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彥壓低了聲音,低下頭不知在白婧蕾耳邊說了什麼,惹得白婧蕾抿嘴輕笑,雙眼彎似月牙。喬蔓停下了腳步,在那次宴會之後她就再沒見過白婧蕾,白婧蕾像是在生她的氣,連資訊也沒有回,她剛想走過去和白婧蕾打招呼,便被陸錦握住了手腕。陸錦把喬蔓往樓上帶,兩人在服務員詫異的目光下躲在了拐角處。喬蔓微微蹙眉,掙開了陸錦的手。她扯了扯裙襬,有點難堪地剮了陸錦一眼,她想往外走,可又被陸錦給拽了回去。陸錦戲很足,她看著喬蔓那副不自在的模樣不由在心底發笑,將唇往喬蔓的耳畔貼近,用僅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喬總一定沒做過這樣偷雞摸狗的事吧。”白婧蕾忽然在樓梯口停下了腳步,她拿出了包裡震動的手機,聲音清悅地說道:“媽。”“我和彭彥在舒雅軒。”“晚點回去。”“和彭彥認識十二年的紀念日。”“怎麼能不記得,那天他絆了我一腳。”“嗯,不用擔心。”在白婧蕾和彭彥走遠之後,陸錦才把喬蔓牽了出來,眼神得意地說:“你瞧,人家是青梅竹馬,你呢,你和白婧蕾認識的時間還不及別人一半長。”喬蔓忽然心疼起陸錦來,心想幸好她失憶了,不然也不知道得氣成什麼樣。“你是不是故意的。”喬蔓問道。陸錦點頭,她微微抬起下頜,嘴角上翹的樣子顯得有些洋洋得意。喬蔓猶豫了一會,沉默著拍了一下陸錦的肩。這麼辛辛苦苦的算計,坑到的還不是她自己,也不知道在恢復記憶之後,陸錦會是怎麼樣的臉色。作者有話要說:大改了一下。 桌上的菜與點心精緻得像是出自名家之手的雕塑作品。“對,我是故意的,不然怎麼能這麼湊巧讓你聽到那些話。”陸錦笑著說,她拿起錘子敲碎了瓷碟裡蛋糕的可可脂巧克力外殼。喬蔓執起架在白玉筷託上的瓷筷,往碗裡夾了一塊豆腐,她真心希望陸錦在恢復記憶後還能笑得出來。“不然你怎麼能對她死心,你就是被她的外表迷惑了。”陸錦執著叉子嚐了一口碟裡的蛋糕球,接著又說:“這人啊,可是有兩副面孔的。”喬蔓點頭,可不是嗎,陸錦失憶前和失憶後就有兩副面孔。她朝陸錦看去,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陸錦譏諷地哼笑了一聲,把昔日單戀物件嘲諷得一無是處,“你指的是什麼,知道她和彭彥早暗度陳倉地勾搭在一起,還是說知道他們今晚會來這裡?”她也不等喬蔓回答,徑自說道:“不管我是怎麼知道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你說是吧。”喬蔓垂下眼眸,她的嘴角微微揚起,竟像是笑了,雖然那神情看著仍是一如既往的冷淡。“陸錦,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有意思呢。”喬蔓說。陸錦頓時樂了:“你現在才發現我的好也不晚。”飯後離桌。兩人是一前一後走出門的,但陸錦忽然橫身停住了腳步。喬蔓疑惑地抬頭,還沒有詢問出口就被按住了肩膀。陸錦動作親暱的把一隻手搭在喬蔓的肩膀上,而另一隻在摸出口紅後,不緊不慢地給喬蔓抹上,動作輕柔得像對待戀人。喬蔓下意識往後仰,那隻落在她肩上的手卻又覆在了她的後腦上,讓她無處可躲。那落在唇上的力度很輕,像對待什麼珍寶一樣。口紅咔一聲蓋起,陸錦笑說:“喬蔓,你看我們這像不像是……”“什麼?”“像不像是間接接吻了。”喬蔓鬢角一跳,她就知道陸錦嘴裡吐不出什麼好話來,她沒好氣地推開陸錦往外走,剛出門便看見了走廊上站著的白婧蕾。白婧蕾已經在外邊站了好一會,起初她只看見了陸錦,卻不料陸錦側身時露出了身後喬蔓的臉,接著她就目睹了一出昔日追求者線上撩閨蜜的好戲。她自小便受盡寵愛,被陸錦追捧了數年,這突然的轉變讓她有些適應不過來,故而才在當晚氣到跺腳流淚。可現在再一次看見那兩人膩歪在一起時,她的內心已經毫無波動,甚至還覺得有點意思,也不知道這針鋒相對的兩人究竟是怎麼看對眼的。等到喬蔓走出來,她還在想著究竟要怎麼打招呼,卻沒想到喬蔓被陸錦拉到了身後,而陸錦則蹙著眉暗懷敵意地看著她。白婧蕾頓時覺得有點尷尬,她扯了扯嘴角,笑著說:“好巧。”陸錦卻露出一抹略帶嘲諷的笑,“是挺巧的,和未婚夫出來吃飯呢?”“是啊。”白婧蕾說道。陸錦嗤笑了一聲,拉著喬蔓就下樓。喬蔓對白婧蕾點了點頭,就這麼一個眼神的功夫還被陸錦給瞧見了,陸錦活像是被戴了綠帽一樣,說道:“你再看她一眼,你就會發現。”“什麼?”“你就會發現她根本沒我好看。”陸錦冷哼了一聲。不遠處站著的白婧蕾將這對話聽得一清二楚,不由氣紅了臉,轉身對身邊的彭彥說道:“你說這女人怎麼這麼善變。”彭彥一頭霧水。喬蔓回絕了陸錦的好意,而是給司機打了電話,司機把車停在一環的北歐風海景別墅前。喬蔓從車上下來時喬逡剛從外面遛狗回來,黑色的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