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學習,考進全縣最好的高中。收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鎮上的人都來恭喜我,他卻當眾打我耳光,他說我不該考進第一中學,以後要是考不進名牌大學,會害他成為全鎮人的笑柄……”“高中三年,你是不是也曾因為他受過不必要的委屈?”陳英沒有說話,眼角有淚水滑下來。宗忘川嘆了口氣。他為陳英擦掉臉上的夢魔符號,轉身走出她的房間。房門外,陳英的母親已經等候多時。當她看到宗忘川果真從女兒的房間走出時,立刻走了上去,說:“你們……”“放心,你女兒不是那種人。”宗忘川笑了笑,說:“阿姨,家裡有空房嗎?”“今天晚上,你睡我們的房間,我和英子一起睡。”陳英的母親和善地笑著,隨手順了下頭髮,露出耳朵旁的傷疤。明顯的家暴痕跡讓宗忘川心頭猛然一抽。他故作隨意的問:“阿姨,你耳朵上……”“三年前,英子他爸擰我耳朵的時候不小心擰破了,”女人滿不在乎地說著,“陳家男人都這樣,在外面受了委屈就回家打老婆出氣。”“阿姨,你受苦了。”宗忘川同情地看著陳英的母親。陳英的母親卻說:“比起我婆婆,我已經很幸運。英子她奶奶當年被她爺爺吊在屋樑上打,打得半條命都有了。是隔壁嬸子看不下去,趁著英子她爺爺出門的時候把我婆婆解下來,連夜送她坐船逃去外地找了個當地的男人,成了個新家……”“這也太……”宗忘川難以想象當時的場面。煩躁間,他又一次想抽菸,但是香菸已經被蕭銘附身陳英時處理掉,他在口袋裡摸了幾圈,最終只找到一包戒菸糖。吞下兩顆戒菸糖,宗忘川的精神狀態稍顯穩定:“阿姨,陳大叔這麼對你,婦聯不知道嗎?”聞言,女人臉上露出自嘲的笑容。“又沒有出人命,怎麼可能驚動婦聯。再說,當地人從來幫親不幫理,我一個外地媳婦……”說到這裡,她嘆了口氣,說:“瞧我這臭嘴巴,怎麼淨就和你說這些不痛快的事。天色不早了,你早點睡吧。喜歡吃什麼早飯,阿姨明天早上給你弄。”“我在戒菸,清淡一點的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