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條黑色的短褲呢?”林清控制著自己的音量,努力不歇斯底里。“沒沒見。”“你好好想想,黑色的,邊上有白色的條紋。”林佳快速的掃了林清一眼馬上低下頭,內心掙扎了一會,回了房間。“我就知道是這樣。”林清看著林佳的背影無奈的想。過了一會,林佳拿著那條失蹤的短褲走了出來:“哥哥,我拿錯了。”林清低頭看了她手上明顯被撐大的衣物一眼,火都懶得發了:“你穿過了我就不要了,但是你一個女孩子穿我的衣服幹什麼?我的東西就那麼好?”林佳吶吶的低著頭,不敢說話。林清看著她這個窩囊樣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林爸爸聽見動靜從房間探出個頭:“哎呀就一個衣服,你再買一件嘛!”林清一個眼刀掃過去,林爸爸立刻慫了,他喊林佳:“你出去散散步,看你現在胖的。”林清似笑非笑的看著林佳如釋重負的把衣服隨手一扔就往外走,心道是該減減肥,都胖成豬了。林佳今年正好成年,兩年前初中畢業就在家待著了,一米五的身高體重到了一百五,林清一米七五的身板站她面前感覺都能被她一胳膊給掄地上。林佳又胖又黑,指甲里長年有黑黑的汙垢,走路塌著肩膀,腳永遠抬不起來,隨著走路發出讓人受不了的摩擦聲。去年的時候,村裡有人給林佳說了一門親事,是村東頭的一家孤兒寡母。巧的是這人林清認識,是他小學同學。印象裡這個同學上到小學就回家務農了,鼻子底下常年一條黃黃的鼻涕,走幾步提一下褲子,吸溜一下鼻子。既然是同學,那也就是同齡,得30歲了。林清冷笑一下,心裡感覺日了狗,可轉臉看見一邊上躥下跳的hope,又感覺這麼想對不起它。後來聽說沒成,原因是八字不合還是什麼,林清不在意,但是沒成這個事實讓他很受用,連帶著看林佳也順眼多了。林佳花一樣的年紀,豬一樣的身材,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林佳她弱智。這弱智不是貶義詞,是真真正正的弱智。雖然說跟著上完的初中,她其實10以內的加減法都是算不明白的。所以聽說家裡給她介紹了物件,林清是第一個反對的,而反對的理由只能是林佳年紀小。但是隻有林佳自己心裡清楚,他是怕再來這麼一家子負擔。願意娶個弱智的家庭,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林佳結婚對林清來說說是噩耗都不為過。 作者有話要說:還沒完呢,這才哪到哪☆、那邊林清在床上躺著玩了一會手機,聽到院子裡那有家族特色的腳步摩擦聲走近,放下了手機。緊接著林爸爸開啟臥室門,看著林清:“小清,躺下了啊?”林清“嗯”了下沒有動彈。林爸爸猶豫了一下問道:“最近那邊聯絡你了嗎?”林清抬眼看著天花板,慢吞吞的吐出倆字:“沒有。”林爸爸沉默了一會,下了什麼決心似的安慰道:“不聯絡就不聯絡了吧,就當沒有那個孩子,你還年輕”林清抓起手機,煩躁的解鎖將手機介面滑來滑去:“我知道,有合適的我會考慮的。”林爸爸見他這個態度,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關上門,伴著鞋子拖地聲走遠了。林清拉起被子矇住臉。林清離婚這個事情在村子裡被當成談資議論了很長時間,可以想象家裡人會順帶著被指指點點。回想起來,和趙正君的幾年婚姻就是個天大的笑話,只是可惜了那個懵懂的孩子,林清的兒子。林清的兒子趙錦,今年7歲,下半年就要上小學,在林清和趙正君離婚的四年時間裡,他見了趙錦不到十次。趙錦年紀不大,性格卻誰都不隨,在兩位父親的事情上表現出超乎年齡的成熟。每次林清去看他,他會愣幾秒鐘,然後平靜的衝林清笑:“小爸爸,你下班啦。”每次看到這樣的趙錦,林清好氣又好笑,他怨孩子不撲向他,不跟他說想念的話,也不哭不鬧,來的時候就這樣平靜的問你下班了,送你走的時候還是很平靜地說小爸爸再見。似乎林清的離開真的只是出個差。那些電視劇裡面生離死別扒著車門不讓你走的事情從來就沒有發生過。這孩子果然是跟誰隨誰,沒良心。林清恨恨的腹誹著自己親生的兒子。剛離婚的前兩年,趙正君一家還想著過段時間就能把林清哄回來復婚了,後來發現林清是真的沒那個想法,態度也就直接冷淡了下來,表面工夫都不做了,想見孩子都要提前預約。林清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他掙扎著從往昔的夢境裡清醒過來,接起了電話。“喂。”“林先生你好,請問您認識趙正君先生嗎?”林清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一點睡意都沒有了。不用問,肯定是催貸款的。在此之前林清隔幾天就能接到一個類似的電話,剛開始林清還能耐心解釋一下他和趙正君的關係,到後來就直接掛電話。兩人離婚四年,趙正君還打著他的旗號到處借錢,將林清的名字填在舅舅欄裡設為第一聯絡人。林清感覺要是兩人姓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