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銘慌忙道歉。宗忘川只是輕輕掰開他的手,說:“我先回去準備一下, 你今天晚上要玩什麼?”“……”蕭銘一臉黑線。他們在床笫間總是他死皮賴臉地要求新花樣,宗忘川一邊氣惱一邊儘可能配合,沒想到今天——“親愛的,你要覺得我做錯了,就打我罵我隨便教訓我,別突然這麼客氣,會讓我覺得我犯下不可饒恕的罪過……讓你……讓你氣得想和我……”“我哪裡敢和你生氣。”宗忘川彆扭地說了一句,主動低下頭,拉開鏈子,含住蕭銘的弟弟。這下子,蕭銘更加不安了。“親愛的,你到底……你到底是……嗚嗚……不管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哪怕明天搓衣板!來來,再深入一點,嗚嗚……先爽完再說!”…………半夜兩點多左右,蕭銘摟著宗忘川在沙發上玩溫存。作為非人生物,蕭銘的體能是無限的,之所以停下來,一方面是因為他的人類已經癱軟如泥,無力再戰,另一方面卻是因為宗忘川的表現實在不正常。——往日要他三番五次撩撥哀求才肯做的事情,今天不等他提就主動去做,表現更是多汁到只能用淫和蕩來形容。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分手炮?!想到這裡,蕭銘趕緊咬宗忘川的耳朵:“親愛的,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對我……”“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是我認清自己的立場,不敢再用過去的態度對你。”宗忘川懶懶地說著,幾個小時的大戰讓身體累得都快脫水了,精神卻還處於異常的亢奮中。“親愛的,你這話……”蕭銘越聽越不是味道,趕緊使出“纏”字訣:“寶貝兒,求你別這樣對我,我知道錯了。我會再想辦法,不會也不敢讓你的朋友去送死。”“不用再想辦法,你說的沒錯,他釋放了惡魔,這件事情要由他負責。”宗忘川在蕭銘懷中翻了個身,一手握住,揉按的同時,眼神卻空洞的看著天花板。“從小我就討厭沈凌,也討厭沈佳人……他們活在什麼都看不到的幸福世界裡,成天自以為是的指責我,在老師面前告我的狀,真是討厭極了!”“你如果真的討厭他們,就不會對我說這話。”蕭銘伸手,將被汗水黏在宗忘川額頭處的亂髮挑乾淨,說:“你喜歡他們,他們的樂觀開朗都是你……哎呀,你幹嘛突然下重手,還好我不是人,不然剛才那一下足夠廢掉你後半輩子的幸福了!”“廢掉了就找敏”卻笑得更加明媚。她說:“當然是計劃的一部分。可憐的孩子,他現在正被從小到大失去的那些朋友的幻影包圍著,質問著,痛不欲生卻又無法解脫……”作者有話要說:宗童鞋其實一直都很敏感也很脆弱,只是蕭童鞋太逗逼太大條,讓他的敏感一面幾乎不會有表現的機會。但是這一次,蕭童鞋讓他利用沈凌對他的信任和暗戀騙沈凌送死,這讓他無法面對自己的良心,所以顯暴躁了。 審問“想到他此刻痛苦不堪卻又無處可逃, 我頓時覺得被他再殺死一萬次也不算什麼。”“章敏”伸手,接過一支菸,抽了兩口,說:“等到阿川被迫把沈凌做成木乃伊後,他就離崩潰更進一步了。”“而我們也離成功更進一步。”“宗小川”得意地看了眼便利店。因人性的恐懼而生的“饑荒”正張牙舞爪地吞噬店內所有可以吞噬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