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王妃明白皇后的意思,他們恪王府不能怪罪安樂公主,不但不能怪罪安樂公主,還得感謝安樂公主。“你明白就好。”皇后笑著點點頭。等到了下午,宗正寺的人就跟皇帝稟告柳家的事情。皇帝的做法也很簡單,讓柳家回去種地,別再當官了。皇帝不僅僅是給恪王府面子,給林黛玉面子,還是為了告誡那些人,不管皇室宗親多落魄,那些人都不能隨意設計皇室宗親。這才幾天的功夫,柳家就成官身,變成了平民百姓,那個柳家郎這一輩子都不能參加科考。柳大人非常氣憤,卻也沒有辦法,只能帶著家人離開京城。他們已經變成了平頭百姓,如何好在京城繼續生活,京城裡的那些人都看身份的,像他們這樣的再留下去,只會越來越悲慘。因為丈夫被罷了官,柳夫人又不能怨恨安樂公主,也不能怨恨恪王府,就只能恨上自己的孃家侄女。虧得自己想拉巴孃家,結果孃家侄女就那麼等不及,讓寧馨郡主郡主發現她跟自己的兒子走得那麼親近,因此,柳夫人直接把侄女趕回家去,不願意再提親事。只是柳夫人的孃家哪裡肯罷休,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使柳大人沒有為官了,但是家裡有不少銀錢。他們便想逼迫柳家娶了這個女兒,何況事情已經鬧開了,女兒也不能再嫁給別人。孃家的威脅,讓柳夫人不得不答應孃家讓兒子娶了侄女,要是不娶,事情再一次鬧大,他們沒有官身被罷了,估計就真的得去大牢裡待著了。處理完柳家的事情,林黛玉才進宮,去見了皇后。“哎呀,這幾天都忙,不然,早早來見母后了。”林黛玉笑著跟皇后道。“那柳家確實不成樣子,皇室宗親豈是他們能設計的。”皇后不屑,只能說柳家自己想死。“富貴險中求。”林黛玉道,“只是他們想得到好東西,又不想付出。天底下哪裡有這麼好的事情,若是聰明些的,娶了郡主,便不跟其他女子有過多牽扯。偏偏他們又想娶皇室宗親的女兒,又認為自己被壓制,認為若不是對方是皇室宗親,自己必然可以不用娶那麼無趣的女人,也不用整天聽一個弱女子的話。”“都說皇室公主不好嫁,嫁了也沒有幾個幸福的。可不都是因為這些麼,總有那麼幾個不甘心的,認為妻子用身份壓迫他們。”皇后微微點頭,“皇室的公主、郡主有錯,他們男子怎麼就沒錯了?”“他們一邊享受著妻子帶來的好處,一邊又唾棄妻子,實則要唾棄就唾棄他們自己,他們若不想跟皇室之女在一起,便可明言。”林黛玉拿起桌上的一塊綠豆糕,“父皇和母后賜婚的時候,也該問過兩家意思吧。”“問是問過,只是……”“只是人家當你們是皇后和皇上,你們問了一句,那他們就得給肯定的回答。”林黛玉怎麼可能不明白那些人會是怎麼樣的回答,要是強一點的家族可能會反駁,但是反駁的機率也不大,那些人會想著是不是抗旨不遵,即使皇帝只是以詢問的語氣問問他們。“是啊。”皇后想想還真是這樣,很少有人會反駁,基本上都同意,“看來日後,還是不好問咯。”“那些表面看著的好,不一定就是真的好。”林黛玉又道,“母后在宮裡,父皇也在宮裡,除非讓人去調查了,否則就是聽那些人說好的,便可能認為是好的。又不是親生兒女成親,哪裡能顧得了那麼多,就是親生兒女成親,都有看走眼的時候。”皇后嘆息,可不就是這樣麼,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是皇帝皇后賜婚,那些人也就只能照辦,實則他們作為皇帝皇后的,都不一定見過那些人。“也幸好,你父皇賜婚的少。”皇后笑道,“哪裡有那麼多人值得你父皇下旨賜婚的,就是我這邊,也極少。”城郊莊子,寧馨郡主現在正在莊子上,鴛鴦不敢真的讓寧馨郡主做什麼,頂多就是讓寧馨郡主看看那些孤兒老人都有沒有吃上飯,再來就是讓寧馨郡主去比較好走的果園摘摘果子,做一些輕鬆的活。摘果子之類的事情,對於那些貴女而言,還能當趣事。至於灑水掃地之類的,鴛鴦沒讓寧馨郡主做,莊子上也都有人做。鴛鴦是個明白人,太上皇罰寧馨郡主過來,不是真的讓寧馨郡主做什麼,而是讓寧馨郡主看看那些孤兒老人的生活,聽聽他們曾經的經歷。於是寧馨郡主就時常被叫去聽聽那些老人小孩說話,寧馨郡主在莊子上的身份不是郡主,那些老人和孩子也不認識她,莊子上的大部分丫鬟奴僕也都不認識寧馨郡主。因此,當寧馨郡主坐在角落聽那些老人說過去的事情時,也沒人介意。這些老人不是被兒子趕出家門的,就是家裡出事,就他們一個人的。他們大半輩子都過得很苦,為了兒女,為了家裡的其他兄弟姐妹奮鬥,可到老了,卻過得極為不好,連一口熱湯都喝不上。若不是有這個莊子收留他們,只怕他們現在只有流落街頭的份。“姑娘,你們的主子是個好主子。”有一位老太太拉著寧馨郡主說話,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