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別擔心,有安樂公主在,沒人敢欺辱女兒的。”薛寶釵道,“這一次跟商隊出去,商隊裡就有公主的人。別看林黛玉就只是一個弱女子,可她能做很多事情呢。”“是,是,是,她能做很多事情。”薛夫人無奈笑道,外面的人都在傳女子能參加科考,這一件事情跟安樂公主有分不開的關係。哪怕不是安樂公主上奏摺說要讓女子參加科考,但是那些老臣跟太上皇有關係,而太上皇又住在安樂公主府。皇帝也疼安樂公主,因此,皇帝才下旨讓女子能參加科考的。還有人說皇帝昏了頭,為了一個大臣的女兒做出那樣的事情。自古以來,女子就應該熟讀女戒女則,應該三從四德,哪裡能在外拋頭露面的。可是皇帝已經下了聖旨,通告天下,那些人再不願意也沒用。“我搬出去後,您也別擔心。家裡有嫂子在,我看嫂子是個好的,我跟商隊外出的時候,她不就把家裡的一切打點得很好麼。”薛寶釵隨著商隊出去的時候,她兄長還沒有成親呢,回來後,她便見著她大嫂。雖然薛寶釵跟阮靜姝相處的時間短,可是薛寶釵能感覺到阮靜姝是一個有能耐的人,比她哥又能耐多了。“是,她是個好的。”薛夫人點頭,她見女兒忙著收拾東西,便也知道,女兒以後就得跟安樂公主做事情。這也好,女兒要是做好了,日後也能求安樂公主給個恩典,讓安樂公主指一門好婚事。長寧侯府,賈敏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林黛玉,見林黛玉雲淡風輕地喝茶,彷彿對方根本就沒有推動女子入朝為官似的。“黛玉。”賈敏看著這個女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女子不得干政。”“那是後宮不得干政吧。”林黛玉微笑,“好了,您別擔心,這事情不是已經定下來了麼,女子可以參加科考。不過您的女兒我可不參加,沒興趣。”賈敏惆悵,雖然是那些老臣提的,可必定有人想到太上皇,想到安樂公主,總有人會認為是安樂公主提的,那麼自己的女兒就得被人說了。“有父親在怕什麼。”林黛玉放下手裡的茶杯,拿起桌上的一塊桂花糕,“我們林家乃是書香門第,雖說我們這一脈是一脈單傳,可是出五服的可有不少人吧,那些人會聽父親的話,總有人參加科考的。而且父親的名聲也好,定然有人信他的。再來,那些老臣,也有大儒啊。”太上皇辦事非常利落,也非常牢靠。只要有那些文臣鎮壓著,那些書生便鬧騰不出什麼花樣,實在不行,再弄個天象出來,那些書生就只能乖乖閉嘴了。人都是有私心的,總有書生擔心自己的仕途不敢跟著鬧騰。還有有實力的書生,有實力的會認為即使有女子參加科考,也不可能考過他們,與其鬧騰,還不如安心讀書。多年來,賈敏都待在後院,她也是一個有才華的女子,否則也不可能在《紅樓夢》裡教匯出林黛玉那樣的才女。只是賈敏沒有想過科考,就是現在聽聞了,也覺得很震撼。“算了,事情都如此了,還能怎麼辦,走下去吧。”賈敏無奈,心裡卻也有些激動。即使她沒去參加科考,女兒也沒有去,可她覺得她們這些女子一定能走出一條不一樣的道路來。“正是。”林黛玉點點頭,“您啊,不用擔心。倒是希哥兒得憂慮了,要是到時候考的還不如女子,看他還怎麼說他能耐。”“還說呢,他現在都不說考狀元的事情。”說到這兒,賈敏就覺得好笑,“你們啊,也不跟他說狀元有多難考,就說他能考。結果他出去了,說了一兩次,別讓人覺得他說大話,他便覺得丟臉,不敢多說了。”“他還小。”這麼小的少年,可以再多坑幾次,林黛玉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做過分了。年少的孩子,就得多被坑幾次,坑的次數多了,林希也就慢慢明白該怎麼做了。張府,賈元春得知女子能參加科考後,她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繼女張芸。張芸比林黛玉小兩歲左右,現在也到了說親的時候,親事還沒有定下來。要是張芸去參加科考也是可以的,要是定下親事了,只怕沒有那麼好去參加。賈元春還是得問問繼女的意思,有沒有去參加科考的想法。這些年來,賈元春對張芸極好,張芸也非常尊重賈元春這個繼母。“母親。”要說張芸內心沒有想法,那不可能。只是她又沒有學過那些為政為官之道,要是去考的話,只怕也考不好。科考不是考作詩,詩詞作的再好,要是不懂得政務,那也不可以,“我是想的。”“想的話,便跟你父親說說,他在翰林院,應該懂得不少。”賈元春道,“你父親當年也是考上去的。”“母親也可以考的。”張芸認為賈元春那麼有才華,一定更有希望。而且賈元春已經成親,又生育了子嗣,這時候去參加科考,也沒有不用擔心親事,也不用擔心以後怎麼照顧孩子,“想來祖母也願意的。”“我呀,現在倒是沒有這個想法。”賈元春想著自己以前入宮做過宮女,要是去參加科考,指不定又被人拿這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