一個英文名,因為她的本名實在是太難記了,而cy也花了大半個月才適應自己的新名字。久而久之,顧宜就忘記了,cy的本名究竟是夔螽鷸,還是葉蟲鳥。起初顧宜還問過喬逡,cy的名字究竟怎麼念,喬逡敷衍地說:“遇到不會念的字,你就看偏旁部首。”顧宜說道:“可錢它也不念金啊。”後來顧宜索性給cy取了一個自己能記的名字。cy說道:“夫人,您不是說帶cassiel出去逛一圈嗎,我帶它走了兩圈,感覺它心情還不錯,就牽回來了。”可cassiel現在卻耷拉著耳朵,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它把碗放在了地上,然後趴下身,抬著眼直盯著顧宜看。顧宜有點心疼,但還是忍痛說道:“cassiel你已經是個大孩子了,以後可以一個人。”她頓了一下,接著又說:“可以一隻狗自己吃飯了,就在剛剛,你已經被我踢出了餐桌成員名單。”cassiel很委屈,就散個步的功夫,怎麼連位置都沒了。飯後,喬逡把陸錦叫去了書房,他戴上眼鏡,把桌面上的幾份檔案資料拿給了陸錦,說道:“我知道你們最近和溫齊來往密切,猜測到大概是為了這件事。”陸錦拉開椅子坐了下來,不敢疏漏一字一行地認真看著。沒想到陸岐豐的三套別墅竟然已經成功轉手了,總價近兩億,還不知是誰家買了回去。喬逡說道:“據我所知,這兩億別說是填上資金漏洞了,連用來週轉也不夠。”他拿起筆筒裡深灰色的鋼筆,用18k金的鋼筆頭在紙上寫下了一長串式子,然後將紙一轉,讓數字正對著陸錦。他圈出了最後的那個數字,說道:“為什麼陸岐豐的樓盤總是開盤售罄,多少人擠破了頭也想搶到一套,想必你們去莫瑞名城的時候已經看見,裡面有大半的房沒有業主入住,甚至還沒有售出去,他一直在製造這樣一種虛假繁榮的幻象,將房價慢慢抬高,這也是國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