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銜玉而生,什麼有大出息,皇家差點都要砍了賈寶玉,賈寶玉怎麼可能有出息。大房那邊的人倒是也在,邢夫人見著王夫人,便道,“弟妹真是好,生了一個銜玉而生的寶貝兒子,如今啊,他成親,倒是要我們送宅子送東西的。”邢夫人心痛,即使是王熙鳳他們出錢,但邢夫人認為那些銀錢都是大房的。賈寶玉接了那座宅子,就是接了大房的銀錢,更別說賈寶玉手裡還有賈老夫人送的東西。真真是一個慣會用別人東西的主,邢夫人現在看著賈寶玉,就想到賈寶玉這些年花大房的住大房的,賈寶玉臨走前還要咬下大房的一塊肉來。“那是你們疼他。”王夫人道,“他都那麼大了,又有老祖宗做主,你們也沒必要如此。”王夫人認為要是大房在賈寶玉的身上花了太多的銀錢,那麼他們跟二房的關係一定更糟糕,那麼賈蘭未來就不一定好。王夫人瞧見賈璉現在混得還不錯,賈迎春的未婚夫還是國子監祭酒家的兒子,王夫人就想要是能讓賈蘭去國子監學幾年,那該有多好。邢夫人聽到王夫人說這些話,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王夫人怎麼可能說出這樣的話。“寶二爺可是弟妹你的兒子啊。”邢夫人道。“正是因為他是我的兒子,你們才更沒必要如此。”王夫人現在可不想賈寶玉是不是自己的兒子,親生的兒子,這些年都沒看過他們幾次,這樣的兒子要來有什麼用。又不是隔得老遠,而是就在同一個京城。一天就能有一個來回,根本就不耽誤事情的。王夫人現在不想去想這些事情,一想到這些事情,她就來氣,認為賈寶玉跟著賈老夫人就越發不認他們二房的人。“嬸嬸倒是個明理的。”王熙鳳聽到王夫人這麼說,自然明白自己的這個姑媽是看明白了,是不想管賈寶玉了,否則王夫人也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但凡王夫人稍微還看重賈寶玉一點,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那塊破石頭都那麼大了,總要你們的東西,他以後怎麼生活。”林黛玉道,直接用破石頭稱呼賈寶玉。賈老夫人聽到林黛玉對賈寶玉的稱呼,轉頭看了一眼林黛玉,又看向賈敏,“表兄妹之間,這麼稱呼人,也不怕別人聽了笑話。”“沒關係,他們不敢笑話我。”林黛玉唇角微勾,“因為我是公主啊。”賈老夫人聽此,臉色又難看幾分,她就不應該跟林黛玉說這些話,因為林黛玉根本就不可能聽她的話。“什麼破石頭,寶玉是你的表兄。”賈敏對林黛玉道,臉上帶著笑意,卻沒有半分苛責。“是啊,表兄。可不就是因為他是我表兄,要是他不是我的表兄,我提他做什麼。”林黛玉嫌棄地道,“像他這種不愛讀書,又沒有其他營生的,日後怎麼過活。靠著外祖母給的東西,靠著妻子的嫁妝嗎?”說起來,賈寶玉倒是也能靠這些東西,畢竟有鋪子有莊子,只要賈寶玉沒有大手大腳,還是能過得極為不錯。就不知道賈寶玉願不願意降低生活標準了,畢竟自己單獨搬出去住,可不是在榮慶堂。要是賈寶玉還要養那麼多丫鬟,身為一個男子,身邊的丫鬟比妻子還多,怎麼看都不對,而且這還花銀錢。“你啊。”賈敏無奈,“少說幾句不成嗎?”“說的可都是大實話。”林黛玉道,“要是等到以後說,只怕表兄就更加沒出息了,成了得依靠別人活著的拖油瓶了。”“什麼拖油瓶。”賈老夫人皺眉。“就是拖在後面的瓶子啊。”林黛玉道,“沒有什麼用,卻還用別人的東西。”賈老夫人冷著臉,她就不應該跟林黛玉坐在一張桌子上。要不是看在賈敏是自己的女兒份上,看在賈敏今天過來幫助賈寶玉搬東西,否則她就起身離開。“這以後,要是想指望你幫襯你表兄,只怕難啊。”賈老夫人冷聲。“男女授受不親,我不想讓我的夫君誤會了。”林黛玉笑道,“即使表兄這個人,沒有什麼好讓人誤會的。”王夫人聽到林黛玉對賈寶玉的諷刺,沒有反駁林黛玉。林黛玉是安樂公主,對方跟賈老夫人都能這麼說話,就更別說自己了。她可不想成為林黛玉攻擊的物件,現在的王夫人可識時務多了。下午,箱子都搬完之後,林黛玉才跟賈敏一塊兒坐上馬車回府。“作何跟你外祖母說那些話?”回到家裡後,賈敏才問林黛玉這些話。“外祖母就是年紀大了,不願意認清楚現實,就賈寶玉那塊破石頭的模樣,又有誰願意幫襯他呢。”林黛玉實話實說,“現在是娘你,以後呢,讓希哥兒幫襯賈寶玉嗎?有些事情該說就得說清楚,省得日後誤會,賈老夫人心情不愉快,賈寶玉總能發現吧。”賈寶玉要是連賈老夫人心情發生變化都還不知道,只能說賈寶玉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關心別人。賈老夫人對賈寶玉那麼好,把好東西都留給了賈寶玉,而其他人卻什麼都沒有得到。可以說賈老夫人為了一個賈寶玉得罪了其他人,今天在搬東西的時候,賈寶玉卻搬得那麼積極,沒有說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