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頓時喜笑顏開,她就知道這兩位定是出手闊綽的。
把銀子收起來,老鴇甩了下娟帕:“二位爺稍等,我這就讓人把咱們夢裡醉的招牌都給您二位上上來,蓮蓮、牡丹伺候好二位爺。”
老鴇高高興興的扭著腰出去了。
兩位姑娘走上前,準備挨著兩個人坐。
顧持柏用帕子捂住嘴劇烈的咳嗽起來。
衛霜戈連忙替他拍拍後背,對兩位姑娘擺擺手:“勞煩站遠點,估計是被你們身上的脂粉味嗆著了,離遠點彈個琴唱個曲兒吧。”
說著,衛霜戈又一人給了點碎銀子:“收著吧,回頭去笑春風買些好的用。”
笑春風是顧家開的胭脂鋪子。
兩位姑娘本來心裡有些不高興,心說嫌棄脂粉味別來花樓啊。
收到銀子心情立馬好了起來。
長得俊,不需要近身伺候,還給錢,要是所有的客人都這樣可就太好啦。
酒菜端上來時,老鴇看了眼在窗邊彈唱的兩人,一招手:“怎麼坐到這麼遠?趕緊過來伺候二位爺!”
衛霜戈擺擺手:“不用,我這兄弟聞不慣脂粉味,今天就聽曲兒、喝酒。”
老鴇的臉笑成一朵花兒了:“哎,好,那您二位且聽著,有什麼事只管喚我。”
顧持柏用帕子捂住鼻子,老鴇識趣的退出去。
衛霜戈抬手為顧持柏斟酒,想起什麼來,又把酒杯擺到自己面前:“你就別喝酒了。”
花樓的酒一般都會加一點助興的東西,衛霜戈最多意思意思抿一口。
他擔心顧持柏喝了,又借勢鬧騰自己。
此時,正好彈完一曲,蓮蓮掩唇笑道:“公子不必擔憂,我們夢裡醉的酒水和吃食都是從永安酒樓直接買來的。”
衛霜戈晃了晃酒杯:“永安酒樓可不便宜。”
牡丹俏皮道:“來的都是貴客,自然得上好酒好菜了。”
衛霜戈一人給了五兩銀子:“一個彈的不錯,一個話說的不錯,賞了。”
顧持柏咳了兩聲,問道:“若是想與永安酒樓合作,應當找誰?”
衛霜戈奇道:“你家做的布料生意,如何跟酒樓合作?”
顧持柏放下帕子:“有些大的單子總是要與人談的,就今天這些菜色來說,我覺得永安酒樓廚子的手藝不錯。”
衛霜戈一拍巴掌:“同人談事情,如果吃喝不盡興,也不好談,是這個意思吧?”
顧持柏頷首。
蓮蓮和牡丹對視一眼。
牡丹上前一步:“今兒程老闆也來了,若是二位爺不嫌棄,奴可在其中牽個線。”
衛霜戈掏出些碎銀子給她們:“有勞了,若是程老闆願意一談,今晚你們就不用再伺候別人了,把老鴇叫來我同她說。”
牡丹和蓮蓮收下銀子,連聲道謝,一同推門出去了。
門剛關上,衛霜戈的腿上就多了一隻手。
他斜睨了顧持柏一眼:“在外面老實點啊。”
顧持柏蹭了蹭衛霜戈的腿:“有錢兄進了花樓,有一種如魚得水的感覺。”
衛霜戈把他的手拍掉:“那是你的錯覺。”
不一會兒,老鴇和程永安都來了。
衛霜戈丟了一錠銀子給老鴇:“一會我們程老闆談事,就不用姑娘伺候了,蓮蓮和牡丹就當是我們包下來,今晚不必伺候別人了。”
“哎!好好好!爺放心,今晚定讓她們早早休息。”
老鴇揣起銀錠子,笑的見牙不見眼。
程永安見屋裡的年輕人出手闊綽、氣度不凡,便知道能談一筆不錯的合作。
他在老鴇的屁股上拍了一把:“你一見著錢,就笑的跟花兒似的。”
老鴇在程永安胸口點了一下:“程老闆這話說的,我若是像你這般有錢,見著錢就能面不改色了。”
“哈哈哈!小嘴還是這麼會說!”
程永安和老鴇調笑了兩句,摟著懷裡的年輕姑娘走進門。
衛霜戈讓老鴇再添副碗筷和酒杯。
老鴇添完東西便識趣的離開。
衛霜戈在她的身上聞到了很淡的福酥膏的味道,應該是去找人時,沾上的氣味。
他遞了個眼神給顧持柏。
程永安一屁股坐下:“聽聞二位公子想與我談些合作,在下程永安,敢問兩位公子怎麼稱呼。”
衛霜戈點頭示意:“晚輩郝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