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遠眾,有人花錢買你都命,納命來!”
淺眠的和親王聽到這樣一句話,緊接著暗處的護衛衝出來,一陣打鬥聲後,一個樣貌年輕的男子被押上來。
和親王攏了攏身上的披風:“你要殺戴遠眾?”
熊初盯著和親王看,微微皺眉,心道買家也太差勁了,給的畫像和本人根本不像。
“對,我要殺你!”
和親王本來想笑,結果一吸氣咳嗽起來:“咳咳咳!我可不是什麼戴遠眾。”
“殿下。”
和親王的侍衛單膝跪下:“此人手腕上有殺手堂的刺青,應當是殺手堂的人。”
殿下?
熊初打量著面前病歪歪的人,不是戴遠眾?
和親王走到熊初面前:“本王是大虞七皇子,你找錯人了了。”
熊初呆了呆。
侍衛道:“方才打鬥時,隔壁有人小聲喊了句‘戴大人快走’。”
熊初:“……”
“第一次殺人麼?”
和親王看著熊初:“本王看你不像是沾過血的樣子。”
熊初確實是頭一次接任務,就刺殺錯了人。
他尷尬的移開視線。
和親王向他伸出手:“殺手堂不是什麼好去處,你若是願意離開,本王可助你一臂之力。”
熊初看著面前的手。
蒼白如紙。
“我……我得吃飯。”
和親王笑了笑:“給本王做侍衛,本王給你吃飯。”
“管飽。”
這兩個字對熊初的誘惑很大。
他謹慎的問了句:“我剛才差點殺了你,你為什麼還要……”
別是想把他騙走,然後關起來不給吃飯,虐待他。
和親王笑道:“今日是本王的生辰,做些好事也是希望增加福祉——咳咳咳!”
他蜷起手指握拳抵在唇邊,咳的撕心裂肺。
本就蒼白的臉色,染上一絲病態的紅。
侍衛一巴掌呼在熊初後背,瞪了他一眼:“殿下身子不好還跟你說了這麼多話,你別好歹不識!”
熊初猶豫了下,決定識一次好歹試試。
殺手堂那個地方,他也不想待。
熊初跟在和親王身邊,王府裡有武師,他也能跟著習武,精進下功夫——因為別的侍衛說他是三腳貓功夫,還經常拿他刺殺錯人來調侃他。
倒也不是惡意,但熊初就是憋了口氣,想要讓和親王刮目相看。
至於為什麼,他也說不上來。
他就一個想法,希望和親王的身體能夠好起來,明明不是冬日,手涼的跟冰凍溜子似的。
和親王在封地,平日裡連王府都不大出。
熊初的武功突飛猛進,武師練練誇讚。
他感慨:“殺手堂就是個不入流的,以你的根骨本可以更好的。”
熊初把劍插回劍鞘:“若不在殺手堂,我也遇不到殿下。”
武師點頭:“這倒也是。”
熊初找到和親王,提出想要離開一段時間。
和親王也沒多問,只是讓人給他拿了些銀子。
他以為熊初是想出去闖出一片天地。
冬日來臨時,和親王窩在軟榻上裹著被子,聽見下人說熊初回來了,還有些驚訝。
熊初比離開的時候黑了、也瘦了,整個人堅毅了不少。
他帶回來很多珍貴的藥材,都是聽府醫提起過極為難尋的。
和親王有些驚訝:“你是去尋這些東西的?”
熊初小心的把藥材交給府醫。
府醫如獲至寶,衝出去處理藥材。
熊初單膝跪下:“是,屬下想醫治好王爺的身體。”
和親王自被中伸出手來:“你先起來。”
熊初握住和親王的手,感覺他的手似乎更涼了,連忙調動內力為他暖手。
一旁的侍衛想呵斥他這僭越之舉。
和親王眼神示意他別出聲。
“你有心了。”
熊初搖頭:“殿下待我好,我便希望殿下也好好的。”
和親王咳嗽了一陣,臉上泛著病態的紅暈,他淡笑道:“本王就說生辰的時候做些好事能夠增加福祉,你便是本王的福祉。”
熊初因為這句話激動起來:“遇見王爺,才是我的福氣!熊初誓死追隨王爺!”
此後,熊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