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霜戈站起來,拉著顧持柏就要行禮:“那就多謝陛下了,臣謝——”
“謝你個頭!”皇帝揉了張空白的紙丟到衛霜戈腳下:“坐回去!”
“哦。”
衛霜戈心不甘情不願的坐回去。
顧持柏捏了捏衛霜戈的手,開口道:“陛下,臣建議待衛大人擊敗羯人後,直接派兵把守礦藏點,並安排人進行勘採。若確實有礦則就近用他們現有的冶煉廠進行冶煉,再運回京城。”
衛霜戈:“顧尚書這個主意好。”
頓了頓他補充道:“陛下放心,臣會看好手底下人,不亂拿的。”
皇帝心說,你是不亂拿,但你會奉旨拿……
“行了行了。”皇帝放棄拖延時間了:“如果真的有礦,你按需取,行了吧!”
衛霜戈得了便宜還賣乖:“陛下說行,那必須得行啊!”
皇帝看見他這副樣子就糟心:“沒別的事就趕緊走,回家睡你的大覺去。”
頓了頓,皇帝含糊道:“你們節制點,免得衛卿功夫都生疏了。”
“功夫生疏?”
那不能夠。
衛霜戈擼起袖子站起來:“陛下跟臣比試比試,就知道臣的功夫生疏沒。”
顧持柏書房裡的武功秘籍、兵法、陣法什麼的,他都囫圇過了一遍。
挑出一些來,著重的看。
加上時不時跟顧持柏對練,他現在感覺自己強的可怕。
“古人云,三天不見,你就得刮掉眉毛看,陛下可不要小瞧臣,臣才不會沉迷情愛疏於練武。”
皇帝嘴角一抽:“那叫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你整日和顧卿混跡在一起,怎麼一點書卷氣沾染不上。”
醋味倒是開始沾上了。
衛霜戈移開視線,腳在地上畫了個圈:“陛下也別太不小瞧臣,那有些東西就是臣想學,它也進不到腦子裡啊。”
皇帝是又好氣又好笑,什麼話都叫衛霜戈說了去,那他還說什麼?
這時,宮人進來稟報:“陛下,劉大將軍求見。”
皇帝抬手:“宣。”
劉破軍進來行禮後,看見袖子擼到一半還沒放下來的衛霜戈。
不由得問了句:“這是怎麼了?”
衛霜戈衝著皇帝努努嘴:“準備找陛下過招來著。”
劉破軍來了性質:“說起來,咱們兩個許久不曾比試,索性今日比試一番?”
衛霜戈當然沒意見:“好!”
皇帝看向顧持柏,衝著衛霜戈的抬了下下巴:他今日能打?
顧持柏不慌不忙的抬手戳了下衛霜戈的後腰。
原本興頭十足的衛霜戈一下子萎了。
“明日再說吧,今日我倦了。”
劉破軍:“?”
細看,確實能在衛霜戈的眼下看見淡淡的淤青。
再看坐著的顧持柏,劉破軍心中瞭然。
年輕氣盛,真好啊!
“好好好,明日再說,不行就後日。”
衛霜戈不動聲色的揉揉腰:“我跟顧尚書還有事,大將軍跟陛下慢慢聊,我們先告退了哈。”
說完,兩人行禮告退。
皇帝巴不得衛霜戈趕緊滾蛋,免得他又想出什麼理由要去私庫裡找賞賜。
顧持柏的手虛扶在衛霜戈的後腰上,兩人一起離開御書房。
劉破軍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心中閃過一絲疑惑。
他怎麼覺得,衛霜戈走路的姿勢不似往日那般大步流星、肆意瀟灑?
皇帝看出來劉破軍心中所惑,他淡笑道:“顧卿會疼人。”
沒頭沒腦的一句。
讓劉破軍驚的坐直了身體。
“他、小霜戈和小顧大人,他、他們兩……小顧大人竟然?!”
皇帝點頭。
劉破軍驚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好一會,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許是小霜戈體恤小顧大人身子單薄,心中不忍。”
皇帝聳肩,大將軍要說是心中不忍,那便是吧。
他張口準備說正事。
劉破軍又喃喃道:“不,小霜戈素來得了便宜還賣乖,他不會……莫非……”
“莫非……”
劉破軍抬起頭求證的看著皇帝
皇帝懂裝不懂,賣起了官司:“莫非什麼?”
劉破軍看皇帝神色就明白了,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