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老嘀咕了一句:“跟你出來真是驚心動魄的。”
桑鏢:“忒刺激了,不愧是——”
衛霜戈抬手:“好了,別說了,這話我聽的耳朵起繭子了。”
大官家被偷,第二天城門又戒嚴,只進不出。
衛霜戈“嘖”了一聲。
這次桑鏢熟了,他自告奮勇:“我去找狗洞。”
“不用。”
衛霜戈把主意打到歐攀荼身上。
一顆藥下去,歐攀荼呼吸、脈搏全沒了。
衛霜戈將寶貝藏在馬車底下,一行人抬著歐攀荼哭哭啼啼的往城門口走。
“現在不給出城!”
守城士兵攔下他們。
衛霜戈用羯語,哭著說:“我們帶阿爺來求醫,結果阿爺昨晚沒能撐過去,求您放我們送阿爺回去吧!”
士兵皺眉,他看向歐攀荼,試了試鼻息、又在頸側摸了下。
他的語氣緩和了一些:“等明日吧,今日不給出城。”
“萬一明日也不給出城門呢?”
衛霜戈塞了三塊寶石到士兵的手裡:“求大人通融,你們可以搜我們,隨便搜!”
士兵看了眼手裡的東西,丟下一句:“等著。”
他收起來兩塊,拿著最小的那塊去見自己的上司,說明情況。
衛霜戈給的寶石是從國王王座上摳下來的,一小塊也能看出來價值不菲。
士兵的上司走過來打量著衛霜戈。
衛霜戈上前又塞了一塊給他。
對方衝著手下道:“查仔細點,沒問題的話就放他們走。”
搜身、搜車後,衛霜戈等人順利出城。
接下來就是繞過城池,快馬加鞭逃跑了。
衛霜戈他們離開狄城時,國王見始終抓不到人,終於意識到不對。
他傳令下去,要求各城戒嚴,對於進出人員嚴加排查。
就在國王下令當天,城門巡檢在城牆一處偏僻的角落發現了沒有草木遮蓋的狗洞,在洞裡還看見一張紙。
紙上是羯語寫的:【呦呵,找到這兒來啦!恭喜啊,不過我們早就走咯。】
“得趕緊上報!”
“你瘋了麼,咱們可沒有按規定每天早晚巡檢一次,一旦報上去是要掉腦袋的!”
“那、那怎麼辦?”
“把這裡遮起來,紙條燒了,人已經跑了沒必要再搭上自己的小命。”
就這樣,國王始終未能弄明白,衛霜戈等人是怎麼逃出去的。
不等國王的命令傳到,衛霜戈他們已經順利離開羯國的地盤。
“小衛將軍,這個老頭好像快不行了。”
衛霜戈這才注意到氣若游絲的歐攀荼。
他一拍腦門:“哎呀,是不是忘了給他吃東西。”
光顧著給歐攀荼喂藥,把吃的給忘了。
智興用水泡了些餅子,試了試發現喂不進去。
“我來。”
桑鏢把歐攀荼的下頜卸了,倒點帶餅子的水進去,再給下頜接上。
衛霜戈讚許的點點頭。
裴正回頭遙望羯國的城牆,神情有些恍惚。
他出來了!
他能夠見到自己的父親母親、妻兒、兄弟了!
裴正的眼眶溼潤了。
衛霜戈一行回到邊城時。
虞國皇帝“中毒”、“性命攸關”的訊息才傳到羯國國王耳中。
國王陰狠的笑了:“集結兵馬,出兵虞國!”
他要讓虞國把這幾隻陰溝里老鼠交出來,還要虞國大片肥沃的土地,方能洩心頭之憤!
“阿欠!”
衛霜戈揉揉鼻子,心道羯國估計快要出兵了。
他把裴正的臉擋起來,帶到裴滅西面前:“裴叔叔,我給你帶了個禮物~噹噹噹~”
衛霜戈把布掀開。
裴滅西愣在原地:“正兒?”
裴正兩眼通紅,直直的跪在地上:“孩兒不孝,這些年未能侍奉在父親左右!”
衛老爺子把衛霜戈拉到桌案前,拿起毛筆:“說說你一路上都做了什麼,我給你寫請功的摺子。”
衛霜戈說完後,衛老爺子呆了呆。
小孫子去羯國都城的時候,他沒有過問去做什麼。
他想過可能是去刺殺國王、給國王下毒、刺探訊息等等。
怎麼也沒想到衛霜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