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店虧大了吧。”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嘖嘖說道。“虧不了多少,幾天就能賺回來了,只是這信譽和名聲上的汙點,怕是永遠也抹不掉了。”有人怯怯問了一句:“這酒店好像和陸家有點關係?”空氣突然安靜。其中一名女員工乾笑了幾聲,說道:“豪門的事兒咱們就別八卦了,昨晚真是嚇人,幸好咱們喬總飯量小,在宴會上大概也沒吃什麼東西,不然可能今天開會就見不到人了。”“呸呸呸,幹你的活去,有這麼說自己老闆的嘛。”幾個人嬉笑著推開門,在門縫漸漸擴大的時候,看見了端著咖啡杯冷著臉站在外面的喬蔓。“喬總!”幾個人肅然抬頭,尷尬得連雙手都無處安放,膽子小的那位還九十度鞠了個躬。這一屋子的咖啡香從狹小的門縫裡飄了出來。站在最前面的人右手還放在門把上,頓時整個人懵了,被同事推了推後腰才回過神來。她連忙把門開啟,眉毛擰在一起地說道:“喬總,我給您整杯咖啡?”連口音都被嚇出來了。喬蔓的眼神波瀾不驚,淡淡說了一句:“咖啡挺香,新到的?”“對對,藍姐早上拿來的。”路過的助理突然被點了名,登時停住了腳步,僵著脖頸往茶水間瞥去。喬蔓點點頭:“不錯,這次的咖啡比之前的要香。”藍悠頓時鬆了口氣,轉身往辦公室走去。“那、那我……”最前面那人支吾著道。“你們去忙吧,我自己來。”喬蔓往旁避開了一些,留了好寬一條道讓她們從屋子裡出來。幾個人自動排成了一列,跟鴨子一樣踩著小碎步走到了走廊上,她們暗暗回頭看了一眼,在看見喬蔓進了茶水間後,才大喘著朝辦公室快步走去。新買的咖啡外殼是個深褐色的鐵罐子,一共三罐,整整齊齊擺放在奶白色的架子上,與舊的咖啡罐分開放著,一眼就能認出來。喬蔓把咖啡罐拿了下來,她轉著罐子看了一圈上面的英文,指甲在產地上輕輕劃過。是牙買加的咖啡,這個品牌如果不是上層名流,基本上是買不到正品的,更別說把咖啡帶來的人是藍悠了。喬蔓開啟蓋子,湊近了嗅了嗅裡面的咖啡豆,這醇香的氣味就像是在奢華的殿堂中邂逅老友般,不是能山出來的味。“藍悠。”喬蔓抱著咖啡罐走出了門,對著她的辦公室喊了一聲。藍悠急急忙忙從裡邊跑了出來,問道:“喬總,我在呢。”“這咖啡哪來的。”喬蔓問道。藍悠支吾不語,唔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她抬手撓了撓頭,說道:“別人送的。”喬蔓點頭,她垂頭看了一眼手裡的咖啡罐,眼裡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又像是期待,又像是失望。她說道:“這朋友對你不錯,送你的就別拿來公司了,這咖啡可不便宜。”“不是!”藍悠忽然否定。喬蔓眼一挑,便看向了面前的人。藍悠頓時欲哭無淚,說道:“我上班的時候遇到陸總了,她讓我帶來公司給你喝,但是不能告訴你。”手裡的咖啡罐頓時沉重了不少,喬蔓輕哼了一聲,說道:“夢碣和我們不在一個方向,她怎麼能遇到你。”“我也不知道……”藍悠說道。喬蔓輕嘆了一聲,擺擺手示意讓她回辦公室。她轉身走回了屋裡,坐在高腳凳上琢磨著手裡這罐咖啡,看了好一會還是無奈的把咖啡豆倒了研磨機裡。這陸錦,從昨天就開始疏遠她,早上也一個電話也沒打,一條簡訊也沒發來,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結果背地裡卻偷偷給藍悠塞東西。她想不通陸錦究竟是什麼意思,這罐子上的日期是最近幾天,顯然是特地讓人從國外帶回來的。總不能是新鮮感下去了吧,那為什麼還要大費周章給她弄咖啡呢。喬蔓喝著咖啡,無心看面前的這沓資料,拎起電話就給藍悠的辦公室打了過去。那頭很快接了起來,戰戰兢兢地問怎麼了。喬蔓低頭喝了一口咖啡,說道:“你來辦公室一趟。”藍悠匆匆忙忙走了過來,以為是自己又做錯什麼事情了,兩手交握著規規矩矩地放在身前,問道:“喬總有什麼吩咐?”喬蔓朝她勾了勾手指。那眼波流轉,清清冷冷的,藍悠覺得心都要被勾走了,只可惜那朝她勾手指的人,是她的老闆,這老闆還有個惹不起的緋聞女友。藍悠走近之後,聽見自己天仙一樣的老闆說道:“我有件事想問問你。”“您說!”“我有個朋友。”喬蔓微微蹙著眉,似乎有點難以啟齒。“我那個朋友,她被追了好長一段時間,可最近那人突然不黏著她了,但是卻還給她買禮物,你說這是什麼意思?”藍悠拍著大腿說道:“這就簡單了。”“嗯?”喬蔓抬眸看她。“這是明晃晃的套路,這是欲擒故縱啊!”喬蔓:……好一個欲擒故縱。藍悠功成身退,她皺著眉退了出去,不知道自己又是哪做錯了,有一瞬間她感覺喬總的眼神又冷了幾分,像是隨時都會把她辭退一樣。喬蔓連咖啡也喝不下了,她把咖啡杯推遠了一些,而後還把咖啡杯藏在了花瓶後邊。從她的角度看,連杯子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