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用的劍法有點熟悉!”
“好像一位故人……”
陸北離眼眸微眯。
洛璃聞言,視線落在陸北離臉上,不解問道,
“故人?”
“什麼故人?”
“難道此人是師尊那位故人徒弟?”
“不對啊,若是故人的徒弟,為何不直接自報家門?反倒要化名潛入。”
陸北離笑著說道,
“為師猜測可能是,師徒一脈相承?”
接著,
陸北離便提及了一件舊事。
當年,
他加入魔眾後,沒過多久,因為勤奮修煉,修為進展的極快,便領到了一個巡山衛的職位。
有一日,
他照常巡山。
忽然看到一個人鬼鬼祟祟的,看著好似個奸細。
於是,
他便上前,想要將其捉住。
可沒想到此人實力極為不俗,修為與他相當,卻是能與他打得難捨難分,不分伯仲。
最終打得精疲力盡,
兩人都癱倒在山上的石巖上,大喘著粗氣。
這時候,但凡他還有一點力氣,都能把對方給抓住。
可是他卻不想這麼做。
甚至有頭領聞聲趕來,質問他,‘此人是否為奸細?’
他謊稱,‘並非奸細,而是少時好友,聽聞我在魔道混得風生水起,便想來投奔於我,我想著咱們魔道並不收庸人,便想試一試他的實力,是是否夠格加入咱們魔道,沒想到驚動了頭領……’
頭領聞言,掃量了那人一眼,又看了看他,覺得他並未說話,便冷著臉,呵斥道,
‘既當了巡山衛,便不要在當值期間,做些無用的事,若是想要切磋,私底下切磋,若是因為你這一時疏忽,導致有奸人潛入,便是你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他假意稱是,並詢問頭領,‘頭領,你看我這好友,能否?’
頭領擺了擺手,嫌棄道,‘我們魔道並非什麼人都收,連你是破格入的咱們魔道,更別提你這好友了,此事勿要再提!’
隨後,頭領囑咐他,讓他認真巡山,便離開了。
待頭領走後,
那人才鬆了一口氣,神色古怪的盯著他,問道,
‘你一開始不是想抓我的嗎?為何這時又替我遮掩?’
他笑了笑道,
‘想抓便抓,想放便放,在這方世界,若是做什麼事,都要刨根問底,問個究竟,那豈不是太無趣了些!’
那人聞言,頓時也樂了,豪氣干雲道,
‘說的也是,我本以為魔道之人皆是骯髒汙濁之物,沒想到還有你這等妙人。’
‘此次,算我欠你個人情,放心,這個人情,我遲早還你,咱們山水有相逢,擇日再見!’
說完,
那人便走了。
他本以為再也見不到此人,沒想到過幾日後,此人真的來了,而且還給他帶來了一件玄階下品的寶劍,
‘嘍,這是我在外門大比中所獲得的獎勵,送你了,也算是償還你的人情了。’
他打量了一會兒劍,便將劍重新遞了回去,‘我又不是劍修,要劍作甚?這個人情我拒收,還是拿回去吧!’
‘說的也是,你不會用劍,我給你劍,反倒成了你的累贅了,這樣便不是還人情,而是恩將仇報了!’
那人握著劍沉思一番,眼睛忽然一亮,道,
‘不會用劍,那我教你好了。’
自那以後,
那人時常來魔道,與他切磋劍道。
直到有一日,
那人手中之劍被打落,看著他,苦笑一聲,‘沒想到你在劍道上的天賦竟如此驚人,我才教你幾個月,你便出師了!’
他自謙道,
‘僥倖罷了,若非你不願傷我,我恐怕早便敗了!’
那人神色一頓,鄭重其事道,
‘敗便是敗了,今日回去後,我便閉關,不領悟,不出關!’
那人說的言辭決絕,毫不猶豫轉身就走。
這一走,便是十數年。
而他也在魔道闖出了一些名聲。
甚至就連當時的魔尊都聽聞過他的名字,並當著眾多頭目的面說,‘我觀此子,未來成就必不再本座之下!’
這句話一出,
他在魔道一時風光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