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曾經告訴過甄士隱要放著元宵佳節,防著隔壁的煙火,然而,甄士隱到底是不大明白的。像甄士隱那樣的人都不大明白,就更不用說別人了。因此,如此這般直白,對這些人才是最好的。“若是不相信,你們便用著。過一段時間,再看看你們的情緒如何,是否控制不住自己。”跛道人繼續道。那些姑娘到這話,連忙往後退幾步,不敢再買那些胭脂。她們不敢拿自己做實驗,不敢去用有問題的胭脂,不想到時候控制不住自己。等到那時候,就來不及了。人的性格一旦改變了,就很難再變回來,就好比一個小窟窿變成一個大窟窿,怎麼堵都沒用,那個窟窿還是會一點點地變大。“胡說八道。”掌櫃道,可是他卻沒有有力的證據,只能乾巴巴地道,“這都是用上好的材料研製而成的,那些黑氣,也是你們搞的鬼。你們這些人,就是會些神神秘秘的東西。”“有沒有,試試便知道。”賴頭和尚道,“莫不成,你們是要讓大家釋放天性?”這天性哪裡有那麼好釋放的,那些千金小姐都還被告知該忍著一些事情呢,不可能因為她們是千金小姐就能肆無忌憚。因為賴頭和尚和跛道人這麼一道,買胭脂的人便很少了,還有人去報官了。能讓人情緒失控的胭脂,這就是有問題的胭脂,順天府的人自然不能放過那些胭脂,得讓人仔細調查一番,看看那些胭脂是否會讓失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這一家胭脂鋪子便不能再開下去。順天府的人很快就到達賈家,因為胭脂鋪子是賈探春的,他們自然得詢問賈探春。“你們說有問題便有問題。”賈探春冷下臉,便想著這一定是林黛玉的手段,林黛玉不想看著她開胭脂鋪子,便下狠手。順天府的人聽到賈探春的話後,就覺得賈探春的態度極為不好。王夫人壓根就沒想到順天府的人竟然會上門,她確實想看著賈探春倒黴,可是賈探春的本事不小,只怕到時候賈探春沒有出事,出事的是他們這些人。當賈政得知順天府的人上門後,嚇了一大跳,得知他們找賈探春後,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賈探春只不過是一個深閨之中的女孩,怎麼可能犯事,莫不是那些人找錯人了。賈政急急忙忙趕過去,“是不是找錯了?”“不是。”府衙的人道,“那個胭脂鋪子確實是您的女兒開的,還請她到府衙一趟。”那些捕快不可能讓賈探春待在家裡,那些胭脂確實有問題。府尹已經找了太醫看過,太醫便說那些胭脂水粉效果不錯,但是有些奇怪,用多了,可能讓人暴躁,無法控制情緒。賈探春如今還沒有嫁人,便懂得用這些內宅手段了,著實讓人震驚。莫非賈探春是想現在開始就讓那些姑娘變得瘋癲,等到她及笄時,她便能嫁給一個好人家?即使賈探春沒有這些意思,但不妨礙那些人如此想,想賈探春是不是有這個意思,是不是想謀害那些姑娘。“這如何能成啊。”賈政向來注重的名聲,哪怕他現在的名聲已經不大好了。可是要是賈探春去了順天府,那麼他的名聲只怕要更加糟糕了。“大人還在府裡等著我等,我等得帶過去。”捕頭沒有低頭。最後,賈探春還是被帶走了,縱然賈政再不想,那也沒有辦法。賈政只能想辦法,先弄清楚賈探春做了什麼,才能搭救這個女兒。賈探春還想著這都是林黛玉設計的,林黛玉要折騰她,要她低頭,要她認識到她是公主,不是她們這些人能隨意得罪的。因著賈探春是有修為的,賴頭和尚和跛道人又去了順天府,以免賈探春真鬧騰起來,沒人壓得住。等賈探春到了順天府後,還倔著,不肯低頭。順天府尹顧著賈探春是一個還未及笄的少女,沒有公開審理賈探春,在場的人也不多。就賈探春這樣的,只怕過幾天就有人把她弄出去,說是她一時錯誤,被人哄騙了,再教導一二。府尹做官多年,自然是明白這一套的,賈探春到底還年輕。可這一件事情不是小事,否則府尹就不可能讓賈探春過來。他們已然知道賈探春昨天開鋪子的時候就已經出面,那麼賈探春就無法避開。“安樂公主讓你們如何做,你們便如何做吧。”賈探春不畏懼他們。“此事跟公主無關。”府尹沒想到賈探春竟然說到安樂公主,賈探春不過就是一個小官庶女,哪裡值得公主設計了。賈探春長得也不是傾國傾城,就算再漂亮,也是不如安樂公主的。“你這丫頭,做了錯事,還好意思如此說。”跛道人道,“你現在便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緒,一點小事便被你無限放大。此事跟公主無關,因著你覺得你跟公主有矛盾,便怪到公主頭上。”不是跛道人要給安樂公主說話,而是他發現眼前的女子身上已經有不少魔氣,分明就是一個魔修才有的樣子。“若不是她,你們如何會說我的胭脂有問題。”賈探春嗤笑,“那胭脂,我也是用過的,本是極好的。”“那你便看看。”賴頭和尚一揮手,擺放在桌上的幾盒胭脂便冒出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