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霜戈:“啊?”
難不成,慶平公主給方淮下藥了?
“成親第一年,本宮不曾服用過避子湯,但遲遲未能有孕,便藉著你生病讓府醫一併瞧了。”
慶平公主看著方淮,眼神裡帶著憐憫:“方淮,不能生的人是你,本宮念及你是個男人恐難接受這種事情,從那以後本宮便次次服用避子藥。”
衛霜戈張大了嘴巴。
顧持柏抬手託著他的下巴替他合上。
三人離開刑室,身後傳來方淮撕心裂肺的叫喊聲:“這不可能!你騙我!你這個毒婦!”
回府途中,衛霜戈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你以後會不會想有自己的孩子?”
顧持柏想也不想便道:“不會,即便你能生孩子,我也不會要。婦人產子便是從鬼門關走了一趟,我可以不要孩子,但我不能沒有你。”
衛霜戈摸了摸鼻子:“你想都別想,不可能有‘即使’!”
剛回到家,陳修的腦袋就從牆頭冒了出來,丟下來一個個沾土的袱皮。
“頭兒,我看見戶部尚書府有人鬼鬼祟祟的帶著這個包袱皮出城門跑到山裡去了。”
那人把包袱皮埋在一棵樹下,陳修用樹枝挑開發現裡面是幾件衣裳,還有一塊玉佩。
這些衣裳十分華貴,其中一件上繡了四爪龍的蟒袍,玉佩還是塊難得的暖玉。
顧持柏和衛霜戈對視一眼,大約猜到了丟這個的用意。
衛霜戈樂不可支:“陳修你今晚把這個丟到戶部尚書府去,記得得讓更夫看見。”
“好啊好啊。”陳修發現自己挺喜歡這種裝神弄鬼嚇唬人的事情。
第二天,戶部尚書府鬧鬼的事情就傳開了。
下了朝,衛霜戈和顧持柏在綠筍軒的雅間裡喝茶,聽著外面人議論此事。
陳修易容成富家公子哥,混在其中,散佈訊息。
“更夫說,他看見一個白衣披頭散髮的鬼抱著個什麼東西飄進戶部尚書府,然後出來的時候飛的不穩,好像是受傷了。”
“我知道,戶部尚書前些日子請了賈道長和韋大師,之前就鬧過鬼!”
“也不知道這鬼和方家那個鬼,是不是同一個。”
“要我說啊,就是同一個,冤有頭債有主,這個鬼肯定在找人。”
“你們附耳朵過來,我可是聽說了,那鬼自稱娉婷,還口口聲聲叫著王爺!”
“嚯!難道是——”
“噓!心知即可,不要說出來。”
“滿上。”衛霜戈把空了的茶杯推到顧持柏面前,喝茶整出了喝酒的感覺:“果然人不管有錢沒錢,都愛聽熱鬧、說別人家的事。”
顧持柏替他倒了八分滿:“要試試綠筍軒的菜式麼?”
衛霜戈沒在茶樓吃過飯,一般茶樓飯菜的樣式不多——當然,以前他不吃,主要是因為窮。
現在不一樣了,他可以吃大戶。
“吃!好酒好菜都上!”
滿滿的一桌菜。
衛霜戈不禁咋舌:“你家茶樓有這麼多菜式。”
還都是他愛吃的。
顧持柏拿起筷子替他佈菜:“原本沒有這麼多種,後來根據你的喜好加的。”
“幸虧你不是皇上。”
衛霜戈端起酒杯,淺抿一口:“好酒!否則我可就成禍國妖夫,被世人唾罵了。”
顧持柏笑道:“你若是想……”
“不想,閉嘴。”
衛霜戈夾起一筷子的菜塞進顧持柏嘴裡:“嘴上沒個把門,什麼話都往外說。”
顧持柏慢慢咀嚼著口中的菜:“衛大人夾的菜甚是美味。”
衛霜戈白了顧持柏一眼,手上卻又給他夾了好幾筷子菜。
隨口聊起來:“顧大人怎麼看待那些將亡國之罪推到女子頭上的話語?”
顧持柏把落在碗邊的菜撥回碗中:“將王朝的覆滅歸咎到女子身上實乃荒謬無恥且無能之舉。”
“我也這麼覺得。”
衛霜戈和顧持柏碰了下碰酒:“英雄所見略同。”
“頭兒。”
陳修從門外閃身進來,看著一桌子菜,一屁股坐下來,不滿道:“我在外面費盡口舌,你在這吃香的喝辣的!”
見桌子上只有兩副碗筷,他起身要去讓人添一副。
顧持柏叫住他:“我讓人在隔壁已經替你備下了一桌酒席。”
陳修對衛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