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印頓時臉都青了。
他根本不是這個意思!
“陛下,草民——”
薏嬪眼睛一亮:“陛下,他一定是想砍頭來個痛快,表示自己是塊難啃的硬骨頭。”
皇帝好笑道:“你要說的是硬氣吧。”
崔印急了,他不停的磕著頭:“草民絕無此意!望陛下明察!”
皇帝看崔印時,臉上笑容全無:“那你說說,怎麼正巧就這幾人昨夜出去,老虎便從他們看守的地方進去了?說出來,朕便留你一命,說不出來……”
崔印急得不行,他哪裡知道怎麼就這麼巧了。
“許是、許是那五人被收買了!”
薏嬪提議:“把崔印斬立決吧,陛下。”
衛霜戈附議:“臣來行刑,還沒幹過劊子手的活呢。”
皇帝看向顧持柏,意思是讓他別讓衛霜戈起鬨。
結果顧持柏淡淡了說了句:“臣可以幫衛大人往刀上噴酒。”
皇帝:……
他擺擺手,讓人把崔印拉下去。
崔印以為真的要殺他,掙扎著要往皇帝腳邊爬:“陛下,草民真的沒有謀害之心、更不曾參與過謀逆啊!”
兩名侍衛把崔印架走。
薏嬪知道皇帝他們肯定有正事要說,告退之前她說了句:“陛下,您去林子裡擒虎時,臣妾覺得戶部尚書趙大人的神色不大對勁。”
說完,薏嬪福了福身:“臣妾告退。”
衛霜戈自告奮勇:“陛下,臣去暗殺戶部尚書,保準讓人看不出問題來。”
皇帝伸手道:“那你把跟他勾結的人名單,完完整整的給朕一份。”
衛霜戈看顧持柏。
顧持柏無奈道:“這個,真沒有。”
玩笑歸玩笑,衛霜戈扭頭看皇帝:“陛下,或許我們都想岔了,如果那幾名護衛沒有找地方睡覺,或許他們早就沒命了。”
幾個護衛的性命,在有些人眼裡根本不算回事。
皇帝退出林子後,便派暗衛從西南山腳處上山搜尋。
沿途發現了老虎的腳印,但沒有發現人的蹤跡。
“聽薏嬪娘娘的話,戶部尚書肯定是有問題的,肯定是有人把老虎驅趕進去——話說誰敢驅趕老虎啊?”
衛霜戈想到個主意,他一拍巴掌:“晚上再扮鬼去找他,看看能不能詐出點什麼。”
皇帝還當他想出了什麼好主意。
一聽,爛主意。
“提到和復仇不相干的事情,你猜猜他事後會不會察覺出來是有人扮鬼?”
衛霜戈一臉無所謂:“怕什麼,一顆藥搞定的事兒。”
直接讓戶部尚書忘記當天的事情。
皇帝沉默片刻,現在他居然覺得這個主意還不賴。
“此事再議,犯錯的護衛太多,顧卿依你所見當如何處置?”
顧持柏想起衛二哥曾說過,衛大哥在邊關帶著人開荒。
“可送去邊陲之地,開荒墾田,除了第一年為他們提供吃食,往後他們的吃食從所種植的糧食中來。”
衛霜戈打了個響指:“這個主意好,累的他們根本沒精力想別的,把崔印也一併扔過去。”
要不,在顧府弄片小菜園,天天讓顧持柏打理。
這樣他累的狠了,就不至於滿腦子都是那種事情了吧!
衛霜戈看了眼顧持柏,心裡的算盤“噼裡啪啦”打的直響。
決定了如何處置這些人之後,皇帝讓顧持柏去見餘下不曾私自出營地的二十五人中的五人。
這二十五人中,有二十人承認是互相慰藉的關係。
剩下五人是一個地方來的。
誰知那五個人說想見衛霜戈,有什麼話也只跟他說。
衛霜戈抱著茶杯齜著牙花直樂:“沒想到你顧大人的名號也有不好使的時候。”
他放下茶杯,裝模作樣的甩了甩袖子……忘了,束袖甩不起來。
顧持柏笑著跟上衛霜戈的腳步:“畢竟我只是假借衛大人之威的狐狸。”
皇帝摸了下腮幫子,嘶——牙齒酸了。
衛霜戈笑眯眯的詢問這五人:“為何非要見我才願意說?”
一個黑臉漢子粗聲粗氣的說:“那老虎是你活捉的,你是條漢子!俺們自己有眼睛會看,你不像別人說的是個大奸臣。”
衛霜戈得意的衝著顧持柏挑眉:人家說你是白面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