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飛說欠你一句道歉,他做什麼了?”“他親你了,當著我的面。”林珩:“!!!!!”“我怎麼不知道?”“你喝多了。”顧景言繼續給林珩擦藥,說道,“還要問?”林珩搖頭,他們三個能碰到的只有那次s市的商會,結束後飯局。當時林珩一直看顧景言跟秘書說話,就多喝了一些,最後周飛送他回家。“他喜歡你。”顧景言收起藥箱看林珩,“其實很明顯,這麼多年不結婚也不跟人談感情,肯定是心裡有人。”林珩默了半晌,“還是不知道為好,我當他是兄弟。”“所以這個事兒就這樣了。”顧景言說,“你想吃我做的年夜飯麼?”林珩看顧景言,霍然起身走向廚房,“我去做飯。”他吃過一次顧景言做的飯,像電視上演的那樣,多難吃都忍著吞下去。最後拉到脫水,胃病還發作,死去活來好幾天。“我也不是記仇,當時他應該不知道我們的事。”顧景言說,“但是他提起來,我有必要解釋下。”“我只喜歡你,沒其他人什麼事。”林珩忽然想到一件事,“你不會是因為這個和姓劉的訂婚吧?”顧景言頓時變臉,“沒有。”門外有人放鞭炮,巨大聲響,anl嚇的跑過來趴在林珩的拖鞋上。林珩寸步難移,忍不住道,“anl,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已經是大貓了?”林珩懷疑anl吃的是肥料,才四個月,長的格外肥大。“顧總,你的撒謊技能好像沒開啟。”顧景言招手,“anl,跟爸爸走。”anl扭著肥屁股跑過來掛在顧景言腿上,顧景言撈起來抱著去客廳看電視了。林珩磨牙,“顧景言,你轉移話題的手段也很不高明。”顧景言假裝聽不見。周飛是大年初六沒的,打電話的是周飛那個朋友,她叫唐月。“周先生走了。”林珩握著電話,只覺得世界一片安靜。唐月說,“你們別過來了,他不想讓你們看到他最後的樣子。”anl爬到了林珩的腿上,林珩摸著貓頭,“哦。”“他說很高興,你能等到你的那個人。”林珩沉默,窗外是鵝毛大雪,雪花紛紛揚揚落下。anl舔著林珩的手,林珩抱住anl,貼在心臟處。“墓地在什麼地方?我和景言去看他。”電話那頭是唐月的哭聲,聽起來很難過。林珩還是和顧景言去參加了周飛的葬禮,墓碑上週飛還是年輕的模樣。娃娃臉,笑起來一派天真。下山的時候,林珩握住顧景言的手,“我想我爸媽了。”林珩的聲音很低,沉沉的,聽起來有些難過。顧景言轉頭看遠處,沉沉的烏雲壓在頭頂,大地被冰雪覆蓋。“回家吧。”林珩在二零一四年又參加了一次高考,用他的話說,他不能白白挑燈夜讀兩年。有的遺憾不能彌補,有的遺憾卻有機會。顧景言對此非常無語,林總一把年紀跟毛頭小子們湊一塊高考,真尼瑪精彩。於是,當天林珩就上了頭條。顧景言頂著滿螢幕的嘲笑,開車送自家老爺們去參加高考。當天又被記者拍到,顧景言的微博都被刷爆了。評論區:“顧總,送男朋友高考是不是很刺激?”“老公,你什麼時候送我去高考?”“城會玩,這倆人也太搞笑了,百年好合。”“鎖死了,顧總裁和林總裁的中年高考。”第一天,顧景言在一群穿旗袍的老太太中佔據最佳位置等林珩,穩如泰山。第二天,顧景言揹著貓包,裝兩隻貓等林珩。再次上了頭條,全網都笑瘋了。顧總還帶家屬來等男朋友。林珩考完出門就看到穿著連帽衫,把帽子壓的很低,只看到筆挺鼻樑,薄唇的顧景言,背上揹著兩隻貓,跟老母親似的。走過來跟顧景言擁抱,顧景言拉下帽簷,冷著臉,“你終於考完了,熱搜可以休息一段時間。”兩隻貓看到林珩就激動的喵喵叫,記者的攝影機快懟到臉上。林珩連忙拉顧景言上車,說道,“你帶它們來幹什麼?”“我不能一個人丟人,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一塊丟人,貓也不能例外。”“我一定要再考一次,證明我的實力。”林珩目光不羈,自信又張揚,彷彿一瞬間回到了真正的十七歲,“這不叫丟人,這叫勇敢。”“勇敢的林先生,我們可以回家麼?”顧景言說,“把你的小書包放到後排。”林珩轉頭捧住顧景言的臉吻了下來,熾熱又激情,這個世界上有個願意陪自己做任何離譜的事的人,是多幸福的一件事?“有記者在拍。”顧景言的臉微紅,“你想出櫃麼?”“又如何?我們的性取向見不得人麼?”林珩橫起來格外霸氣,“我的愛人這麼優秀,我驕傲。”林珩和顧景言整整霸佔熱搜一週,周圍的人都從爆笑轉為習以為常。這倆人就是這麼一本正經的把生活過成了喜劇,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活的肆無忌憚。高考成績出來,林珩再次上了熱搜,高考成績七百四。林總三十一歲的年紀去跟十八歲的小年輕們拼,還拼贏了,勵志中帶著辛酸。二零一四年九月,林珩沒有因為天騁價值百億上市上熱搜,反倒因為被清華錄取而霸佔熱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