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我遠點。”喬蔓嘴裡冷冷吐出四個字。陸錦垂眼看著她,眼尾微微上勾著像狐狸一樣,每次一笑起來就格外惑人。捲成波浪的長髮披在身後,暗紅色微微收攏的裙襬像是魚尾一樣。“怎麼還是這麼冷淡。”陸錦笑說。喬蔓微微抿著唇,然後朝在陸錦身後跑來的司機說:“你老闆,今天吃錯藥了?”司機滿臉尷尬地笑著,用手肘懟著陸錦的手臂,將眼神飛向遠處拿著撲克牌來的富家小姐。那富家小姐穿著明黃色的及膝連衣裙,長相說不上是有多出眾,但看著乾淨舒服,笑起來時臉頰上有兩個甜甜的梨渦。“玩遊戲嗎?”白婧蕾問道。陸錦沒有回答,反倒是一向冷漠的喬蔓點頭應了。頓時陸錦生出了危機感,連忙說:“我也玩。”在場的大多是玩得起的年輕人,聽到白婧蕾說要玩真心話大冒險都紛紛參與了進來。 白婧蕾的臉唰的白了。穿著西裝禮服的富家公子小姐都竊竊私語起來,誰也想不到夢碣的總裁會在自己主辦的宴會上公然出櫃。白婧蕾本不想參加宴會,是陸錦軟磨硬泡地糾纏了很久才決定要來,她知道陸錦心悅自己,可自己過不了心裡那個坎而遲遲沒有答應,這次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再給陸錦一個告白的機會,卻沒想到陸錦轉頭就向死對頭表白了,她怎麼也想到向來不合的兩個人居然私底下還有這層關係。“陸錦,你找我過來就是為了報復我這幾年一直沒答應你嗎?”白婧蕾氣紅了眼。陸錦不解地問道:“你說什麼。”白婧蕾把手裡的牌甩在了地上,氣急敗壞地走了。喬蔓端起桌上的杯子,神情冰冷的朝陸錦走了過去,許多人因此露出了看戲的表情。雖然喬蔓沒有刻意在聽,可隻言片語還是流進了她的耳畔。“追陸錦的人可不少,可她好像一直都是單著的,沒想到居然是……”“我猜到陸錦是,可沒想到這出了名的冰山美人居然也是。”“那你說說喬蔓會不會答應?”“我看這兩人一定早就好上了,不然也不會在這時候求婚。”“可不是嗎,可就算喬蔓答應那也沒轍,喬家的老頑固還要臉呢。”“那她們不就成苦命鴛鴦了?”“嘁……”喬蔓把裝了檸檬水的杯子遞向了陸錦,說道:“陸總喝點水醒醒酒。”她本想把這杯水潑到陸錦臉上,但她想了想還是得給陸家一點面子。陸錦的嘴角僵了一瞬,她沒有伸手去接,反倒是走上前去,張開雙臂就把喬蔓給抱了滿懷,她將唇貼在喬蔓耳垂上摩挲了兩下。喬蔓像被凍住了一般,她沒料到陸錦會有這一茬。不想在眾人面前失了臉面,她只好一手拿著水杯,一手推著陸錦的肩,在旁人看來倒有點欲拒還迎的意味。陸錦鬆開了她,轉頭看向周圍看戲的人,說道:“她害羞呢。”喬蔓猛地推開了陸錦,揉搓著被觸碰過的耳垂,語氣毫無起伏地說道:“別玩了。”陸錦見她一臉冷漠就更想逗弄她了,像是故意說給旁人聽一樣,那聲調刻意提高了一些:“行,咱們回去再玩。”喬蔓狠下手搓著被碰過的耳垂,滿眼嫌惡地對那司機說:“拉住你們陸總。”那司機小心地用兩指拈起了陸錦的裙襬,支支吾吾說道:“陸總,咱、咱們還是走了吧。”“你到底聽誰的!”陸錦回頭瞪了他一眼。喬蔓匆忙走了,但她沒有回房,而是去找了白婧蕾。白婧蕾坐在房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她聽到敲門聲時吸了吸鼻子,抬起手背胡亂地朝臉上抹了兩下,可在看到門外站著的是喬蔓時,眼淚頓時如被放出閘的水一樣,流個不停。“喬蔓,我一直把你當朋友,你卻揹著我……”喬蔓鬢角一跳,繼續聽她抽泣著。白婧蕾哭著哭著噎了一下,又說:“我只不過又晾了她一年半載的,怎麼說變心就變心。”“你別哭了,她肯定是故意氣你的,說不定明天就後悔了。”喬蔓安慰道。白婧蕾輕哼了一聲:“你懂什麼,你現在就是個挖牆腳的。”喬蔓頓時無言。說起來喬蔓和白婧蕾相識也有七年了,她天性涼薄,在國內讀書時只有白婧蕾和她親近一些。白婧蕾也信任她,即便是兩人後來身處異地,白婧蕾也要抽出時間來飛去喬蔓所在的城市同她談心,於是喬蔓就這麼成為了陸錦的假想情敵。喬蔓見她哭得一抽一抽的,想給她撫背,可白婧蕾起身便坐遠了,滿心不悅地瞪著喬蔓,陸錦問了一圈可誰也不知道喬蔓去哪了,只好拿著鑰匙後就回了房間,她把耳環項鍊全取下來隨手扔在了床上。晚上一時高興喝多了酒,現在酒意上頭昏昏沉沉的,她正要睡著的時候,一個電話忽然打了過來。“怎麼了?”她聲音沙啞地問道。“陸總,艾伯利突然說要終止合作。”“什麼?”陸錦頓時酒醒,她坐了起來,問道:“怎麼回事。”陸錦的夢碣集團做的是汽車經銷,而合作了兩年之久的艾伯利化工則一直為夢碣提供汽車塗料和修補漆,兩家的合作從來沒有出現過任何問題,偏偏卻在今晚,艾伯利提出了這個令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