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公主已經著手安排了,那就勞煩公主了。”事情到這一個地步,卓老夫人只能妥協,不能再做其他的事情。她現在只想卓玉琪在外能得罪什麼了,卓玉琪在國子監讀書的時間也短,就怕是府上的人設計的卓玉琪。要是府上的人設計的,再被安樂公主的人調查出來,這可就不是一件好事。於是卓老夫人只能想府上有沒有做這樣的事情,若是真有做,千萬別是她的嫡親孫子孫女。若真的是她的嫡親孫女孫子,那麼她還得幫著遮掩一二,或者是推出其他的人。安樂公主雖然沒有入朝為官,可是沒有人敢小瞧安樂公主。卓老夫人也不敢小瞧安樂公主,安樂公主可是一個厲害的主。薛寶琴不管卓老夫人到底是如何想,她直接跟著人去佛堂接卓玉琪。而張嬤嬤卻依舊站在卓老夫人的面前,別看張嬤嬤只是一個嬤嬤,可是卓老夫人卻還得給她臉面。“公主讓奴婢給老夫人帶幾句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張嬤嬤道,“做了便是做了,這事情總得有人出來承擔,不管那人身份如何,都無用。”卓老夫人聽到張嬤嬤這話,哪裡還有不明白的。只怕安樂公主那邊已經有了線索,甚至可能已經知道是誰算計了卓玉琪。張嬤嬤還說出這樣的話,這就說明罪魁禍首應該是她想護著的人。“自然。”卓老夫人無法,只能這麼說。薛寶琴到了佛堂,便瞧見卓玉琪跪在冰冷的地上,要是卓玉琪跪一個晚上,那麼她明日確實就可以不用到國子監讀書了,只怕她走不了路。“起來吧。”薛寶琴走到卓玉琪的面前,“回去收拾一些衣物,隨我出去住幾天。”“大人。”卓玉琪沒想到薛寶琴這麼快就來了,眼睛微紅。“你先住安樂公主在外閒置的宅子。”薛寶琴這麼說,就是想安慰安慰卓玉琪,讓對方不用怕。有安樂公主在,那些人不敢隨意刁難卓玉琪。“好。”卓玉琪起身。薛寶琴同卓玉琪一塊兒去卓玉琪所住的地方,因為薛寶琴在,也沒有人敢過多為難卓玉琪。卓玉琪只收拾了一些衣物,但等她跟薛寶琴他們從卓家走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薛寶琴同卓玉琪一塊兒去了那處閒置的宅子,宅子裡倒是有一些奴僕,宅子的管家安排卓玉琪住進廂房。張嬤嬤安排好一切後就先走了,薛寶琴倒是沒有急著走,而是稍微留了一會兒。“玉琪,我也不比你大多少。”薛寶琴拉著卓玉琪的手,“但我能走到這一步,是因為我看的多,經歷的多,也懂得堅持。而你,既然邁出一步了,那就得堅持下去,如果你半途而廢,只怕未來的路更加不好走。”“從我下定決心考國子監,又考上的那一刻開始,便知道了。”卓玉琪知道自己在卓家的地位,知道自己比不上其他人。就是因為這樣,她才越得努力,不能讓人小瞧了她,“這一次又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就更沒有辦法回頭了,必須考取功名。”“明白就好。”薛寶琴點頭,“別人幫你不了你一輩子,只能靠你自己。”“是。”卓玉琪聽懂了薛寶琴說的話,安樂公主能幫得了她一時,卻不可能幫助她一輩子,她得一個人堅持下去。當晚,程家的人便知道卓家的事情,還知道安樂公主派人接卓玉琪出去住了。短短一天的時間,就發生這麼多事情,左相又不是傻瓜,當然能明白其中的緣由。安樂公主不是一個隨意幫襯別人的人,只怕卓玉琪落水這一件事情還真有其他的事情在裡面。“怎麼著,還真要上門提親?”左相看著面前的兒子,程柏軒不是他的嫡長子,卻算得上是最優秀的兒子。結果程柏軒今天下午回來,就跟他們說了他救了卓玉琪的事情,還表明願意娶卓玉琪為妻。卓玉琪只是一個庶出的女兒,哪裡配得上程柏軒。“我見過她多次。”程柏軒說的是實話,“若是她要設計我,早就可以設計,沒必要等到這時候。”雖然湖畔四周沒人,就只有他跟卓玉琪,但是程柏軒不認為是卓玉琪設計的他。雖然國子監施行的是男女分開讀書,但是兩邊並沒有完全分開,他們還是能相互知道對邊的訊息。卓玉琪讀書很用功,也得夫子誇獎過。當然,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程柏軒幾次瞧見卓玉琪一個人在湖畔讀書,卓玉琪總喜歡坐在柳樹後面,要是沒有認真看,指不定還看不到她,可能是因為她的年齡比較小,身材也就比較嬌小玲瓏,她若是坐在那裡,還真容易被柳樹樹幹擋著。程柏軒故意路過好幾次,可是卓玉琪都低頭看書,根本就沒有關注路邊的他。程柏軒不是一個十分講究出身的人,即便有的人出身差,也能有不錯的成就。自古以來,有不少寒門學子出人頭地的,卓玉琪的身份並不比那些寒門學子差。左相能坐到現在的這個位置,不是因為他出身高,主要還是因為他跟旁人不大一樣,沒有那麼注重個人的出身,沒有小瞧那些寒門子弟。雞窩裡飛出金鳳凰,即使這個金鳳凰的含金量不高,但是那是雞窩,本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