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衛父一大早就把衛母收拾好的包袱皮塞進衛霜戈的手中,然後一腳把他踹出門。
衛父拍拍手,轉身對上小舅子複雜的眼神。
他解釋道:“把這臭小子放出去幾天,大家都消停,也免得他帶的你家幾個孩子把家給拆了。”
衛霜戈揹著一個小包袱出現在顧府門外。
他看見坐在小凳子上等著的顧持柏。
衛霜戈屁顛屁顛跑過去:“顧妹妹你在等我啊?”
顧持柏站起來,笑道:“嗯,昨天哥哥來的早,所以今日用完朝食我便想著你大約快來了。”
衛霜戈轉過身去,給他看自己屁股後面的腳印:“我爹嫌我煩人,忙不迭給我踹出來了。”
“哥哥不煩人的。”
顧持柏抱著小凳子引著衛霜戈往裡走:“我帶你四處轉轉。”
衛霜戈把顧持柏手裡的小凳子接過來:“我給你拿吧,這個有些重。”
顧持柏拍手笑道:“謝謝哥哥,哥哥真厲害。”
衛霜戈立馬單手舉著凳子:“小意思!”
顧伯看著兩個孩子相處忍不住笑出聲來。
衛霜戈看見顧伯,向他打招呼:“管家叔叔好。”
顧伯笑呵呵道:“小友好。”
顧持柏帶著衛霜戈穿過長長的迴廊、花園。
衛霜戈一路上左顧右盼,一雙眼睛看不過來。
“哇,你家好大啊。”
“在江南府,我家不算大的。”
顧持柏並非謙虛,江南富商多,有的人宅子之大是尋常人難以想象的。
衛霜戈忍不住咋舌:“再大,那在家不得騎馬啊,走路能把腿給走斷吧。”
“白白,這是你的朋友吧?”
顧持柏的大哥正在花園裡畫畫,見了二人便放下筆走過來。
顧持柏抬手行禮:“兄長好,是的兄長,這是我的朋友衛霜戈。”
衛霜戈學著顧持柏的樣子,有些生疏的行禮。
顧大哥笑著擺擺手:“既如此,便帶你的朋友去玩吧。”
顧持柏又行了一禮:“好的兄長。”
衛霜戈也跟著行禮。
走出一段路,他才小聲道:“你們家兄弟姐妹之間見了還要行禮啊?”
顧持柏點頭:“長幼有序、兄友弟恭。”
衛霜戈撓頭:“感覺好不自在哦。”
顧持柏笑了笑:“習慣了。”
“你叫白白?”
衛霜戈偏頭看著顧持柏,確實很白。
顧持柏:“嗯,這是我的小名。”
於是,衛霜戈的稱呼從“顧妹妹”變成了“白白妹妹”。
顧持柏帶著衛霜戈到自己的院子裡。
衛霜戈一眼就看中了院子裡的參天大樹。
“哇!這樹好。”
顧持柏以為他指的是木材好,結果就看見衛霜戈三下五除二爬了上去。
“哥哥,危險,你快下來。”
他仰著頭看著衛霜戈爬到了頂端。
“沒事兒。”
衛霜戈在上頭髮現了一窩小鳥在“嘰嘰喳喳”的叫著,鳥窩裡還有兩顆沒有孵化的鳥蛋。
他揣著兩顆蛋,又抓了一隻知了猴,動作麻利的下了樹,獻寶似的把鳥蛋遞到顧持柏面前:“白白妹妹你看!”
顧持柏小心翼翼的接過仍帶著溫度的鳥蛋:“我們是要把它們孵出來嗎?”
“哪兒啊,自己吃啊!”
衛霜戈告訴他:“小鳥能破殼的已經都出來了,這兩顆蛋肯定孵不出來,你這有繩子嗎?”
顧持柏一個眼神過去,在他院子裡伺候的下人便去尋來了繩子。
“謝謝啊。”
衛霜戈把繩子拴在知了身上,把繩子的另一端遞給顧持柏:“給你,放著玩,像不像放風箏?”
被繩子拴著的知了飛來飛去的,怎麼也飛不走。
顧持柏看著知了,低聲道:“我沒放過風箏,原來放風箏是這樣的。”
衛霜戈拍拍胸口:“沒事,到時候我放給你看,我放風箏可厲害了!”
下人知道,別等到時候,現在就該買風箏了。
“其實,知了猴也能吃的。”
衛霜戈又找來了金甲蟲拿繩子拴了提在手裡玩。
顧持柏有些好奇:“怎麼吃?”
提到吃,衛霜戈可就來勁了:“洗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