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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嘆了口氣,首領如此,這畫城跟魔族還有沒有救了?只得說:“她生前確實生產過。”頊嫿很滿意:“我就說吧,這趟潛入融天山,真是收穫頗豐啊!”贏墀也很滿意,如果證明水銜影確實是水空鏽和他嫡傳師尊的私生女,足以令水空鏽失去九淵仙宗的宗主之位。而如果水寫意是被水空鏽虐殺而死,那可就真的是太有意思了。九淵仙宗向來門規嚴厲,他以宗主之尊,亂|倫弒師,九淵仙宗還有什麼顏面號令玄門?!他說:“可是怎麼才能證明水寫意的死跟水空鏽有關呢?”頊嫿說:“水寫意的屍身傷痕這般明顯,不可能殮骨之時無一人發現。無論如何,水空鏽一定知情。”贏墀思索了一陣,說:“可是光是知情,顯然是不夠的。”當然不夠,可是水空鏽也沒那麼蠢,會自己站出來承認什麼對自己不利的事。頊嫿皺眉,說:“看來他對他女兒的感情還沒有到可以犧牲自己的地步。用水銜影威脅的成功率應該不高。”這是當然的,玄門中人活太久了,親情也淡漠得很。像他這樣的更是如此。再加上水寫意死得蹊蹺,顯然他就算是真的跟水寫意在一起,也絕不是什麼情深意重。兩位首領互相看看——怎麼才能讓事情朝自己最希望的方向發展呢?太史長令沒說話,這兩個人都是一肚子壞水的,他根本不想開口。水空鏽也是背,他一定不知道自己惹上了什麼辣眼睛的麻煩。畫城這兩位在思索,融天山的人也沒閒著。君遷子費了九牛二虎之牛,好不容易才把天衢子的化身和三生萬物的法陣給剝離開來。因為結合得實在太緊,他整個人上上下下已經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痛固然是痛,他微微咬牙,只是問了一句:“宗主還未返回?”君遷子嗯了一聲,想說什麼,卻又躊躕著沒有開口。外面有人弟子來報,居然是向銷戈前來。天衢子縱然傷重,仍是起身相迎。向銷戈看了一眼,見他還活著,這才鬆了一口氣,問:“發生了什麼事?向盲說水宗主跟畫城傀首打起來了?”天衢子請他入座,又有弟子上了茶水待客。向銷戈不耐煩道:“別來這些虛假客套,到底為何突然交戰?”天衢子這才解釋:“畫城傀首不知為何與絮蘋發生爭執,絮蘋向宗門求救,宗主趕往,二人方才交手。”向銷戈看了一眼他身上藥紗,說:“所以,你是為尹絮蘋出頭?”天衢子垂首道:“絮蘋乃晚輩道侶,縱然還未結契,護她卻也是天經地義。”向銷戈嘆了一口氣,正要說話,突然外面,水空鏽匆匆返回。天衢子趕緊迎上去,問:“宗主,如何?”水空鏽臉色並不好看,正值此時尹聚緣和尹絮蘋父女二人皆圍上來,尹絮蘋更是淚眼婆挲:“宗主,我娘她還好嗎?她為什麼這麼做?就因為我跟奚掌院的事嗎?”水空鏽看了一眼向銷戈,並不理會她,轉而向蜃起樓臺行去。向銷戈見他神情有異,自然也跟了進去。蜃起樓臺最深處,九條靈脈匯成九淵河流,綠色的靈氣滲進河水裡,真正是奇觀異景。水空鏽站在岸邊,他平時很少前來,然而一進之時,整個人都變得難言的陰鬱。向銷戈急步跟來,見到這九條靈脈交錯奔流,也腳步微頓,片刻說:“發生了什麼事?”水空鏽說:“她發現了銜影身世。”向銷戈心中一驚,忙問:“誰?!”水空鏽沒有說話,他很快也想起來——向銷戈是去了一趟畫城,還能有誰?他說:“頊嫿?”他們倆都極少使用這個名字稱呼她,大多數時候,他們更喜歡叫她聖劍。但是直到現在,似乎向銷戈已經開始接受了她有血有肉這個事實。水空鏽說:“如今贏墀恨不得九淵仙宗群龍無首。聖劍同他為伍,只怕當真會翻出當年舊事。”向銷戈皺眉,似乎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神色十分凝重:“絕不能讓他們找到任何端倪。此事若傳出去,九淵仙宗只怕會淪為天下笑柄!而對你,更是極為不利。”水空鏽當然知道,他目光陰沉地盯著翻湧奔流的水域。向銷戈說:“水寫意屍身還在水底?”水空鏽嗯了一聲,無論如何,這女人畢竟是他親傳師尊。他就算明知會留下把柄,卻還是不能毀壞她的肉身。不僅不能毀壞,還要假裝悲痛地為她樹碑立傳,眼睜睜地看她端坐在九淵最尊貴的大長老墓室,享受門人弟子的香火供奉。他冷笑:“真是諷刺。我為她守孝三年,卻恨不能將她千刀萬剮。”他說這話時,瞳孔漆黑,像要滴出毒液。向銷戈慢慢把手搭在他肩上,老友無聲地安慰,總算讓他收起了目中猙獰。他說:“當務之急,恐怕須先毀去她的肉身。只是九淵仙宗存放先賢遺體的術法極為特殊,一般兵器,無法破除。”向銷戈說:“有我在此,不必擔心。”水空鏽終於點點頭,問:“你的身體,可以下水嗎?”向銷戈已經把自己的法寶換成了一根柺杖。柺杖再精美,終究也還是顯出老態。肉身的衰朽,真是再強大的工匠也難以逆轉啊。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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