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家裡也確實正在鬧鬼,”宗忘川說,“依照你的說法……”康勝佳再次露出沮喪。此時,蕭銘端著一杯酒走了過來。他緊貼著宗忘川坐下,手搭著宗忘川的腰,腦袋擱在宗忘川的肩膀上,一副小鳥依人的姿態。“親愛的……”“一邊去!”宗忘川不耐煩地推開他。蕭銘頓時面露哀怨,說:“你果然怪我昨天沒有滿足你……嗚嗚嗚,做人真難,做男人更難……”“閉嘴!”宗忘川瞪了蕭銘一眼:“發什麼神經!想搞黃我的生意嗎?”“不,只是想提醒一下康先生——”蕭銘看了下腕錶,說:“現在是晚上十一點半,趕緊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不要拖時間!你敢讓我的親愛的今天晚上不能準時和我洗白白睡覺覺,我就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說這些話的時候,蕭銘的眼中有紅色一閃而過。康勝佳無法看到蕭銘眼中的紅色,但他感受到了刻骨的冷意。“我說,我說,我把我知道的全都說出來。”“這就對了。”蕭銘轉頭咬宗忘川的耳朵:“我的辦事效率是不是很高?說吧,今天晚上要怎麼犒勞我?要不要試試高速旋轉三點攻?”宗忘川翻了個白眼。康勝佳卻突然眼神兇惡起來。他把蕭銘帶來的雞尾酒一飲而盡,惡狠狠地說:“這事肯定是姓龍的在搞鬼!那混蛋一個月前找我借錢,我沒理他,他咒我不出一個月就會倒黴透頂,跪在他面前!”作者有話要說:居然會在父親節這一天發 ,我有一種劇透的尷尬。在這裡,我祝願天下所有的好爸爸,節日快樂,同時也希望那些披著父愛的皮的禽獸們能有多遠滾多遠,不要把你們的汙穢慾望和“愛”這個字放在一起。 婊氣十足深夜,宗忘川坐在電腦前面忘我地工作著,目光專注,心無旁騖。“親愛的……”頭頂處,響起蕭銘不耐煩的聲音。宗忘川側頭,看到惡魔正一臉吊兒郎當地坐在辦公桌旁,領口故意敞開,露出堅實的胸肌,俊氣的面容因為發自靈魂的厚顏無恥讓人不由自主地想到巨型牛皮糖。看到宗忘川轉頭,惡魔開始主動勾搭宗忘川。“螢幕有什麼好看的,明明我更好看……”撒嬌的同時,塗有黑色指甲油的手故意在宗忘川的胳膊上玩一路向上的花樣,幾分鐘的時間就爬到了肩膀處,並試圖順著肩膀滑上臉頰。宗忘川皺了下眉:“肚子餓的話可以直接說,不用繞這麼大的圈——”“我不餓,但是想吃……只有你的身體才能產出的異常美味的東西。”蕭銘舔了下手指,舌頭在手指間靈活打轉,眼睛始終落在宗忘川的身上:“別忘了,你和我簽了召喚契約,你有義務……”“我從未忘記我們的契約內容,但是今天晚上真的不行。”宗忘川抬頭,眼神冰冷,態度堅決。“真的不行嗎?”蕭銘的眼睛浮現淡淡的紅色。這是危險的訊號,意味著他正處於暴怒的邊緣,不接受任何的拒絕。但是宗忘川必須拒絕。他明天要去康家做實地探查,必須保持身心純淨。他抬起頭,鄭重其事地告訴同居物件:“等我明天把事情解決了,你想做什麼都可以。不論是高速旋轉三點攻或者義大利吊燈還是什麼其他新花樣,我都奉陪到底。但是今天晚上不行,我要保持身心純淨,我必須——”“要保持身心純淨很簡單,早上起來用聖水洗個澡就可以了。”蕭銘低頭,撥出飽含硫磺的氣。宗忘川聞言,精緻的眉宇皺出一個“川”字。“你……”聲音也因為這句話變得飽含痛苦。宗忘川的痛苦極大地愉悅了蕭銘的惡魔之心。他開心的笑著,笑得前俯後仰:“親愛的,你連挖癌細胞這種事情都能漸漸習慣,為什麼卻總是抗拒用聖水洗澡這種疼痛指數只相當於蚊子叮咬的小事?”“這不是一碼事,不能放在一起比較!”宗忘川陰嗖嗖地說著。“怎麼不是一碼事?本質都是清理汙垢,無非是前者用手後者用水!”蕭銘放肆的笑著,衣領上的蕾絲也跟著搖搖晃晃。他抓起宗忘川的下巴,惡意地嘲笑說:“因為清理的部位不一樣?”宗忘川的面色因此更加陰暗。蕭銘見狀,左手抓緊他的下巴,右手卻撐開他的左眼。看著宗忘川瞳孔深處那枚因為魔氣而逐漸顯出的契約印記,蕭銘一字一頓地說:“親愛的,你怎麼可以這麼不知廉恥,享受著惡魔帶給你的健康,又把惡魔留在你身體裡的另一些東西視為恥辱,你真是……網路上的那個詞語是什麼來著……婊……對,婊……婊氣十足!你真的很婊氣!”“那又怎麼樣,我當時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也不會——啊!”話沒有說完,宗忘川身上的惡魔印記就因為蕭銘的直視而再度發作。臉色瞬間慘白,額角爆出青筋,倔強的薄唇流出破碎的嗚咽。“……你……你……放……放開……不要再……再……”由內而外的痛苦滾過全身,他哀聲祈求對方不要這樣對自己。蕭銘也不喜歡宗忘川因為印記不得不屈服的模樣,見他知道厲害,隨即解除控制,說:“算了,今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