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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人心中一驚,平時為了觀看效果,掌院們很少會使用這樣影響視覺的招數。今天典春衣為何如此?典春衣是有苦說不出,天衢子今天換了風格,以往他都是溫吞的穩紮穩打型。根本不在乎耗費時間。可是今天他跟瘋了似的,步步緊逼,他若不爆陣自救,只怕已經被他符籙爆了頭。雖然試煉場不會有太大損傷,但是大庭廣眾的,他堂堂陣宗掌院,不要面子的?!可是這場自救只是失利的開始,他知道。果然天衢子的絃音破開煙障,削去了他一片衣角。敗象已現,但他仍抗壓而戰。頊嫿幾乎是屏住了呼吸,天衢子的術法排布,慢慢在她腦海中連結成線。典春衣爆陣,早在雙方交手之初,隱患便已埋下。而他像個最有耐心的獵手,慢慢拉動這根引線。思維之敏銳,出手之果絕,真是令人驚恐。頊嫿讚歎了一聲,木狂陽說:“典春衣打完這一局,估計一年都會犯惡心。”頊嫿輕笑:“典掌院也是不凡。”木狂陽哈哈一笑,她卻突然又嘆道:“可惜到了這一步,人求的哪裡還是什麼不凡。”木狂陽臉上笑意頓斂。當然啊,這天外之天,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天道里到底藏著什麼樣的秘密?渡過了天劫,真的就是神嗎?神又擁有怎樣的力量?那玄門之巔的孤峰上,是不是能看到不一樣的日月風光?人到了這一步,還如何能安於不凡二字?典春衣被天衢子削去三片衣角,陣宗大長老找到載霜歸,載霜歸幾乎沒等他說話,立刻關閉了試煉場的觀戰效果。隨後對諸弟子道:“今日對戰,到此為止。大家回去之後,各寫千字感悟,交至大長老處。”諸位弟子不覺有異,紛紛應聲,隨後離場。頊嫿也準備走,一回身,看見站在人群之後的賀芝蘭。賀芝蘭身背寶劍,眉眼與賀心璧略有幾分相似,然雙唇緊抿,顯得更堅韌些。木狂陽也看見了她,輕聲說:“天衢子的小情人哎。”頊嫿打量了一眼,關於此女,天衢子之前有解釋過。但獨自向她解釋,意味又有些不同。頊嫿是個善於為別人保守秘密的人,當下只是道:“哦。”木狂陽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你知道二人是怎麼認識的嗎?”頊嫿這倒是確不知情,她說:“啊?”木狂陽哈哈大笑:“靈堂,這小妹妹的父親就是賀心璧……”天衢子初見賀芝蘭,她便在場,此事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頊嫿隨她走出試煉場,說:“這樣的相識似乎極為普通嘛。”木狂陽拍拍她的腦袋:“可憐的頊美人,我聽說,後來天衢子又悄悄跑回了靈堂,賀芝蘭也是個厲害角色,就在守靈床上與他來了個被翻紅浪……”“……”這口味也太重了吧?頊嫿說:“奚掌院看起來,不像是那樣的人。”木狂陽說:“天真。男人從外表哪裡看得出來?你別看他平時冷冷淡淡、一臉正經的模樣,指不定連心肝都是汙黃汙黃的!”“……”天衢子的心肝是什麼顏色,頊嫿不知。但聽完這番話,她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汙黃汙黃的。試煉場裡,對戰當然還在繼續。幾十位長老面色凝重,各自記錄雙方交戰術法和招式。典春衣雖然情勢不利,但發揮十分穩定。只可惜遇到的是天衢子。他嫡傳師尊,名義上是載霜歸,但是卻一直得宗主水空鏽格外看重。自從擔任陰陽院掌院以來,他有一項記錄保持至今,那就是——對戰零失誤。典春衣一路等待戰機,卻已知必敗無疑。然,不可放棄。他戰到最後,爆體為陣,試煉場中他佈下的所有法陣全部被引爆。代價是陣主的性命。可惜天衢子似乎早有預料,佛宗的金身羅漢、道宗的金光神咒他留在最後一刻使用,兩大護身功法替他擋下了這強力一擊。他後退一步,僅受小傷。勝負已分,試煉場關閉。諸位大長老立刻上前,典春衣單膝跪在場中,全身是汗,只覺疲倦。疲倦到了極點,一步也不想挪動。陣宗四位長老同時上前,欲輸入靈力相助。他揮手拒絕,只是指了指天衢子,說:“給我記著。”天衢子雙目低垂,見他衣衫滴水,良心終於受到一絲譴責,他說:“明天等你復仇。”典春衣強撐著恢復了一點力氣,用來大喝一聲:“滾!”天衢子就滾了。一路滾到齋心巖。淨無泥令外門弟子上課,但這時候是對方才對戰的自行討論。雖然對於外門弟子而言,這樣高深的術法他們只能看個熱鬧,但是經此一戰,他們今天恐怕是沒辦法靜心聽課的了。淨無泥本是想讓頊嫿分析一下這場比斗的。但他也是這時候才知道頊嫿的身份,魔族傀首……整個九淵仙宗的香餑餑。他自然是不管去指使了。頊嫿沒有討論,畢竟修為差別太大,她沒法跟只上了大半個月課的外門弟子討論這樣精彩的高手對決。她正低頭畫著二人攻守招式,突然一粒小石子自窗外而來,落在桌上。她一抬頭,就看見窗外,天衢子向她招了招手。頊嫿向他指指坐在角落裡的淨無泥,天衢子作了一個悄悄跑路的姿勢。頊嫿自進入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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