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拿球棒!”方才言語溫柔的女人此時也變得兇殘,開口就是球棒這種危險物品。宗忘川不想死在女人手上,正要掀開窗簾解釋,蕭銘已經搶先一步跑了出來,手舉證件:“我是警察!這個人是我的搭檔!”“你是警察?!”張靜和女人發出意外的驚呼。好不容易掀開窗簾的宗忘川更是一頭霧水:這混蛋居然連警官證都敢偽造!然而——偽造警官證固然是犯罪,但在這種危急時刻,拆穿蕭銘只會造成更大的流血犧牲。想到這裡,宗忘川硬著頭皮走出來,說:“我們確實是警察,來這裡是為了秘密調查前段時間收到的匿名信。”“匿名信?什麼匿名信?”張靜一臉茫然。和她親暱的女人聞聲,提著球棒走了出來,坑坑窪窪的面容帶著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你們果然還是查到了這裡,真是好速度啊。”她的聲音很輕柔,儀態舉止也有大家閨秀的氣度,只是原本姣好的面容徹底被毀,任誰看過以後都會忍不住地一聲嘆息。“坐下吧。”女人溫和地說著,指了指對面的座位。張靜不知匿名信的事情,但是女人請宗忘川和蕭銘坐下,她也只能按下疑惑,說:“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情?寄匿名信可不犯法。”“但是寄威脅信、購買管制藥物、偷竊公司財物都是違法行為。”宗忘川雙手放在交疊的腿上,看著張靜和她的毀容戀人:“兩位,能說一下你們這麼做的理由嗎?”“這……”張靜畢竟是職場上的白骨精,少許的慌亂後,馬上恢復了冷靜。她直直地看著宗忘川,說:“你沒有穿警服,這裡也不是警局,沒資格要求我必須回答問題。”“阿靜……”毀容的女人卻似乎想要說什麼。張靜抓住她的手,說:“別相信他們,他們是——”“不好意思,我們還真不是騙子。”蕭銘突然開口,眼睛落在毀容女人的胸口:“維持現在的模樣,也很辛苦吧?”“你說什麼!”話音剛落,張靜的聲音就崩壞了!原本溫和的女人也頓時眼中閃過紅光:“你還知道什麼!”“我知道所有該知道的事情,即使你們什麼都不說,我也一樣會知道。”說話的同時,他玩笑般指著女人胸口某個因為他而隱隱發光的符文,對宗忘川說:“這女人早就死了,活著的不過是一具殘念強留下的屍體。”“這又是為什麼?”宗忘川有些不能理解。蕭銘撇嘴,說:“還能為什麼?當然是因為愛情。愛情讓她不願意離開她,而她也寧願守著一具會走路會說話的屍體都不肯面對現實。啊,愛情,多少罪惡因你而生!”“你能不要學莎士比亞說話嗎?!”宗忘川一個肘擊,打斷了蕭銘的感慨,並對張靜和女人說:“現在,我有資格問你們問題嗎?”“你……”張靜還有些遲疑。女人卻抬起頭,看著宗忘川:“想知道什麼?”“我們從最常規的問題開始。”宗忘川拿出錄音筆,擺在桌子中間:“你叫什麼名字?”“我的名字?”女人露出錯愕的表情。因燒傷而格外猙獰的面容也無法掩蓋她的落寞和悲痛。“父母給我的那個名字,我已經很久不用了,”她傷感地說著,“都快不記得它的讀音了。馨然芬芳……馥郁滿室……可我現在的樣子和我的名字哪裡還有一丁點的關係,我的臉已經……”“這麼說,你的名字是馨然……馨然……你是李馨然?!”宗忘川發出驚呼。李馨然可是旭日集團董事長李成旭的三女兒的名字,三年前就已經失蹤!作者有話要說:大家請放心,宗童靴絕對不會割了蕭童靴~畢竟,沒人知道這傢伙被割以後會長出什麼形狀的新弟弟……萬一形狀太獵奇,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烈火焚身“……想不到時隔三年居然有人記得李馨然是李成旭的女兒, 我還以為他嫌棄我丟臉,已經不許任何人再提起這個名字了。”自稱是李馨然的女人略帶嘲諷地說著,伸出佈滿燒傷的手,握住張靜:“阿靜,你明天還要上班,回房睡吧。”“那你呢?你不打算……”張靜的臉上劃過惶然。李馨然說:“該來的總是要來,既然來了,我也沒必要回避。”“可是……”張靜不樂意離開,但拗不過李馨然的堅持, 只能戀戀不捨地進入臥室。嗙!房門關上。李馨然鬆了口氣,對宗忘川和蕭銘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警察啊。”蕭銘一臉流氣的說著。宗忘川剛要矯正,蕭銘卻冷不防地補了一句:“專管深淵的警察。”“深淵……果然……果然……”李馨然露出瞭然的神情。她脫下假髮, 將千瘡百孔的面容坦露在兩人面前:“你們說得沒錯,我確實早就是個死人, 堅持活到現在全是為了阿靜。我捨不得阿靜,我怕阿靜會寂寞, 我為了陪著她,向惡魔祈求了力量……”她的聲音充滿柔軟,她的面容卻讓人絕望。看到曾被地方雜誌封為y市之花的李馨然如今的模樣,宗忘川也是難免同情,主動說道:“誰把你害成這樣?李成旭知道這件事情嗎?還是說, 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