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趙正君沒有回來,林清也沒有要留下吃飯的意思,跟兒子告別之後他走在這曾經生活了七年的城市街頭,心裡毫無波瀾。隨意在街上吃了點東西,他溜達著往定好的酒店走,不經意間看見趙正君帶著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進了路邊的餐廳。林清隨意掃了那女人一眼,繼續走自己的路。這一切都跟我沒關係了,林清再一次想。似乎是平靜的生活持續了太久需要改變一下,林清當天晚上接到了一個自稱是自己生母的女人的電話。他冷漠地聽著電話那頭那個陌生的女人小心心翼翼的跟他寒暄,聽她聊他小時候的瑣事,當聊到想見林清一面的時候,林清終於爆發了。“不見,你當我是你養的一條狗,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林清憤怒的顫著手掛掉電話,狠狠地將手機扔在了床上。他站在酒店18樓的窗前,煩躁的想跳下去結束這荒唐的人生。第二天很早趙錦就打電話給林清喊他去遊樂場。林清頂著一張明顯睡眠不足的臉,一路懨懨欲睡。趙正君經過一夜滋潤心情明顯比昨天要好,他看林清這幅樣子好心的問了下怎麼臉色這麼差。林清便將生母的事情說了。“早幹嘛去了,”趙正君不屑地說,“明顯把你當冤大頭了,你都多少年沒見她了,這是找你要錢吧?”林清沒有接茬。吃過了午飯林清就告別回了運城。他在高鐵站門口看著兒子乖乖的頭也不回的跟著趙正君離開,完全沒有一絲留戀不捨的樣子,眼眶終究還是紅了。☆、別走林清回去的路上就發起了高燒。他自己沒有意識到,只是覺得身上很難受,以為是夜裡沒休息好導致的。樓下等電梯的時候遇到封柏宇,林清疲憊的咧咧嘴算是打招呼,然後靠著牆閉目養神。封柏宇看著病懨懨的林清眼神複雜,他一邊告誡自己這不是自己的菜一邊忍不住的緊盯著林清。電梯下來,林清往裡走時踉蹌了一下,被封柏宇眼疾手快的扶住了。“謝謝,”林清勉強的衝他笑,“可能是太累了。”封柏宇捻捻手指,他感覺到林清的體溫高的不正常。他猶豫的問林清:“你是不是發燒了?”“發燒?”林清費力的抬手捂了下額頭,“沒有吧,怎麼可能發燒?”封柏宇抿唇不語,只偶爾抬頭看他,電梯到了也沒下,徑直跟著林清上了6樓。林清出電梯的時候封柏宇扶了一把,然後手就沒有在再鬆開。他扶著林清進了門,安排他坐在沙發上然後給他倒了一杯水,隨後坐在一邊看林清慢吞吞的喝。等林清喝完他接過水杯,順便試了試他額頭。“你發燒了,”封柏宇晃晃林清阻止他睡著,“藥在哪?”林清掙扎著睜開眼,指指抽屜,隨即又閉上了眼睛。封柏宇就開始忙著給他衝藥,攬著他將藥餵了下去,然後將人扶進臥室,伺候他躺好,一直將被子捂到林清下巴,才坐在一邊不動了。林清閉著眼跟他道謝,沒一會就睡著了。封柏宇就這麼看著林清,一動不動。就在封柏宇盯著林清的睡顏出神時,林清的手機響了,封柏宇看林清受擾皺眉,就結束通話了電話。隔了幾秒鐘手機就收到一條資訊,封柏宇低頭看見鎖屏上顯示:兒子問你到家沒有。封柏宇攥緊了手機,他覺得自己該走了。封柏宇將手機放在床頭,伸手試了試林清的溫度,收回手的時候被林清拉住枕在了臉下,隨即封柏宇感覺一股熱流浸溼了手掌。林清在睡夢中哽咽:“別走。”封柏宇感覺自己的心刺痛了一下,看著林清的側顏,終究是沒捨得走。等林清完全退燒已經是凌晨了。封柏宇回到嘉悅國際,沒有進臥室找年年,而是拿出一瓶紅酒,自己坐了一夜。年年揉著惺忪的眼走出臥室看到坐在那裡眼底泛紅的封柏宇時吃了一驚,瞌睡蟲瞬間沒了。“封總,”年年走過去抱住封柏宇,頭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怎麼這麼早?”封柏宇轉頭看著這個溫順的小孩,思緒漂浮,最終他抽回自己的手,看著年年的眼睛:“一會秦助理會過來,你收拾一下搬走吧。”然後不顧陡然變色的小孩轉身走了出去。我一定是瘋了。封柏宇想。☆、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梁若飛早上出門上班的時候被門口站著的封柏宇嚇了一跳。封柏宇對他點點頭:“林清病了,我來看看他。”梁若飛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直點頭,伸手衝門內指指,一溜煙的跑進電梯,給他們兩人騰地方。封柏宇進了林清房間,發現他還睡著,床頭的鬧鐘契而不捨的響著,不過顯然對林清絲毫沒影響。林清因為退燒出了很多汗,頭髮溼溼的的貼在腦門上,顯得乖巧又脆弱。封柏宇關掉鬧鐘,坐在床邊看了他一會,然後站起身去陽臺給博康醫院的院長去了個電話。打完電話他尋麼到洗手間接了盆熱水端進臥室,洗了毛巾給林清擦臉。沉睡中的林清安靜乖巧,封柏宇毛巾擦過他蒼白的臉,瘦削的脖子,在擦完骨節分明的雙手後,握著林清的手看著他的的睡顏。睡夢中的林清夢見了去世的奶奶,老人一臉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