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樓國那邊,怎麼樣了。”
衛霜戈蹲在皇驍司的屋頂上,望著遠方的天空。
他的手上拿著衛二哥寄來的信,上面說已經收到馬了,信的末尾還問他現在和顧持柏過的如何。
後面那句話肯定不是他二哥問的,二哥沒這麼細心。
估計是他爹孃讓問的。
衛霜戈跳了下來,找了張紙,又把華師師的畫筆搶過來:“借我寫個信。”
華師師柳眉微顰:“皇驍司窮到連筆都要搶了?”
衛霜戈理直氣壯道:“我懶得磨墨。”
他提筆準備寫,看了一眼視線往這邊瞟的華師師。
衛霜戈衝著門口努努嘴:“你先出去。”
華師師不悅道:“這是我的畫室。”
衛霜戈笑而不語。
華師師抿抿唇,往門外走去。
她叫住門外經過的文閒雲:“你有沒有覺得,頭兒有時候一舉一動跟顧尚書有些像?”
依照衛霜戈的性子,剛才應該會說【趕緊滾】而不是,笑著看著人不說話。
文閒雲想也不想就說:“這很正常啊,他們兩個天天睡一張床,朝夕相對的,可不就是越來越像?”
華師師覺得她說的有道理:“也是,夫夫相,還好是頭兒像顧尚書,不是顧尚書像頭兒。”
否則皇帝隔三差五得頭疼下。
衛霜戈不愛寫字,回信也很簡短。
他就寫了幾句話。
說他和顧持柏過的挺好,具體怎麼個好法,等爹孃到京城來,去茶館坐一會就知道了。
然後囑咐衛二哥要照顧好爹孃。
末了沒事找事的加了一句:【二嫂,閒著無事,可以用笤帚絲抽二哥玩兒。】
把信紙折起來,衛霜戈隨便找了個信封裝好,封口,交給下屬:“幫我找人送給我二哥——不,交到我二嫂手裡。”
陳修走過去又退回來:“頭兒,你怎麼笑的這麼不懷好意。”
衛霜戈打量了陳修一眼:“氣色不錯啊,終於跟赫連友好相處了?”
一提到赫連佑安,陳修臉上的平靜就被打破。
“友好相處?不可能!我一定會在岫兒面前揭穿他的真實面目!”
這捲毛居然揹著陳雲岫,對他齜牙,露出挑釁的神色!
陳雲岫是他的妹妹!
陳修咬牙切齒道:“赫連卷毛休想進我陳家大門!”
衛霜戈提醒他:“貌似,他已經進了?”
外出歸來的陳父和陳母知道赫連佑安的存在後,便讓陳雲岫把人帶回家。
陳家父母這個年紀的人,一眼就看出來赫連佑安對陳雲岫的感情。
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著,總好過在外面做了什麼他們都察覺不到。
陳修一噎,頓時又鬱悶起來。
他隨便找了一棵樹,倒掛上去。
衛霜戈安慰他:“你娶了個異國公主,岫兒將來可能招個異國男子做贅婿,挺好的。”
“那能一樣嗎?!”陳修一聽就不樂意了,氣哼哼道:“我娶公主,我的錢都給她花那是天經地義,赫連卷毛嫁進來可就是我妹妹養他了!”
祝斗山聽見這話,跑過來,蹲在樹下看著陳修,笑得特別欠揍:“岫兒樂意養,你管不著,嘿嘿。”
陳修氣的要揍祝斗山,他正要從樹上跳下來時,樹枝斷了。
“咚!”
“哈哈哈!”
祝斗山抱著肚子笑的特別大聲。
引來了其他人,看見臉朝下趴在地上的陳修。
都不明所以的跟著笑。
陳修緩緩抬起頭來,目露兇光。
“不好,有殺氣!”
眾人作鳥雀散。
衛霜戈揪住陳修的後襟:“好了,別鬧騰了,指不定人家赫連也是個有錢的主兒呢。”
就是這些錢,落不到赫連的兜兒裡。
陳修扭頭垮著一張臉:“頭兒,你覺得我看上去很好騙?”
衛霜戈鬆開手,微微一笑:“好不好騙,先不說,挺好揍的。”
陳修捂著胸口滿臉震驚、十分傷心:“頭兒你居然幫著赫連卷毛?”
衛霜戈拍拍他的肩膀,低聲道:“就他那樣的,想把岫兒騙到手有些難度,岫兒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跟她直說她都能當你開玩笑。”
聽衛霜戈這麼一說,陳修細細想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