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霜戈沒有直接把於嬤嬤抓來問,而是派人把於嬤嬤的孫子給騙走了。
葉氏體恤於嬤嬤心疼孫子吳成,另一方面也是心懷愧疚,便讓她把吳成接到相府,在廚房跟著廚子學手藝,平日裡在相府中到處跑也不拘著。
吳成天天都會去找於嬤嬤,但她今天一天都沒見著吳成了。
去廚房一打聽,才知道吳成白日裡說就去看雜耍,便一直沒回來過。
於嬤嬤問遍了人都沒有吳成的下落,葉氏見她著急,便允她出府尋找,同時還派了兩個人幫她。
葉氏送了盞姜棗湯到書房,低聲和丞相說了這件事情。
丞相讓她不必管此事。
葉氏沒有多問,叮囑丞相別太辛苦,便離開了。
丞相坐在椅子上,心中有種感覺。
吳成現在應該就在皇驍司裡。
不出衛霜戈所料,找不到孫子的於嬤嬤去了香荷堂,買了兩份荷花酥。
很快,她被引到香荷堂的後院中。
於嬤嬤看見站在院子裡的人便道:“布先生,我的孫兒不見了,你得幫我找。”
布先生回過頭來,衛霜戈瞧著他怎麼看怎麼覺得奇怪。
只聽布先生說:“你帶了尾巴來,還想我幫你找孫兒?”
於嬤嬤心繫自己的孫子,來的匆忙,無暇顧及其他。
她回過頭去,沒看見人。
衛霜戈探出頭從屋頂跳下來,抬手揮了揮爪子:“布先生,不拉肚子了?”
布先生神色一凜:“是你乾的。”
衛霜戈雙手背在身後,笑眯眯道:“是我,你不懂藥、於嬤嬤也不懂,走江湖的保命的本事少了點啊。”
布先生一聽就知道不對,他拉過於嬤嬤推向衛霜戈,自己扭頭就要跑。
剛抬腿,便感到一陣眩暈,整個人踉蹌了一下。
於嬤嬤拔出髮簪就要刺向衛霜戈。
衛霜戈抱著胳膊看著她在距離自己一步的位置軟倒下去。
他既然知道於嬤嬤身手應該不錯,自然不會空手跟蹤她。
打鬥容易引起別人注意,簡單粗暴的上點迷藥就好啦~
衛霜戈把兩個人綁起來,堵住嘴巴直接丟到樹杈上掛著。
自己也跳上樹等著。
過了一會,一個小廝打扮的人進入後院:“布先生……咦,人呢?”
小廝在院子裡轉了一圈,撓撓頭,自言自語道:“奇怪了,兩個人一起出去了?”
找不到人,小廝準備去前面,走了兩步“咚”的一聲倒在地上。
樹上又多了一個人。
等了一把瓜子的時間,沒有人再進來。
衛霜戈一手提著一個,肩頭還扛了一個,幾個起落便跑遠了。
布先生是最先醒的,入眼的是沾著陳舊血跡的刑具架。
“你醒啦。”
衛霜戈端著一面銅鏡對著布先生:“你這張臉,看著挺眼熟哈,如果怡親王還在,我是不是得叫你一聲世子爺?”
把布先生臉上的易容洗掉,衛霜戈越看越覺得眼熟。
這不是怡親王世子嘛——所以當初殺掉的那個,是替身。
怡親王本事挺大的,一個私生子送去大臣身邊做小廝,還順便把世子給掉包了。
就是世子混的似乎不太好,居然要自己親自送信。
看到衛霜戈眼中的眼中的憐憫,怡親王世子的臉色很差。
他憎恨的盯著衛霜戈:“都怪你——”
“啊對對對,都怪我。”
衛霜戈連連點頭:“怪我讓怡親王捏造莫須有罪名想要清君側,怪我把你掉包沒被砍掉,怪我讓你跟羯人勾結,給人家當走狗。”
怡親王世子怒道:“是你讓我家破人亡!”
衛霜戈無辜的眨眼:“啊對對對,是我讓怡親王造反的。”
怡親王世子受不了衛霜戈這陰陽怪氣的語調:“我父王是親王,太子死了應該是他承位!他才是正統!”
衛霜戈掏掏耳朵:“狗屁的正統,那個位置誰坐的穩,誰就是正統。”
怡親王世子說不過衛霜戈,只能憤怒的瞪著他:“你!”
衛霜戈笑眯眯道:“我是個惡人,你不服?子不肖父啊,怡親王的嘴皮子挺利索的,你是半點沒學到。”
這時,於嬤嬤醒了過來,她一看清周圍的情景,便要咬舌自盡。
衛霜戈眼疾手快卸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