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一件事,為什麼林珩回來先去找周飛?周家的權勢,還真沒人敢動林珩,防止當年的事再發生?一瞬間,顧景言的心臟有些疼。跟自己在一起,他要受多少委屈?要走多少路?林珩開出去十分鐘,靠邊停車買了三明治和牛奶回來遞給顧景言,“別餓著。”才加速往學校趕。“跟我在一起壓力大麼?”顧景言問道。“愛你從來都不是壓力。”林珩笑了一聲,不是很在意,骨節分明的手指敲了下方向盤,“別否定我對你的感情。”顧景言就聽到一句愛你。他垂下頭吃三明治,半晌才扯了下嘴角,“我配不上你。”林珩不知道顧景言哪裡來的這麼驚世賅俗的想法,蹙眉,“想什麼呢?”顧景言不說話,到了學校,林珩下車拿了自己的書包又繞過去要幫顧景言拿書包。顧景言已經走了出來,他的走姿有些彆扭。林珩揉了把顧景言的狗頭,心都融化了,這小子到底在想什麼呢?一天到晚淨琢磨一些想不開的問題。“我們選擇不了出身。”林珩喝著牛奶,用肩膀碰了下顧景言,“你已經非常優秀了。”顧景言抿了抿嘴唇,他是個很陰暗的人,他曾經無數次想弄死於珠,想讓顧長明去死。“你生日打算怎麼過?”顧景言的生日是在七月一號,林珩是六月二十五。“不知道。”顧景言看林珩,“你想要什麼禮物?”林珩嘴角上揚,笑的不羈,俯身靠近顧景言的耳朵,“顧總,要不把你打包送給我?讓我為所欲為?”顧景言:“……”疾步就走,不想跟林珩說話。林珩單手插兜,走在顧景言身後兩三米的地方,一前一後。董海剛上樓梯看到林珩迅速退回去,林珩回頭,目光陰沉,“站住,滾過來。”董海圓潤的滑到林珩面前,笑的有點幹,“林哥?”“在躲我?”“沒有。”林珩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審視董海,籃球賽林珩主動取消,也是他們不帶自己玩了。林珩這個校霸竟然被排擠,真是有意思的很。林珩抬起眼皮,若有所思,“不做朋友也沒什麼,最近別曠課了。還有一年就畢業,希望你能考到你想讀的大學。”董海猛地抬頭,林珩變了,陳飛宇也變了。他們不玩遊戲,不打架,每天埋頭在教室苦寫試卷。“學習有這麼重要?”董海惱怒道,“我就不愛學習,我就是個廢物,破罐子破摔了。你不就是因為喜歡那個小白臉才變的麼?你真以為你能考上大學?考試不抄你能考多少分你心裡沒點逼數?”林珩和董海關係不錯,所以想提醒董海幾句,沒想到董海會這麼想他。林珩蹙眉,目光沉了下去。董海話出口就後悔了,接觸到林珩的目光,慫了下,說道,“林哥?”林珩以前生氣了會踹他,這回他什麼都沒做,看了董海一眼,轉身大步走了。他家又不住海邊,管那麼寬幹什麼?人各有命,去他媽的。考試前的最後一次股市開盤,宏光的漲幅是同期新股裡最高。漲幅超出了預算,林珩檢視形勢,還能再跟一週。新盤風險大但賺的多,林珩冒險壓新盤,也是放手一搏。二十三號考試,二十二號下午就沒課了,林珩收拾書包。聽到門外有吵鬧聲,林珩轉頭看過去。劉宇擋在教室門口,於珠尖銳的聲音如同指甲刮在玻璃上,從門外傳進來,“你們班是不是有個林珩?臭不要臉的東西,趕快把他開除了。”林珩眯了下眼,顧景言已經起身箭步從後門衝出去。林珩身子後仰靠在牆上,看前面的黑板。該來的總是會來,以前於珠也指著他=林珩的臉用世界上最惡毒的話咒罵。當時林珩只當於珠這個人勢利眼,看不起窮人,後來顧景言說那時候於珠偷看了他的日記。“你們學校不處理那個臭流氓,我就去告你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前面有人看了過來,聲音太大,想聽不見都難。林珩合上書,把筆放回去,起身的時候凳子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外面發出慘叫,顧景言抓住於珠的頭髮扯走了。前排有人嘀咕,“顧景言不是富二代麼?他媽這是腦子問題吧?”林珩又坐回去,敲了下桌子,緩緩道,“討論的時候聲音放小點,吵到老子,老子是要打人的。”瞬間,教室安靜的落針可聞。 劉宇沒有叫林珩出教室,林珩也沒有出去,顧景言的家事他不想參與。無論如何,那是顧景言的親人,在他們沒有直接傷害顧景言的前提下,林珩就不能插手。媽的!有點憋屈!班上的人一個個離開,林珩靠在牆上,取出煙盒但也沒有取煙,手指一下一下的點著桌面。最後林珩直起身,後門被推開,顧景言走了進來。林珩轉頭看過來,顧景言垂著頭跟做錯事的小孩似的,他在整理書包,林珩把手搭在桌子上敲了下。顧景言轉頭,泛紅的眼看著林珩,“對不起。”“你對不起我什麼?”林珩揉了把顧景言的頭髮,“她對不起你,你沒什麼對不起我。”林珩起身,顧景言一把抓住林珩的手腕,抬頭,“林珩。”顧景言心裡難受極了,他極其討厭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